次日,天还微微亮,窗外不停传来嘈杂的声音,仿佛置身于闹市之中。
“吵死了,都给本尊死。”
被扰了清梦的温凌君陷入了狂躁的边缘,暴走的魔功震碎了红木桌椅,茶具乒铃乓啷砸碎了一地,声音更吵了。
温凌君气的太阳穴上不断浮现青筋,向来压抑不住脾气的她,魔手控制不住拍向了自己正躺着的床。
轰隆一声,厚重的木板重重地砸在了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惊动了站在门口的骆亦清。
“坏了。”正在城楼上与人周旋的骆亦清听着厢房内的桌子坍塌的声音,脸色一白。
马不停蹄的朝着厢房赶去,深怕晚去一步,人就不在了。
.......
他在赶去的路上想了无数种场面。
却没想到推开门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令人窒息。
房间内桌子,衣柜横七竖八的倒在那,一身白衣的温凌君君睡眼朦胧的瘫在陷在地上的床板,满脸是灰。
“你,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有人来抓你了?”
虽然震惊眼前的场景,但是骆亦清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恩。”温凌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位面的床居然这么脆弱,一掌下去居然断开了,真是中看不中用!
最要命的是余波震的她刚好些的肋骨又断开了。
“宁王这个混蛋,居然敢玩阴的。”
骆亦清一想到今早就带着人堵在城门的宁王,就气的牙根痒痒,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卑鄙居然用调虎离山计。
(堵在城门的某人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温凌君显然不知道他居然脑补能力这么强。
就眼看着这个人充满着关怀把自己扶了起来,嘴上还不停的在道歉,让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闭嘴!”温凌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一刻钟了,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嘴碎,温凌君不耐烦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还委屈?从大清早就开始这么吵,真是要了命了。
温凌君看见他被点后,大大的桃花眼里写满了委屈,仿佛在质问你这么对我良心不会痛吗?
温大魔头一时间有些无语。
不过却在自己说出没事的那一瞬间,对方大大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哎,对于这种刻意卖萌的生物,即便是魔尊也很难抵抗,她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安静点。”
说罢便快速解开了骆亦清的哑穴。
就在她以为某人总算可以消停的时候,被解开穴道的骆亦清呲溜一下冲到了倒下的桌子跟前。
他指着茶具的手指有些颤抖,眼圈周围泛起了一片红。
“这可是我....全身家当里最值钱的东西啊,今年的税钱可就指望它了啊。”
骆亦清蹲在地上,把散落在地上的茶具一片片捡起来,捧在手心上,感觉心在滴血。
温凌君看着惨兮兮的骆亦清,从来不曾出现的良心竟然痛了一下。
她干咳了一声,干巴巴地说道:“咳,本尊明日再赔你个就是。”
“这不怪你,都怪那个混账宁王。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他算账。”骆亦清抱着怀里的茶具就气冲冲地杀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温凌君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有点懵。
自己弄坏的茶具关宁王什么事,虽然宁王是个人渣。
难不成骆亦清这家伙想找个理由先弄死宁王替自己完成任务?
但是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扯?
温凌君看着屋内一片狼籍,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骆亦清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