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赵怀礼说着,又立刻改口道:“不过小晨你也别太在意,我也没答应他们,只是说帮他们问问,要是不合适就算了。”
在刘晨面前,赵怀礼的姿态放得很低。
刘晨一笑,道:“怀礼哥,你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稍安勿躁,先等等,我这里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活干了。”
“哎,好嘞。”
赵怀礼答应着,跟张兆同并肩离开。
出了大门,赵怀礼跟着张兆同去了他家里。
张兆同家里,他们那帮无赖哥们都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回来,各自起身打招呼。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他愿不愿意我们去干活啊?”
“让我们干什么啊?”
……
赵怀礼说道:“行了行了,都坐下,着什么急啊你们。”
“怀礼帮你们问了,刘晨说这事急不得,现在你们也看到了,用不了那么多人,不过他也说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大量的用人,到时候把你们都安排了。”张兆同说道。
其中一个小矮个撇撇嘴,道:“还要等?等多久啊?我们这都闲成啥样了?”
“对呀,哎,怀礼哥,你们不会是真的要铁了心的跟着他干了吧?”
“这小子当初怎么对咱的,啊,原本拉土豆我们今年可以大赚一笔的,结果让这小子给搅和了,你们不会把这事给忘了吧?”
“兆同,咱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刘晨看起来是对你们俩不错,可你们想过没有,要是哪天他用的人少了,第一个就会把咱们给踢出去。”
“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
……
赵怀礼说道:“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哪儿那么多废话。”
张兆同装了一袋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问道:“我问你们,有钱赚的时候,你们干不干?”
“这还用问嘛,当然干啦。”瘦猴说道。
张兆同又问道:“你跟钱有仇吗?”
“没有,跟钱没仇。”
“那就是了,这会在刘晨那里有钱赚,我们凭什么不干。”张兆同没好气地说道。
赵怀礼道:“咱跟他一是一二是二,之前他设计坑咱的事我们也一直记着,但这并不代表咱放着赚钱的机会不干啊。”
“放着赚钱的机会不干,那是他娘的傻B。”张兆同说道。
瘦猴说道:“嗯,这就对了,我还以为你们俩真的把那事给忘了呢。”
麻杆陪着笑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怀,怀,怀礼,你看明天能,能,能不能让我帮你去记,记,记账啊?”
“是啊,兆同叔,你这里也让我去呗,嘿嘿。”瘦猴冲张兆同笑着说道。
张兆同和赵怀礼同时摆摆手。
赵怀礼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也想赚点钱,但是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这个活不简单,你们几个人都不行,这次刘晨把这活交给咱是相信咱,咱可不能给他干砸了。”
当当当。
张兆同把烟袋锅朝地上磕了磕,继续说道:“你们放心,挣的钱,最后我们也会跟大家分的。”
麻杆笑着说道:“那,那,那感情好,我,我去帮,帮,帮忙。”
商量了半天,一帮人都散了。
经过了第一天的磨合,从第二天开始,工程进行得越发的顺利。
第二天上午,刘晨骑车去了临湖镇农贸市场工地,见到了李长河。
现在工地上一切都在重新开始,质检员、技术员、工程监理等人更不敢再待在办公室里,全部都在工地上实时监督。
“李老板,这次的河砂质量没问题吧?”刘晨问道。
李长河淡淡地说道:“哼!你小子,15块钱1吨的河砂,你要是再给我出质量问题,我到哪儿说理去。”
刘晨听出他话里的抱怨,也没当回事。
李长河接着说道:“不过说实话,你这批沙子,是我见过的质量最好的砂子,刘晨,我下一个工程还用你的砂子,你给我留着啊。”
“留,一定留着。”刘晨随口敷衍道。
接着刘晨又问了一下运送砂子的速度怎么样?要不要再加几台拖拉机,李长河说现在已经足够用的了,不需要再加了。
拍拍刘晨的肩膀,李长河道:“小子,这河砂价格总体算下来真不贵,你免费给送,给我省去了一大笔的运费,你是怎么想到这点的呢?”
“呵呵,你满意就行。”
刘晨一笑,离开工地,骑车去往妙手斋。
刚走到妙手斋门口,就听着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刘晨听了几句就明白了原来是妙手斋的员工们在挽留杨长卿,还有一些病人吵吵着要请杨长卿给看病。
“杨大夫,说到底这妙手斋是您的啊,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病人们可都是冲着杨大夫您的名声来的,要是您走了,这妙手斋就没人来了。”
“你不能走啊杨大夫,你要是走了,我的病到时候找谁看啊。”
“我只相信你,你要是走了,我这病也没必要看了。”
……
杨长卿大声说道:“都静一静,静一静,你们都听我说,我生于中医世家,从小对中医有着执着的偏爱,小时候我爷爷,我父亲都告诉我一定要将我国的中医发扬光大,后来我学了中医,毕业后进入医院,再后来我开了这家妙手斋,但是一直到现在我都还只是一个大夫,我就算是倾尽权利一辈子又能救得几人?而且我直到现在也没有把中医发扬光大,我愧对先祖啊。”
“不,不,杨大夫,您不要这样说,您已经把中医发扬光大了,现在整个临湖镇谁不知道您的名声,谁不知道妙手斋啊?”
“是啊,我妈的病就是杨大夫您给看好的,我妈现在逢人就提您的名字。”
“杨大夫,您不要妄自菲薄,中医在您的手下已经发扬光大了。”
这些话让杨长卿感到一阵阵的无奈,他索性开口问道:“那我死了之后?我死之后,妙手斋谁可以维持?我的一身本领,谁又可以继承?那么多的偏方、遗方谁又可以去验证?到我百年之后,再有人看病去哪儿找我?又该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