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可怜啊,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就这么被糟蹋了。”两个老人都十分难过,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们能想到的自然就是萧梦涵因为美貌被人惦记了,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两个老人又帮不上什么忙,自己都已经是古稀之年,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梦涵从眼皮子地下消失。
心有余而力不足。
司徒墨的关注点则不是在这个上。
按照他的推测,萧梦涵是凌烟阁的圣女,地位非同一般,理应是高高在上。
而听两人的描述,萧梦涵像是吃尽了苦头一般。
“之前沫沫说凌烟阁内部出了问题,现在看来是事实了。”司徒墨在心中猜想不断。ぷ99.
“老伯,能带我看看那女孩儿住的房间吗?”司徒墨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两个老人自然能够分辨出司徒墨是好人或是坏人,于是带着他前往萧梦涵以前住过的房间。
“我们这里只有三间茅草屋,我和老伴儿是后来才搬进碧海城的,身上没有多少钱财,加上本来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
“也就随便建了个茅屋住住,旁边这两间是我和老伴儿的,最右手边这间就是我那干女儿的。”
司徒墨点头道谢。
随后推开门,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嘎吱声响起,门开了,一股泥土混合稻草的味道,加上一丝丝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地上有些杂乱的草,而房顶之上的茅草则是多了一个个的窟窿。
而血迹则是在床上。
旁边有一处横倒的木头,其上还有剑痕。
看到这些,司徒墨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的画面。
伸出手触摸门板,司徒墨能感受到门板上有一处凹陷。
那像是脚印。
“来的人很多,还不止一个人,这些人一脚踢开了门,惊醒了床上的梦涵,梦涵发现之后警觉,与这些人缠斗在一起。”
“所以场面上才十分杂乱!”
“从脚印深浅来看,这些和梦涵交手的人都只有武统境界。”
“木头上的剑痕也是慌乱中交手扫中的。”
“不对,很明显还差了点什么,武者实力相同的情况下,想要杀掉对方,没有那么容易,纵然是以寡敌众,也不可能短时间落败。”
“床上的血迹有三尺长,显然是遭受了不明来历的重创,应该是有武皇出手了,还是武皇巅峰级别的高手。”
“那房顶之上的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洞又该如何解释呢?”
司徒墨循着方向望去,此时正是黄昏,一道道夕阳红从茅草洞中散射出来。
司徒墨随后看到一抹晶莹之色。
“那是?”
司徒墨身影一闪,来到房顶,房顶之上多了数十枚暗器,都是清一色的梅花镖,其上刻着两个字——萧墨。
“萧墨!”熟悉的字迹,司徒墨轻语,此刻的他神色凝重,基本上可以确定曾经住在这里的就是萧梦涵了。
“萧墨,萧墨,萧梦涵,司徒墨。”司徒墨心底有一根弦被牵动着。
“梦涵之前应该一直在被人追杀,这些人像是要置她于死地,但从那地上的大窟窿来看,最后她逃走了。”
“不对,那是另外一个武皇巅峰的高手出手了,她救走了梦涵。”
那里留下了一道与众不同的血迹,是那一位巅峰武皇的血。
“可惜了,从这人血的颜色来看,应该是中毒了,强行救走梦涵,只怕也活不长久了。”
司徒墨有些惋惜,但也庆幸,只要梦涵没事儿就好。
“梦涵是凌烟阁的圣女,与之有关联的,我能想到的只有凌烟阁,这里的线索有限,不足以推测出全部。”
“唯有深入凌烟阁才有机会了解到事情真相。”
司徒墨收集好那十几枚梅花镖,其上还抹了剧毒。
能把一个女孩子逼到这种程度,对方出手该是有多么狠毒。
“但愿梦涵无事,否则,就算是你凌烟阁灭门也无法弥补我心头之恨。”司徒墨跳下房顶。
两个老人上前询问,“怎么样,小兄弟,有什么发现吗?”
司徒墨摇头,“没有,应该是来了野兽,我在房顶上看到好大一个洞,还有一些豹子的毛发。”
一听有豹子,两个老人都是有些惊慌。
司徒墨安慰道,“老人家不用怕,换个地方就好了。”
司徒墨也不是存心想骗他们。
萧梦涵的事情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一种是逃走,一种是被杀。
若是被杀,两个老人自然可以平凡过后半辈子,若是逃走,这两个老人被当做诱饵,引/诱萧梦涵出现。
以萧梦涵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小的细节要处理好,索性就骗了两个老人。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要往哪里去哦。”两人是从外面搬进来的,因为穷,所以才会蜗居在这里。
轻轻一叹,不知所措。
司徒墨拿出一些碎银子,“这些钱你们拿着,买个好一点的宅子住下来,可以的话离开碧海城。”
司徒墨手中的银子都是一些碎银子,若是他想,完全可以给一些金子,然而财不外露。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都懂,他不想害了两人。
可即便是这样,两个老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这怎么成呢?”两人一开始是拒绝了,可后来在司徒墨的坚持下,两人还是收下了这些钱财。
两个老人要躬身跪拜感谢,司徒墨搀扶住,“这些都是小钱,我还有些家财,你们不必如此。”
没多久,司徒墨离去,回到客栈脑子里仍旧在想萧梦涵的事情。
然而也就是他回到客栈的那一刻,司徒墨忽然察觉到房间里有所异样。
他双目像是鹰隼一般锐利,目光盯着角落里。然而角落里空荡荡的,看不出有任何的东西。
司徒墨沉声,“出来吧。”
角落里没有回应,司徒墨冷哼一声,直接踢飞一直板凳,向着墙角撞去。
墙角那里,有人惨叫,随后便是看到一个狼狈的少年,浑身都是鲜血,从床下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