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今天也在崩人设》全本免费阅读
他差点小命不保。
江淮在心里暗自吐槽,抬头却仍是一副笑意。
步濯清和王袖向他这边过来一些。
“唤心?你如何会在此地?”
才短短没几日的功夫,王袖对他的称呼已然从“江丞相”变成了亲切的“唤心”。
见了他,王袖眉眼都笑开花儿了,转眼的功夫就只身到了江淮身旁,伸手便拍来:
“正好你来了此地同我解解闷呢,我爹非要我来这里,说什么让步兄带着我看看也好,我在这儿可是闷得慌。”
他边说边热情地拍着江淮的肩,全然没注意江淮龇牙咧嘴地皱眉头捂起肩头来。
约莫是方才装作磕在柜子上的时候真磕着碰着了肩膀,他那地方一碰就疼的厉害。
江淮正思索着该如何委婉地劝说王袖不要再伤害他的肩膀,忽然听得一旁传来声音:
“王袖,住手。”
是步濯清的声音。
“有些,有些疼。”
江淮也委婉地接一句。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王袖一副恍然的模样停下手,摸摸脑袋:
“怨我怨我,都怪我瞧见唤心太激动了。”
江淮捂住他受伤的肩头,缓缓地摇摇头:
“无事。”
他转而抬头看向步濯清,那边的人顿了一下,随后也开了口:
“方才伤着了么?”
说的是方才飞过来的那一箭,步濯清有意控制了弓箭飞过去的位置,江淮自是未有伤到的,他再摇摇头,随后便说起了今日来这的目的:
“今日是来寻步将军的。”
“步兄?”
王袖好奇地张望过去,转眼又瞧回了江淮:
“所为何事啊?”
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江淮微微抬头。
自是不能说是为了同他独处看他身上的印记这样的胡话来,其实说辞,他也是想好了的。
“前些日子曾求教射术于步兄,不想因一些事耽搁了,所以今日才来……”
“射术?”
王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见一旁的步濯清点点头,喜滋滋的神色顷刻间爬上面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离开的好法子:
“射术?射术好啊!唤心真是好眼光,步将军的射术可是本朝第一,无人敢称第二的,来来来,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去那边吧。”
他一面说一面推着江淮往那边,步濯清神色疏离,面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起伏来,不过瞧见王袖推着江淮过去,自己却也慢慢跟上了。
————
靶场。
江淮立于正中的位置,一双清瘦的手分别搭在弓箭前后,微微张开,呈开弓之势。
在他的身后,玄色绣银袍子之人双手缓缓搭上他扶着弓箭的双手,暖和的触感从宽大且骨节分明的掌心有力地穿透过来,江淮两只清瘦的手皆被那手掌的温度所包围起来。
江淮觉得步濯清似乎在看自己,看哪里?步濯清似乎将他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遍。
如同上次一样,这是一种有目的的眼光,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不仅分了神撇过眼去,眼光与旁侧碰上的那一刻,他瞧见步濯清淡淡地将眼神挪开了,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弓箭被高高地拉起来,宽大的玄色袍子也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江淮侧身被人抵在宽阔结实的胸膛里,随后,后头的人似乎侧开了脑袋,温热的气息扑在江淮微微泛冷的耳根子上,他听见步濯清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头抬一些。”
江淮乖乖抬起头来,那弓箭顷刻间被撑得圆满。
一个标准的姿势。
嗖!
强有力的手掌在弓箭飞出的同时松开,飞箭离弦,带动的风鼓动了江淮的衣袖,袖边翻开一个角儿,江淮正要将那衣袖翻下去,却被一旁的人抢先了一步。
似乎是顺手,骨节分明的手掌抚平了他的衣袖,身后的人似乎抽身后退了一些,抬眼看向那边靶子。
正中靶心呢。
“不错。”
步濯清的目光从靶心的位置流转回来,语气淡淡的,但话语却是包含赞许。
江淮抬头看他,又低下头去看看自己的翻过来的掌心,弓箭很沉很硬,勒得他的手很痛。
手心上的勒痕很深,长长的红痕贯穿了苍白的手掌,格外醒目,江淮看见步濯清似有若无地向他这边瞥了一眼,随后还不等他说话,步濯清便又开口了:
“这把刘木弓太硬了,材质也不行,跟我去挑一把良角弓来给你吧。”
“有事做?”
王袖本就是过来摸鱼的,自己在一旁玩着扇子,早都无趣了,这时候听见声音,便又张望过来:
“良角弓?唤心你学得如何啊——”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呼,
“正中靶心!!!唤心你果然是个天才!!!”
王袖一看见那靶心的利箭便惊讶得大呼小叫起来,江淮连连谦虚道:
“是步将军带着我练的,算不得我自己的。”
王袖似乎不在意这些,只当是该夸的。
说完了,便去左右瞧着别的,一见江淮手中的弓箭,手心不觉也痒痒起来,顷刻间有了想法:
“步兄,不如让我去吧,你看我在这无聊惯了,待会让我爹来看见非骂我不可,”说完又转向江淮,
“唤心,我带你去可好?”
步濯清原本瞧向江淮的眼神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接着道:
“军中复杂,你来的次数少,还是我——”
“唤心,唤心,唤心~”
王袖就差上来纠缠江淮了,一口一个唤心说得亲热得好似心上人一般。
步濯清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江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正想说要不你们都去不就完了,还是王袖,扇子拍拍脑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步兄,不如我们比试一番,谁若是胜了,便带唤心去,如何?”
步濯清神色淡淡,微微开口道:
“好。”
江淮连忙把自己手头的弓箭递过去。
呼。
江淮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他自过来之后还未得喘息片刻。
正好,也让他想想到底该如何掀开这位大将军的衣裳。
方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