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呵,他输了」
在与米尔沃顿短暂地有个会面之后,日子其实基本在规定的生活轨线里面固定了。
要知道,那些熟悉普通且毫无波澜的日子总是在人生里面过得非常快。
于是,在靠近我夏季开学的前四天里,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运,第三起剖腹女尸在伦敦东区白教堂被发现了。
时间刚好是安妮·史泰德案子出现后的第八天凌晨。
雷斯垂德警探早早就敲了贝克街221B的门。
楼下的隔音效果好,尤其是内侧贴近赫德森太太的房间,基本是听不到门铃声。我以前好几次都是这样,住在楼下的时候,偶尔在小厨房捯饬些吃的,一楼门外有人敲门,我也是听不太清楚的。
后来搬到二楼的时候,楼底下什么动静,我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门铃被按响后,“叮铃铃”的尖锐声音窜进屋子。
我瞬间被惊醒,看到薄纱窗帘外的透着不自然的光,从距离和颜色来辨认,很像是车打了远光灯。
这样打灯的车跑在路上是被人骂死的。
我下意识检查了时间,是凌晨五点五十六分。尽管靠近夏天,日出时应该要比过往更早一些,但是今天起了白雾。外面的天阴沉着,就像是一团随意随性的水墨团,深浅浓淡,压过窗台的位置。我打开窗户的“嘎吱”声引起了楼下按门铃的人的注意。
我低头时,雷斯垂德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朝着我的方向,开口,“谢天谢地,兰尼!”他喊完才注意到,清晨这样平常的喊话也像是被放大了数倍一样,连忙声音降了下来,“可以开开门吗?”
我把窗重新合上,下楼之前,听到夏洛克的房间也起了一些动静。我没有等他问话,先去给雷斯垂德警探开门。
打开防盗门,再开一个,两个防盗锁之后,我见到了警探。这早晨的天气并不冷,只是偶尔刮来的风钻进衣服空隙里面,这让人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我顶着这一略略的冷意,用气音说道:“警探要进来坐吗?”
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脸上有说不出的疲惫,看起来是熬夜忙了大半天了。现在驱车赶到这里,要是不好好休息一下,整个人再开车肯定会出问题。
见雷斯垂德警探刚要拒绝,我还有下一句话,“先喝杯热咖啡醒醒神。福尔摩斯先生已经醒了。再怎么急的事情,也争不过这只有两二分钟的时间。你应该忙了一整夜吧?”
我继续说道:“我帮你把车子停好,上去直接和福尔摩斯先生坐一会,我给你弄点热食。”这话刚落下,他的肚子也“咕噜”闹了一声。
他顺势看着自己停得的车子并没有很好地放在车位圈内,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性子急,急着要说事,才风风火火赶到这里的。车子我自己弄就好……”
我把他的车钥匙直接拿了,让他自己上楼。
我自己帮他把车子停在车位上,顺势把
警车的标志灯贴在车顶上,这样可以避免罚款。我们公寓门前的车位只有一个给自家用的??[,其他全都是公共区域,停车要付费的,而且还是限时停车,超出时间,要吃罚单。
市区停车要求很多很严格,可夏洛克总是这样随意停车。
从去年买车到现在,我已经在雨刷上面收集了四张市政府的罚单。
可夏洛克依旧屡教不改,很气人。
每次付罚单的时候,我心里面都是一阵骂骂咧咧。
因此,我对这个停车看得还是很重的。警探那样停得超出画出的界限,其实其他普通市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还是看不惯。我也不想置喙那么多,显得我太多事,所以干脆我还是代劳。
起码我自己开心了。
楼上厨房最近添置了两个新东西。
一个是恒温热水壶,一个是家用咖啡机。
前者是我本来就喜欢喝水。以前用的热水壶,需要的时候就直接烧水,有时候半夜临时要喝水,就用保温杯存着水。夏洛克他们直接用水龙头接自来水(tapwater)喝的习惯,我还是没办法习惯。我喝过两次,就是很正常的凉水(这水都是安全卫生的),可还是喜欢烧开的水放凉。
夏洛克经常诟病我多此一举。
我才不管他。
现在的恒温水壶就可以保证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喝热水,还能冲泡热饮。
后者是路易斯送的。
他喝咖啡很讲究,用的是专业的咖啡机,每次都会亲自选咖啡豆,磨咖啡豆,再用价值五位数英镑的专业的半自动咖啡机泡咖啡,自己打奶泡,自己拉花。
他送咖啡机还是有很长一段话可以讲的,可我说短一点。
因为毕竟我都是主动和路易斯示好了,我很少这么主动交友,总觉得维持这份关系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也会努力找话题。他要是嫌烦,那我就自然而然也可以保持距离。反正我也是努力过了的。不过,聊多了之后,路易斯就以为我也喜欢在家泡咖啡,隔天就送了我一个说是放在仓库里面被他们家淘汰的全自动咖啡机。
那个新到我完全无法承认这是曾经用过的。
可是,我看牌子也不是最新的,确实是几年就推出的商品类型。网上对这款几年前出的全自动咖啡机的评价是,厂家这十年以来,性价比最好的一款,之后新推出的全自动咖啡机都有些设计上的小问题。现在要买反而也没有那么容易买。
路易斯说这个咖啡机也不贵。
虽然确实比不上他那台五位数,但我觉得四位数的咖啡机也很贵了。我那会不太愿意收,我又是占了免费的体术课,又拿了人家那么贵的礼物。于是,教授在旁边就说,让我教路易斯下棋。
“看到你和福特先生、华生小姐下得那么好,路易斯其实也有些眼馋,想要学。这可以吗?”
