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不是在德国吗。”丸井正好也说出了大石的疑惑。
“就是大家想的那样。”大道寺顿了顿,“我们热身赛的对手是,德国队。”
“阿泽你开玩笑吧,”切原拔高了声音,“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
“一举抽到世界杯排名第一的队伍,”乾推了推眼镜,“从某种概率上来说,运气还是挺不错的。”
不少人用眼神谴责了乾:
你是不是对运气好有误解?
别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喂!
那可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德国队!
作为国中生领队的幸村在一片人心浮躁中淡定开口:“只要我们想夺得冠军,德国队就是横在我们面前一道不得不跨过去的天堑,或早或晚对上,又有什么关系?”
“啊嗯?幸村,不要说得好像我们的觉悟都被你比下去了一样。”迹部打了个响指,“本大爷也觉得对战德国挺有意思的。”
“既然面对的是世界,那么当然要选择最强的对手了!”小金从沙发上兴奋地站起身。
这样的话,德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十分期待与手冢相见的不二弯了弯眼
“既然如此,就做好夺取世界的准备。”
已经向三船教练告知完抽签结果的平等院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突然充满了斗志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亚玖斗兄长已经把德国队的资料准备好了,我和贞治再去找一下他们近期比赛的录像带。”柳和乾一同向外走去,“大家先在这里等一下吧,不会很久的。”
……
人的注意力一放松下来后,就会不由自主地飘到其他地方
闲不住的切原凑近小伙伴悄声道:“阿泽,你有没有发现平等院前辈把头发扎起来之后,居然变帅了!”
与平等院目光相对的大道寺:帅不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赤也,你太小瞧平等院前辈的听力了。
“还是西装加成的作用?”瞟了一眼平等院身上笔挺黑西装的切原有些不确定。
幸好在切原继续作死前,丸井忽然若有所思地开口了:“说到发型……”
他看向了与平等院发型相似的幸村:“自从国一我认识幸村你的时候,就没看见你的发型有改变吧。”
“幸村,你不考虑尝试看看新发型吗?”
“新发型?”没想到话题突然变成这个的幸村愣了愣。
“不信你问别人。”丸井看向了最具有发言权的幸村幼驯染,“是吧,真田?”
发型一直在变的真田避开了幸村饶有兴趣望来的目光:“其实我记得四岁的时候,幸村的发型就已经是这样的了。”
立海众人:四岁?!
“改变发型这种事情,我当然有考虑过。
”幸村倒没有生气,他摸了摸下巴,“我其实对越智前辈的发型还挺感兴趣的,或许我可以试试那种类型的?”
他征求意见一般地对大道寺他们笑了笑:“你们说呢?”
正默默和毛利坐在角落聊天的越智突然遭受了一番视线密集的打量。
越智:?
立海众:嘶
恨不得回到三分钟前干掉提出这个建议的自己的丸井连忙摆手:“不不不,幸村你现在这个发型就很好。”
压了压帽子的真田振声附和:“是的,完全不用迁就我们的想法。”
“部长你这个发型最霸气了!”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有眼色的切原连忙发表意见,“完全没有必要再换其他的!”
“你们别这样啊,让幸村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嘛。”仁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动道。
“好主意,但是在那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道寺忽然间伸手。
红色的绳结被扯散,抽出了仁王发绳的金发少年继续道:“不如仁王前辈你先换一个发型怎么样?”
散着头发的仁王看着接过发绳微笑而来的幸村,不禁向后靠了靠沙发:“puri?”
……
等到柳和乾拿着光盘,在房内一片笑闹声中推门而入的时候,聚集了大部分人目光的仁王恰好循着开门声回过了头。
“仁王你……”看清同伴发型的柳顿了顿,“没出什么事吧?”
“piyo?别瞎担心,参谋。”顶着冲天辫的仁王摊了摊手,“我能出什么事?”
