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秋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妈哒,这怎么冷静啊。
都要把她给吓死了好吧。
就说怎么是混进了这么个高手,结果七夜他们这些人半点儿没有反应,原来是内贼啊。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么半路直接把人掳走,说苏红衣是自己人都是有待商榷啊。
不过她也是放松了点。
至少是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要说她怎么半点儿不怀疑苏红衣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阴谋……
主要是她也知道,苏红衣跟着他们,或者说,跟着陆长生,是有目的的。
最开始,他也没有掩藏自己的这种心态。
一切都是摆在了明面上。
我是有自己的心思,也有我要的东西,但是吧,我对你们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就是这么简单。
这也是陆长生没有强硬的要求苏红衣离开的主要原因。
当然,苏红衣的实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若是弱了点,早就是被陆长生一巴掌扇飞了。
正是以为不好打发,陆长生看他确实是没有恶意,便是让他跟着。
苏红衣要找什么东西,或者是谋求什么,总有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
陆长生想着,这样的不稳定因素要是远远地放着,不知道他要搞出什么样的幺蛾子,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保险。
宁清秋听着苏红衣这么说,就是想着,他该不会带她去看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不过这个可能性倒不是很大。
主要是苏红衣那说着看好戏,脸上也确实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应该不会是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总的来说,苏红衣就是个爱演的多动症儿童,闲不下来啊。
“我说,你即便是要带着我去看点什么你口中所谓的好戏,但是……能不能正常点好好说话?”
苏红衣眨巴眨巴眼,装可爱:“不能。”
宁清秋差点没有被他气死。
算了,修仙之道,要保持灵台清明,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要……
妈蛋,还是很生气肿么破?!
她眼尾都是晕染上了点点红,被气的。
“苏、红、衣!”
“唔,怎么了?”
宁清秋差点没被气了个倒仰。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她微微扬了扬下颌指向他像是钢筋铁骨一般攥着她的手,说道:“好吧,随便你待会儿要带我去看什么,但是现在,你赶紧的把我身上的禁制解开,看什么还需要把我的灵气修为封印住?”
这一次,就连能不能的疑问形式都是给省略了。
直接让他动手。
免得再说一个不能把她给气死。
苏红衣想了想,脚步不停,一道红影一闪而过。
其他的陆家修士都是略带着敬畏的看着他的身影。
这可是和自家天人般的少主同是风云榜上前列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虽然说苏红衣的名声不好,属于那种走到哪儿哪儿死一大片的灾难体质,但是吧……
既然是陆长生的贵客,那么自然是整个陆家的贵客。
陆家上下,都是尽心竭力的接待。
就是带着不少的敬畏。
主要是杀人无算这个血腥名头,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对着苏红衣,联想到他的那些传闻,不得不心有余悸啊。
但是这个念头在今天彻底的被转换了。
苏红衣帮着陆长生抵制了魔气,陆长生封印了修罗之臂,仍进了空间夹层,但是魔气的散发溢出,大部分是苏红衣的遮天伞吸收挡住的。
所以伤亡人数才会进一步缩小。
虽然说苏红衣这样的杀人如麻的屠夫都开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救人很是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吧……
这不妨碍陆家的修士对他转变了印象。
苏红衣,就是陆家的恩人啊。
还是自家少主的好朋友。
反正,没有人阻碍他在陆家府邸乱飞。
大家看过就算。
最多附带几个崇拜的憧憬的向往的眼神。
至于说他怀里的好像是个人的东西……哈哈哈,一定是大家看错啦看错啦。
即便是真的是个人,那也必定是有着苏上人的用意,他们这些小虾米就是不要多管了。
于是宁清秋就这么被众目睽睽的带走,没有人想要来问一问。
至于说苏红衣非要这么大摇大摆,完全是因为他避过了东苑的那个方向的几个院子。
七夜还有陆长生包括司空摘星都是住在那一片儿。
除了他们之外,他半点儿不担心自己会被拦下。
对于宁清秋要求恢复灵气自由,苏红衣非常冷酷无情的拒绝了。
“不行。”
宁清秋出离愤怒了。
“为什么?”
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
苏红衣想了想,为了避免宁清秋事后去告状,还是解释一下吧。
倒也不是怕,主要是他之后还有求于人呢。
虽然说陆长生那里是欠了一个人情,大概还是不会阻碍他的事儿,人家光风霁月的,也不是出尔反尔的那种人。
但是七夜那里就不好说了,而且他重视宁清秋到了一种极致的程度……所以他还是解释一下吧。
“我待会儿要带你去偷听,你要是有了修为灵气,就容易被发现,你的实力太低了,还不如眼前的这个状态,就像是外面的没有灵气死物一样,不会被发现的。”
宁清秋:……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是无言以对啊。
但是还是好气哦。
不过,苏红衣这个王八蛋怎么连偷听都是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没有问题吗!
“偷听?偷听什么?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不太好?我觉着,你可以把我放下,另外去找一个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比如说司空摘星?我看他和你的脾气性格倒是挺搭的。”
都是那种闲着没事儿干,就是要弄点事儿出来的人。
而且,说风就是雨。
好奇心大破天。
苏红衣想了想说:“不行,耽误时间,谁让我一出来就是先遇见你了?好了,到了,别说话,你听着,朝阳郡主今个儿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也不知道陆长生听到了是作何感想……”
他满脸的趣味。
显然是真的这么想。
宁清秋被他带到了一栋格外的精美的木楼前面,就是这么静静地悬浮在了半空,隔着窗户,第一眼就是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朝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