我听得出教授这句话说得有点夸张了,可是路易斯好像也没有拒绝,他学习态度挺认真的,似乎说得是真话,我才心安
理得接受了礼物。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本来是要回礼的,礼物让卢西安出个想法,像他们这种阶层的会缺什么东西,我能帮忙或者我能做到的话,我一定不会让教授他们吃亏的。
结果原来他们想要我教下棋,那我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想学到任何时候,对我来说,都可以。
这咖啡机的故事就先这么告一段落。
……
雷斯垂德来得比较早。
要是刚好赶上赫德森太太做早餐的话,他就吃得会比较好。
我之前都一直都不知道赫德森太太早餐是在这一片区都堪称一绝,只知道她做的早餐是合我心意的。我可能会不吃她做的晚饭,但是我一定会吃她的早餐。
出去外面,包括旅游,吃到的早餐都总觉得差强人意,我很长时间都找不出原因。后来是被夏洛克点出来,我才知道,不是外面都不行,而是赫德森太太早餐太优秀。
我烤了二份牛油果鸡肉吐司,又泡了二杯咖啡。
吐司的材料都是现成的。我唯一做的就是用很久之前雷斯垂德推荐的压面包机压一下整个吐司。
摆在桌子上的时候,热气腾升,香气弥漫整个餐厅。雷斯垂德咽了咽口水,望了我一眼,道了一声谢,先急不可待地吃了起来。
夏洛克倒是不急着吃,裹着自己的睡袍,侧身靠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单手撑侧脸,表情平淡到有些冷漠地看着雷斯垂德,再多就是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皱了皱眉,把杯子递给我。
我虽然不敢相信,但是我还是喝了一口,发现他的黑咖啡里面果然有榛果的味道。
我顿时就沉默了,“……”
夏洛克喝的黑咖啡是不想要任何坚果香气的。
每次搞他的那杯是最麻烦的。
换咖啡豆就算了,但是整个冲泡的设备都得重新冲洗一下。因为夏洛克说他会喝到其他咖啡豆的味道。
他是什么咖啡王国来的天龙人吗?
这种细微的味道是怎么喝的出来的?
我怎么都不信。
明明他对外面的店都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可他对我要求极高。其实洗也不难,咖啡机有自动清洗的功能,我最多就是换换咖啡豆,清洗装咖啡液的杯子等。
不过,真正叫人烦躁的,难道不就是这些零散的明明可以不用做的小事吗?
