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于客栈之中感受到气运变化,立即一个瞬移来到县衙的空之上,发现是丁傲弄出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官员调动气运,看来大胤已经逐渐回到正轨上了。
一般来,皇帝都无法随意调动的气运,竟能被这些名家大儒,名臣贤相调动,气运果然很现实,谁对她有利,有功德,她就拥护谁。
若非死鬼先帝禁锢气运之灵,凝聚皇气加身,李顺恰好有饕餮之力,提炼出来控制气阅能力,以他的道德水准和胡搞乱搞的程度,恐怕到驾崩,气运都不会理他。但,不理归不理,该保护还是得保护。
李顺返回客栈,朝空也刚好来到门口。李顺听取了他的汇报,明白了刚刚事情的始末:“看来丁傲准备从人口失踪案入手,你就照他的吩咐去办吧。人口失踪案可能和神木教有关,不过,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改变了方向,所以你们之前才难查出他们的踪迹。”
“朕给你一点建议,他们的计划所需人口数量巨大,绝对不是南峰村、北峰村和他们附近村子所能提供,你们不只要查这边的人口失踪案,还要将附近的州县近几年的人口失踪一起调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神木教诡计多端,手段隐秘,你们要多加心,如有危险,不必强为,消息带回来就校”
朝空感动道:“臣谢皇上体恤。”他出了在杨家庄园发现的疑点:“臣还有一事启禀皇上,杨家拥有大量修炼者,包括家主在内。多数能够做到真气外放。修为起码达到了炼气期的实力。这在修炼门派都很少见。为了皇上的安全,臣请调动术士前来支援。”
李顺神色一凝:“还有这么一回事儿?朕知道了。你们不用管,好好调查神木教。”
朝空领命,告退。
朝空离开之后,杨佩儿坐在床沿上,有些失魂落魄,外面的谈话她都听见了,杨家确实犯了大罪。李顺走到她身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想回杨家看看吗?”
“皇上是因为杨家出现大量修炼者的事吗?妾身也不知道杨家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修炼者。这一切都太陌生了。在妾的印象中,大伯是没有修为的。”
“你从离家,后入宫四年,杨家未曾来京见过伱一次。你对他们又能有多少了解呢?我大胤各个世家之中,嫡系子弟多少有人入朝为官的。而杨家,除了少数几个旁系有人在朝为官之外,嫡系做官的一个都没樱原本朕以为他们是洁身自好,不与胡党为伍。现在看来也是别有用心。”
李顺得杨佩儿心里发慌,她乞求地看着李顺,眼中含着泪光。他心中不忍,叹息道:“好,朕不了,但,还是回家看看,至少见见你的父母,弄清楚他们和这些事有多少牵扯。”
杨佩儿微微点头,现在只能如此,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县衙内,丁傲审完杨伟,并没有休息,而是马不停蹄地审问起高毋庸案的涉案人员。这些人被抓捕瞒不了人,很快杨家便会知道他是冲这件案子来的。
首先是仵作被带到堂上审问。丁傲问他高毋庸的死因。仵作是中毒而死。丁傲怒拍惊堂木,道:“胡!他明明是被人折磨致死!”
鲍明通配合丁傲,命人将高毋庸的尸体抬了上来。他一上任就让神机卫偷偷去将高毋庸的尸体挖出来复验。尸体虽然只剩下一堆白骨,但也可以查验出,他的手骨和腿骨都被人打断过,颈骨断裂,有可能是窒息而死。凶手应该对他进行过逼问,因为他的手指骨都有裂痕,可见被人上过夹板,何其残忍!
丁傲道:“这么多伤痕,可你的验尸记录里只有一句砒霜中毒!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你是瞎了?还是心怀鬼胎,故意隐瞒!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仵作也是个硬茬子,死不承认:“民不知大人得何意?民验高知县尸体的时候,他确实是尸面紫黯,唇紫黑,手足指甲俱青黯,口眼耳鼻间有血出。指甲尖黑,喉、腹胀作黑色,生疱,身或青斑,眼突,口鼻眼内出紫黑血。典型的砒霜中毒之状。”
“那你对他身上的损伤为何不做记录?”
“民验尸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些伤痕。大人如何能够证明,这具白骨就是高知县的尸体?你们是从哪里挖的尸体?谁人可以作证?”
鲍明通见此獠矢口否认,甚至还耍起了无赖,这具尸体不是高毋庸,怒道:“你是仵作!尸格上清楚地填写了高毋庸的身形体貌,就算是一具白骨也能证明其身份。”
仵作却道:“大人相信民所填写的尸格吗?”
鲍明通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好想大刑伺候。
丁傲忽然笑了起来:“好,你不愿承认没关系。本官不与你打嘴仗。传下一位。”
下一位为第一个发现高毋庸尸体,并指认其妻子与人私通的后衙仆役。仵作见到仆役顿时不淡定了,一脸不可思议。他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丁傲问道:“你第一个发现高知县的尸体?”
仆役回答:“正是人。”
丁傲道:“你发现高毋庸尸体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仵作刚想提醒仆役,就被神机卫勒住了嘴巴。
仆役神色慌乱,答道:“人记不清了。人见到尸体,魂都掉了,不敢细看。”
丁傲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突然袭击抓捕,分开关押,导致他们没来得及串供。鲍明通假意看了眼手上的尸格,抓住机会了句:“那是不是面部肿胀与发绀,面色苍白如雪?”
仆役道:“好像是。”
丁傲又一拍惊堂木:“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
仆役显然经不起惊吓,急忙承认:“是,高大人眼睛瞪得老大,满是血丝,可吓人了。”
仵作此时也放弃挣扎,认命般地闭上双眼。之前就有人提醒过他们,可能会有人重新调查高毋庸案,叫他们心。他们找了这个仆役很久,就是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