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子讲究的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最忌讳的，就是鲁莽行事，没把案子办踏实喽。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陈凡决定自己先行去摸摸底。
也看看有没有相关证据。
若没有证据，一时半会还真抓不了。
要不然，抓了再放，这种老总指不定会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去，然后重操旧业。
那时候，案件难度自动升级，可就更难抓了。
但对此，陈凡表示很有经验。
倒不是曾经接触过什么传销案，而是潜入卧底这事儿，我熟啊！
于是，当陈凡出现在会场门口的时候，气质仿佛变了一个人。
穿着某奢侈品品牌，大logo图案的衣服。
戴着文玩手串，配着若影若现的宝驰车钥匙。
左胳膊下夹着同样是大logo奢侈品牌的商务包，里面放满了安全‘小雨伞’。
低调的‘嚣张’，就差写在脸上！
就这个形象，足够陈凡大摇大摆地走进会场了。
因为进出会场的高级领导们，都是这幅穿着。
会场选在了一家老旧的五星级酒店，包了整整一层。
这倒挺讲究的。
在这里，既有了牌面，价格也便宜。
可让陈凡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光明正大地将‘虚拟币交流大会’的横幅拉在酒店一楼。
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吗？
看着人家都如此光明正大，陈凡也不必虚着来。
迈开腿走进酒会般的会场，就坐在了靠前的位置。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人多，互相都不熟悉，还是被陈凡的架势唬住了，倒也没人上前拦住询问。
反而关注点都在陈凡的穿着上。
“嘿，这小子穿得假货吧！”
“线头都出来了！”
......
一路上，这样的议论声不少。
额，众所周知，没有线头的奢侈品才是假货！
陈凡也没想到，正品竟然还能帮自己掩饰一把。
而就在默不作声下，大会终于开始了。
首先，就是随着激昂的音乐，一身白色西装的女人，在八个黑衣人的保护下，走进会场，走上舞台。
接着，激动的她，带着所有人开始跳起了抓钱舞！
抓完钱后，开始慷慨激情地演讲：
“花过多少冤枉钱，决定你有多大的气度！”
“冤枉钱都花两个亿，那办实事的时候拿出十个亿，不是谈笑间嘛？”
“听懂，掌声！”
....
“背叛我的人，我都送一百万！”
“将来忠诚于我的人，就是几个亿！”
“听懂，掌声！~”
.....
就那么几句话，陈凡看着坐在一旁的小伙子，满脸膜拜，激动得差点落泪。
可接下来，陈凡比他还要激动。
打开手机录像，直接怼向了台上的白色西装女人。
“今天，这里不讲钱，只讲缘！只要一万零八百元，你就能获得虚拟币大会的入会资格，成为一名未来可期的业务员！”
“卧槽！组织、领导传销行为的证据！？”
....
“你们知道为什么巴特菲会成为股神吗？是因为复利！只有你睡着了，让钱去赚钱，才是未来的王道！所以，我们的虚拟币就是这样的产品，不止能靠虚拟币的增值赚钱，还能为后来人的发币而赚钱！”
“卧槽！返利的证据！？”
....
“我们现在的会员，已经有500位！他们，都是我们致富的榜样！下面，有请我们的总经理，组长，优秀小组长代表上台，为我们分享一下成功的经验....”
“卧槽！层级三级以上，活动人员到达三十人以上！”
....
真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刑，太刑了！
一句话不用问，证据全靠她们自己秃噜出来？
这可能，就是没有法律观念的可怕。
就这几句话，已经可以当证据定性传销组织，进行立案调查了！
而拍得起劲的陈凡，也被台上的白色西装女人当成是狂热份子，对着镜头还不忘霸气地比耶！
她怎么会想的到，曾经卧底毒贩的警察，就这样潜藏在下面。
而就在台上‘优秀代表’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生活，因为虚拟币发生多幸福的变化时。
陈凡悄悄溜出了会场，拨通了刘志的电话。
此时，办公室内，正在倒计时数着下班时间的刘志，还在念想着回家吃老婆做的汽锅鸡。
“什么，传销案？！”
“晚上还有大鱼？！”
电话卡在下班最后一分钟，刘志满脸不可置信。
可等他看到陈凡发过来的视频后，沉默了。
翘班出去溜达一趟，还能捡到大案子！？
沉默片刻后，刘志穿着便服，藏起装备，夺门而出。
汽锅鸡有的是机会吃，
社区警察办这种案子的机会，可不多啊！
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功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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