所幸夏洛克虽然毒舌,但是他本人脾气也没有那么大,从我的微表情发现我已经意识到错误之后,他默不吭声地把咖啡杯拿回去。
我眼睁睁看着夏洛克在喝咖啡的时候,嘴角显露出一抹明晃晃对我冲泡咖啡技术的嘲弄。
这比公开教训我还难受。
……?[(”
我下次一定要做得更好。
如果又忘了,那就下下次。
我觉得夏洛克对我的要求太多了。我又不是咖啡专家。
这只是个小插曲。
真正的重头戏在雷斯垂德所说的女尸案。
同样是一具剖尸案,死于割喉,外伤明显,主要集中在正面,脊骨位置也有明显的刀痕,腹部被完全打开,脏器被挖出来后有随意地扔在路边,大量血水痕迹表明了这是第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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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像是安妮·史泰德案的模仿作案。
可是我这些日子做了数学建模,从各种痕迹学、法医学和现场勘察数据中找出合理的参数,又将没有结论的女尸案都做了一个统计,并且利用统计学和数学方法进行测试,发现在安妮·史泰德的案子发生之前,已经有发生过同样的案子。
而雷斯垂德也用数学建模测试了新尸体是否符合杀死安妮·史泰德的凶手的犯罪特征。
“结果测出来这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雷斯垂德先生非常激动,甚至后怕。
数学建模做出来之后,测试判定安妮·史泰德一案有极大可能性也是连环杀人案中的一部分。这就意味着警察在这次调查中犯了极大的错误。
这个错误还不能推给凶手,说他们太过狡诈。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结果主义者,他们只会看到「警察犯错」或者「警察无能」的这个结果。
从警察局的立场来看,他们本身并不希望自己犯下有什么错误。
从真相来说,这个案子要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我筛选出来的数据可见,凶手在连环杀人案中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且他本人在不断地进步之中。
原本从第一具尸体里面,看得到凶手手法略带生疏,脏器切口是不规则的,包括在安妮·史泰德案子上,也看得出那刀法凌乱。
然而,新的尸体说法更像是专业学过的,这次的脏器避免都没有明显的破损。
众所周知,腹部内脏器官又多又复杂,一块肚皮保护着肝脏脾肾胃肠等诸多器官。上两次都是明显伤到了脏器,但是这次却很好地避免损伤重要结构。
当然,拿数学建模来评估,甚至预测凶手可能的特征或行为,这种对于依赖于现场和证据的警察来说是一种伪科学。在法庭上,只能作为一种辅助证明,也并不能成为某种铁证,尤其是做这个建模的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
“我的数学建模设计也可能存在着误差和偏差。而建模也是基于已有的数据和规律,一些复杂的犯罪心理和社会环境等影响因素是未被考虑在内。”
我觉得不要慌。
做出可能引导出错误结论的数学建模的本人都不慌。
夏洛克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找出最后的凶手不就好了吗?”
这一句话让雷斯垂德就稳下来了。
雷斯垂德警探恍然大悟,“对啊,我们只要找出凶手就好了。警察局年年都犯点错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最后真相大白不就好了吗?”
他心态真好。
我觉得雷斯垂德警探是好警察。有些警察可能就会将错就错了,反正安妮·史泰德的男友亨特
·史密斯也不是好人,就算判错案,也是追求了某种正义。
“所以你要来做什么?”夏洛克问道。
雷斯垂德重新整理了思路,说道:“我就是发现这可能是一起连环凶杀案,所以过来问问你们的建议。其实最近警局一直收到很多信件,包括报社转送的话,加起来已经有300多封有关安妮·史泰德的案件,都是在说一件事——「凶手另有其人」。”
这件事从华生那边听过。
警察局来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信件和邮件。
我觉得这件事和安妮·史泰德案子有关,但是还没有完全想出这部分是谁在操作,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雷斯垂德继续说道:“局长一开始让局里面的专家读了信件,也说没有一封是真的。局长就怀疑有人在搞事情,所以也不让报社宣扬出去,怕引起那些哗众取宠的人的注意,刺激他们更变本加厉搅浑水。”
夏洛克从警探一堆话里面得出了一个结论,“要一并把这些事情给我们看,对吧?”
他这么说,就表示他已经同意了雷斯垂德还没有说出来的请求。
雷斯垂德赶忙说道:“那我就把东西都送过来给你们。没问题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向我的。
虽然我本人挺喜欢做整理这种工作,但是事实上我不太擅长看手写的英文,尤其是花体字。
卢西安就特别爱秀自己的手写体,我每次都觉得很难认读。
我现在感到有些头大。
雷斯垂德警探说道:“因为这些书信一开始并没有被认为与案件有直接的联系,我们警局没有留档,还没有扫描成PDF。兰尼你们读信件的时候,可以顺便扫一下吗?”
“华生先生有扫描用的打印机,可以跟他商量一下。”
这个案子的走向基本就定下来。
雷斯垂德警探吃完饭之后,就很快又走了,用时13分钟。
我收拾着餐具准备洗的时候,夏洛克也喝完了那杯咖啡,又跟我说道:“兰尼,你做完之后,再给我冲一杯咖啡。”
“可是福尔摩斯先生不是闲着吗?”
我觉得他应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夏洛克走回自己的专座,顺势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向前倾,目光专注地盯着厨房的方向。他的姿势仿佛一位审慎的指挥官,坐姿舒适却又不失严谨,但他的话却十分随便,“我比较喜欢你冲的咖啡。”
我才不吃夏洛克这一套,“这样你方便批评我,对不对?”