乾:可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没出事啊,还是说立海大的仁王,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发型喜好吗?值得记录的数据掏出笔记本。
柳:……我和贞治出去的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
半天的准备时间稍纵即逝,很快,展现各国水准的热身赛就在万众瞩目之下到来了。
准备室里。
“白石,你看到了吗!刚刚我们进来的地方全都是记者诶!”远山有些夸张地比了比范围。
木手推了推眼镜:“才世界杯的热身赛而已,阵势就这么足了吗?”
“这可不仅仅是热身赛。”数据组唯一的在场人员柳翻开笔记本,“更是窥探各国选手实力和收集数据的大好时机。”
没转过来弯的切原眨了眨眼睛:“那柳前辈你怎么不去收集数据?”
“赤也,最值得收集数据的队伍,”柳揉了揉后辈乱糟糟的头发,“可是德国啊。”
切原护住头:我精心打理的发型都被柳前辈你破坏了。
“小子们,”虽然带着酒气,眼神却清明锐利的三船教练走了进来:“都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日本代表队的众人斗志昂扬地应声道。
“第一场比赛,准备派出的是,”三船环看了一圈摒息凝神的队员们,“杜克渡边,以及迹部景吾。”
“包在我身上。”接收到了平等院眼神的渡边笑眯眯地回道。
迹部信心满满地点了点泪痣:“就让本大爷打头阵好了。”
……
由于是德国队对战日本队的比赛,当然,主要是德国队的缘故,观众席上密密挨挨地坐满了人。
“接下来入场的是蝉联九届世界杯冠军的德国代表队!”主持人情绪激昂地介绍着入场的队伍。
观众席上一片沸腾:“德国!德国……”
在欢呼和尖叫中,列队的德国队只是微点了点头就走向了场边的休息区。
大石在队伍里给自己和大家打气:“好,接下来就要到我们了,我们拿出最好的风范来,绝不能……”
眼见德国队已经在休息区坐下,主持人的语气也变得公事公办了起来:“接下来出场的是日本代表队。”
“什么啊,这个主持人是德国队的粉丝吧?”毛利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太差别待遇了。”
从入场处整齐走出的日本队受到了沉甸甸的打量和同情目光。
没有欢呼,仅有几处的掌声也在全场的冷场下,像水里冒出的一个小气泡那样消影无踪了。
“哈,哈哈。”尴尬笑了两声的大石摸了摸后脑勺,“我们好像没什么后援团呢。”
“后援团这种东西……”哼了一声,和队伍一起走到休息区的迹部从包里抽出球拍。
“没问题吧?”抱臂坐在指导席上的三船从两个即将上场的队员那里得到了肯定回应。
“那么,”他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渡边和迹部提高了声音,“去把胜利给我取回来!”
……
德国休息区。
从日本那边收回目光的赛弗里德嘲讽道;“他们的样子可真好笑,难道日本队真的以为就凭他们那种软脚虾的实力,能从我们这里拿下胜利吗?说不定连一局都支撑不到呢。”
听到这种话,哪怕是已经身处德国队的手冢都不由得皱了皱眉:“请不要……”
“哦?”塞弗里德骤然回身,他一把揪住了手冢的衣领,“身为日本人的你是要替他们说话吗?搞清楚,这里可是德国队!”
“塞弗里德!你在干什么!”q.p呵止了他的举动。
“你应该向国光征询日本对手的信息,而不是在这里无缘无故地制造内部矛盾!”
“切。”赛弗里德虽然明里松开了手,暗里却背着q.p低声威胁手冢道,“别以为有博格和q.p护着你,你就能一步登天了。”
“赛弗里德?”不满要和国中生搭档的俾斯麦准备上场,他不耐烦地回过头,“你在那里磨蹭什么?”
“来了。”自以为警告成功的塞弗里德跟上了他。
日本休息区。
“你们看见了吗?刚刚那一幕?”白石拧了拧眉,“那个国中生竟然对手冢动粗。”
“手冢不是已经是德国代表队的一员了吗?”橘向来看不太惯这种事情,“他竟然就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的队友动手?”
