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棠尹就如此看着太子发疯、杀人和折磨自己……
“这个女人真是恶心。”南宫棠尹鄙夷,她回忆起大皇子风光霁月的样子,而发病的他,如鬼如魔,恐怖至极,她挺喜欢大皇子的!这个女人真是讨厌,该死!大皇子有没有做错什么,还对她这么好,她还害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白眼狼!
南宫棠尹怒骂,突然画面一转,一个几岁的女孩趴在树上,紧紧地盯着对面缠在树上的蛇。
那只蛇也在盯着她一人一蛇僵持,突然蛇猛地直起前身,紧接着袭向女孩,女孩沉住气,手快速地抓住蛇的七寸,然后蛇就被制服了。
女孩小心翼翼把蛇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竹编,然后坐起来,缓缓爬下树。突然看见草边有一只黑色的虫,她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竹筒,将虫子弄了进去。她身上挂了很多这样的竹筒。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临近薄暮,她该回家了,竹筒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来到树林里简陋的木屋,周边杂草不生,一靠近木屋,就是刺鼻难闻的味道,女孩像是习惯了,面无表情地却又轻轻地打开门进去。
屋子里毒虫随意跑来跑去,一个头发乱蓬,衣服破烂脏乱不堪的人坐在桌前专心摆弄着那些毒物。
女孩把今天所有的成果放在桌上,那人似乎没发现她,继续摆弄手上的事。女孩又拿出一个红色的果子放在桌上,然后点起烛灯,不再打扰那人就出了木屋,去了边上的灶台开始烧饭。
盯着米缸看了一会儿,米没有多少了,她倒出米去淘洗……
她端着简单的饭菜放在另一张小木桌上,静静地等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月亮挂起,那人似乎终于累了而停下,女孩才出声,“娘亲,吃饭了。”声音冷淡还有些沙哑。
不修边幅的女人直接起身坐过去吃起来,她的手极脏,狼吞虎咽的,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女孩收拾碗筷,“米没了,我明日要出林。”
女人只说:“把衣服脱了去桶里。”
女孩身体下意识一颤,但她很快就镇定了,“……明日回来可以吗?我要出林。”
“啪——”
女人直接过来抓起女孩的头发,撞到了桌上的木碗掉在地上,女人扯着女孩往里屋走,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把女孩衣服撕开直接扔进桶里,全场女孩就像一个布娃娃,毫无反抗之力!
桶里是黑如墨汁的液体,里面飘浮着不少东西,有些还在动,女孩一进去,所有毒虫一窝蜂地上前去咬!“啊……”女孩下意识叫出声,但又极快地咬紧牙关不再叫出来,只是面色痛苦。
女人又往里面加了些东西。
女孩子的身体本该娇嫩,但她的身上满是淤青咬痕,还有好几处冷器的伤……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女人终于过来将她从桶里提了出来像是对待废物一样就这么扔在地上,然后用黑脏的手指捏起女孩的下巴,将几只毒虫塞进她的嘴里,女孩虽然没有力气,但还是硬撑着忍着恶心吞下那些东西。女人很快就躺在那潮湿的床上睡觉,女孩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有了点力气爬起来抱着拿衣服去门外,借着月光把衣服补好。衣服上的布丁很多,从七歪八扭的针脚到正常的针脚,看得出来女孩补过多少次,直到衣服从不骗人合身到合身,再到不合身。
缝完衣服,她回到屋里,见咬了一口扔在地上的果子,她捡起来擦了擦咬了一口,有些酸,但她不在意。
第二天女孩带着斗笠拿着自己找毒物时摘的草药和有药用价值的药虫以及两条毒蛇就蹒跚着往树林出口走。
树林里有很多有价值的药草,但是毒物极多,很少有人敢进来,女孩就用这些去换生活必需品。
“五十文,不能再多了。”
“可、可是这些都是我、我辛苦摘、摘的……”女孩在斗笠下面无表情地抽泣。
经常出林,她早就学会如何示弱可怜换到更多好处。
“掌柜的,她一个孩子的,为了照顾她那有病的娘亲,怪可怜的,你就多给她算点吧。”
“那好吧。”掌柜的“大发慈悲”,又多给了女孩二十文,女孩感激涕零,“谢谢掌柜!”
“下次再有,就到我这边来,我这给你多换钱。”
“嗯!谢谢掌柜的!”女孩感激道,一出门就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这家店确实算多给了,其他店看她只是个孩子把价格压得更低。
卖了药草,她就要去买菜和买米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因为她身上有那些毒物的味道,这恶臭令所有人远离她,但钱这种东西,不管怎么样都是香的,他们还是要接待她,但是所付的钱要比其他人贵。
大包小包的够吃几天了,虽然重,但她已经习惯了。
几个熊孩子突然跑出来,指着她,有些张狂地说:“她就是那个野孩子!又臭又脏的野孩子!没有爹!”
“我娘还说她娘是个疯子!她也是个小疯子!”
“我娘不是这么说的!我娘说她们一家都是怪物!”
“对!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她说深林里都是毒虫毒蛇,只有怪物才不怕,而她们一直住在里面,肯定是怪物!”
“怪物要吃东西的吗?”
“我爹爹说过!怪物不吃人的食物,她们吃人!”
几个小孩表情疑惑,然后盛气凌人地指着女孩,“小怪物!把你的包给我们打开看看!我们看一下你吃不吃人!”
女孩似乎早就习惯了,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竹筒,然后把里面的两只蛇倒出来。
熊孩子一见到蛇就吓蒙了,而那两条蛇又向他们过来,他们直接被吓哭跑了。
女孩把蛇放回竹筒里就走了。
她又要好十几天不能来集市了,因为那些熊孩子回去会向大人告状。上一次她就被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