夏洛克这点个性就是很差劲。
尤其是见到我要是有怨气的话,他会更开心。
有时候,我明知道不该着他这个道,可又觉得忍着对我身体不好,于是我还是会表现出来。
果不其然,听我这么说,夏洛克的声音就上扬了几分,“在这一点这么有自知之明,也不算太笨。”
看看,他一点都没有成熟的人该有的姿态。
我注视着
洗碗台,手上搓着餐盘≦,放狠话说道:“我一定不会帮你冲咖啡的。”
五分钟之后——
我重新捯饬着咖啡机,细心调整着每一个按钮,心无旁骛。两杯新鲜的咖啡很快就准备好了,一杯摆放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另一杯则端在我自己的手上,我也不拿给夏洛克,也不放在夏洛克沙发旁边可以轻易取到的小桌子上,就是跟他对视。
夏洛克微微挑了挑眉,随后说道:“谢谢兰尼。”
好吧,原谅他了。
我把咖啡递给他,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见我转身要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夏洛克又开口说道:“今天可能会很忙,你就不要去那个教授家做锻炼了。”
我心里暗自庆幸,八天前就希望他能这么说,现在他终于说了。不过,我现在都开始习惯锻炼生活了——
“那我跟杰克老先生请假。”我非常从善如流地识大体,犹豫就会败北,立刻请假,说道,“查清案子真相是很重要的。毕竟,福尔摩斯先生还付我薪水,我肯定要听你的安排。”
夏洛克见我心情不错,口吻还那么坚定,嘴角似笑非笑,可也没有说话。
送过来的信件放在袋子里面看起来也并不多,但是配送过来的还不止信件,还有一台警局专用的打印机。扫描过的资料可以直接自己送到警局内部的邮箱里面。除此之外,还有安妮·史泰德案子的所有书面资料,以及新旧两起可能有用的案子。
这些加起来有居然有十二个箱子那么多。
我忍不住在想,夏洛克这几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不多时,华生从楼下起来吃早饭,一眼就看到客厅被一箱箱的资料塞满了。他忍不住吓了一跳,“这是要做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回头看向华生,便把早上雷斯垂德警探的事情讲了一下。
我不得不提醒道:“这可能要整理很久了。”
这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华生歉疚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今天有约会,没办法参加。”
我不知道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有什么反应,但是我脑袋是顿时冒出一阵阵小烟花,“是不是那个人?”
声音里面既忐忑又期待。
华生很不好意思地点了头。
哇————————————!!!!!!
我鼓掌。
疯狂鼓掌!
鼓掌鼓掌鼓掌!!
“没事,我今天很有空,我跟杰克老先生已经请过假了,不用去锻炼。华生先生你放心去参加吧,有什么后续情况,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我太兴奋了,总是鼓掌!
夏洛克在旁边吐槽我是一只只会鼓掌的海豹。
华生被我这么激动的反应搞得更不好意思起来,转而说起其他话来,“你这些天锻炼怎么样?有好好坚持吗?”说完之后,他摸了摸我的手臂,发现上面还是一点肌肉都没有。
华生打趣道:“看起来一点
变化都没有?”
夏洛克早就对我的锻炼成果很有各种意见了,现在看到华生这么说,嗤笑道:也不能说毫无结果,腰倒是细了有3厘米左右吧?距离亚健康越来越近,也真不知道可喜,还是可悲了???[”
这句话一落下来,我怀疑他眼睛是一把尺子。不过,我很快就想清楚了,估计是从我运动裤的绳结长短判断出来的。
华生听到夏洛克这句话,像是看到妖怪似的,说道:“夏洛克,这你都能看出来吗?”
“这种小推理完全不值得一提吧?”夏洛克依旧是相当自负的口吻。
听得出夏洛克完全不想提,华生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怕我越运动,身体越虚,便说道:“你还是要多吃点,补上营养。”
因为我像是大字型倚靠在沙发背上面的,所以对站着的华生来说,我几乎就是晾着肚皮任摸的猫。他说完之后,还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又重复道:“你得多吃点。我都摸到你的骨头了。”
“兰尼的不聪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哪里不聪明了,“我在外面锻炼,也有好好吃饭。”
就算我没有注意那么多,也有人会提醒我。
我又补充道:“教授有照顾我,不用担心。他每天都有检查。”
我这话刚落,夏洛克望着华生放在我肚皮上的手,眉头微微一皱,似乎陷入了深思。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似的,问道:“他要怎么检查?”这个问题突然冒出来,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问题?
“称重啊。”
我每天锻炼后上体重秤,都觉得我是一颗小白菜。
听到我的回答,夏洛克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加明亮,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暗示着自己获得了胜利,“呵,他输了。”
我和华生忍不住对视一眼。
我们完全不知道夏洛克在讲什么?
可我又知道,夏洛克的世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很精彩。
等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一定要翻一下漫画,看看夏洛克这几天都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