“是因为手冢是亚洲人,还是什么?”觉得见微知著的大石十分担心地左右踱步着,“难道手冢在德国队一直被人欺负吗?以手冢的性格……”
同样也联想到了国中时手冢被学长打伤时情景的不二面色冷了下来:“手冢不会让历史重演的。”
“手冢前辈是在德国队主将博格的引荐下,进入德国队的,应该非常受看重才对。”亲眼见到过博格对手冢是如何照顾的大道寺打消了同伴们不靠谱的猜测。
但他还是有些奇怪:“所以刚刚那个赛弗里德是哪里来的底气,不怕博格……”
“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愚蠢。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身侧的幸村勾起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他想通过曾是日本队一员的手冢,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毫无意义的举动。”真田冷哼着批判道。
……
赛前握手环节。
“德国!德国……”希望再次见到德国王者风范的观众们高呼着。
在一片应援声中,走到网前的赛弗里德对着自己对面的迹部用德语嘲讽道:“别挣扎了,你们是没有胜算的。”
“毕竟蚂蚁是无法撼动参天大树的。”他自以为幽默地勾了勾唇角。
“啊嗯?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底气,”同样用德语开口的迹部看向了有些惊讶的塞弗里德,“不过谁都有做梦的权利,你也不例外。”
被讽刺是白日做梦的赛弗里德脸色青了青:“希望你在比赛开始之后还能这么嘴硬。”
迹部当然看见了之前赛弗里德对手冢动手的那一幕,他挑了挑眉:“这句话本大爷反送给你。”
他可不觉得眼前这个德国国中生的实力能与手冢堪比。而一个连自身实力都和主将意图都认识不清的蠢货,自然不值得他动气。
旁边的渡边和俾斯麦倒没有什么交流,一触即分地握完手后,两边的双打都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德国vs日本,第一场比赛:赛弗里德&俾斯麦vs迹部&渡边。”
“比赛开始,由德国队率先发球。”
“希望比赛结束后,你不会哭着跪下,软绵绵的小羔羊。”加上了恶趣味的后缀后,拿到发球权的赛弗里德冷笑着冲之前给他添堵的迹部挥下了拍子。
“嗯,是吗?”几步移动到落球点的迹部高高跳起。
观赛经验丰富的观众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日本队的那个国中生要做什么?”
“一上来就用扣杀吗?”
“太天真了,这可是世界杯,扣杀可不能轻易得分啊。”
手腕配合着拍面一同转动,带着巨力的网球顺着熟悉的弧度飞向了对面。
迹部露出了笑容。
还来不及捕捉到网球的踪迹,黄绿色的小球撞上了赛弗里德握着拍子的手腕。
“砰!”
球拍不由自主地从手里滑落,“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俾斯麦企图越过那个不争气的国中生前去救球,却冷不丁发现网球又顺着原来的轨迹飞了回去。
怎么……回事?
“别太得意了,这次只是我一时不察。”从地上捡起拍子的赛弗里德以为刚刚那球是被自己的手腕打回了网,“只要我认真起来,你们还是只有被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条路可走……”
和迹部对视了一眼,外表只是个普通胖子的渡边笑眯眯地挥下了球拍。
刹那间就闪现到赛弗里德眼前的小球,轻飘飘地贴上了他的脸。
还没等赛弗里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就猛然间腾空而起。
坐在德国半场正后方的观众席上有些躁动:
“怎么回……”
“他,他被打飞过来了!”
“我们真的没有看错吗?说不定是幻觉……”
“这哪里像幻觉啊!”
“快散开!”
“嘭!”
“轰”
一路挟着赛弗里德跨越了大半个球场和观众席的黄绿色小球,狠狠把他钉在了冲击力撞出的废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