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大小姐说...

不过有人谨守本分,就会有人顶风作案。

这不,很快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那人忍不住悄悄的问了身旁的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

“哎,小印,你知道大小姐今日又为什么会被二小姐关起来吗?”

“以往大小姐再怎么闯祸,罚她的人都是老爷。”

“二小姐罚大小姐,这真是我入府这么多年来头一遭瞧见。”

被叫小印的小厮,转头看了发话的人一眼。

三十多岁,有点面生;心中忍不住有些迟疑。

但是他转念一想,苏府这么大。

府中的人他也不是全都认识,面生应该也属正常。

于是便也没再继续往深处想,而是低声回到:“是因为婚事。”

那人一愣:“婚事?”

这不是早就赐下来了么?

“今儿一早,皇上的圣旨下来了,说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要大小姐和那个血王完婚。”

“这么快?”

“可不!因此大小姐就不愿意了,于是就闹着说要去找太子帮忙退婚。”

“这能行么?”

“当然不行了!那可是皇家的婚,那里那么好退的?这一个不好没准儿整个尚书府都得搭进去了。”

“也是。”

“所以啊,二小姐怎么可能,由着大小姐这么胡闹,这不索性就又把大小姐关起来了。”

打听的人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对啊。”

“不过不是听说当初赐下婚事时,大小姐没意见吗?怎的才过了月余大小姐就不乐意了?”

听到那人这般问,小印一时间没有回答。

他想了想苏漠的性子,心想其实会整出这种幺蛾子,也不奇怪。

规规矩矩的嫁了才奇怪呢!

“咱大小姐那心思,就跟海底针似的,谁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打听之人听罢,有些不自然的应着:“也是,也是。”

小印瞧着他的神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说你这人,真的好生奇怪;咱们大小姐什么脾气秉性,整个苏府里人都知道,怎的你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那个人神色一僵连忙解释道:“我以前都是做些地等下人做的活计,最近才刚提上来,从未见过大小姐;以前听到的那些传闻都没当真,一直以为都是别人胡说的。”

小印听罢有些将信将疑。

就在这两人,细细碎碎聊着的功夫。

他们已经来到了前院。

苏璃下手一挥:“都散了吧。”

一众小厮,纷纷离去。

苏璃站在屋檐下,望着今儿的天空,有些阴沉。

她的心思也忍不住跟着沉闷了几分。

小印这边跟着其他人走出去了两步,仔细想想委实觉得方才那人怪的很。

于是便回头走向了苏璃。

来到苏璃面前,他拱手作揖,恭敬的叫了一声:“二小姐。”

苏璃听见有人叫自己,收回自己的思绪,循声看去,看到的是一张比较讨喜的脸。

便应了一句:“何事?”

小印听后在心中组织了一番措辞,然后才开口问道:“二小姐,奴才想问咱府里最近有进新人吗?”

苏璃听后眉头一皱,忍不住想到了半月前,厨房有一个婢女前来跟她禀报的事儿。

“你此话何意?”

见苏璃没有怪罪,小印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

“刚刚从祠堂过来的路上,有个人面生的很,大概三十岁出头,他问了奴才好些问题。”

“起初奴才他以为是府里的人,便跟他嘴碎了几句;现在细细想来此人实在有些怪异,奴才怕不小心闯了什么祸事,特地前来请罪。”

“他问了些什么?”

苏璃表情淡淡的,让人摸不准喜怒。

小印心中衡量了一二,选择了实话实说。

“他问了大小姐因何被罚。”

都站出来领罚了,这会儿说假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璃听后,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你说了?”

小印听后心里一个“咯噔”。

莫不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了?

算了不管了说了还是没说,都先认错吧。

争取宽大处理。

心中一横:“奴才说了,还请二小姐责罚。”

结果...

苏璃却是淡淡的说了六个字:“无碍,你下去吧。”

小印一听不用受罚,喜心头:“奴才多谢二小姐宽容。”

小印心中虽十分的讶异,但既得了宽恕,他还是欢喜的退下了。

苏璃望着那小厮离开的背影消失。

抬手对着虚空招了招手。

接着她眼前一闪,一个黑影跪在了她的面前。

苏璃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问道:“消息送出去了吗?”

黑衣人压低着声音回道:“已让那人送出了。”

“刚刚那个小厮…”

“是个家生子,上次大小姐见过他,还说他是个伶俐的。”

苏璃听罢,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打听消息倒是一把好手。”

“属下明白了。”

“那便,下去吧。”

苏璃的话音一落,那个黑衣人便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苏璃望着西北的方向,心中忍不住有了一丝担忧。

已经半个月过去,不知姐姐任务如何,何时才能归来。

沧州城这边。

在沧州城内西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

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行色匆匆的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到好像正在喂鱼的武能,忍不住上前禀告。

“头儿,不好了,今儿又死了一个,这已经是这两日的已经第三个了。”

武能对这种消息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跟这神色匆匆的男人相比,他面色十分的沉着冷静。

他淡定的撒着鱼饵,过片刻后才开口。

“吴兴,我记得上个月好似抓了一个和尚?”

吴兴听到武能这般提及,恍然间想起似乎还真有这么个人存在。

好像法号叫什么朝然来着。

他一直都觉得朝然这个名字十分耳熟。

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那里听过。

连忙回到:“是有这么个人。”

“那就让他去诵诵经,超超度。”

说完又撒下一把饵。

吴兴一听。

也行。

连忙应下:“得嘞。”

领了武能命令的吴兴,很快便退下去安排了。

死人这种事,既然上头的人都不慌,那他也没什么好慌的。

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死的又不是他。

吴兴出了小院,翻身上马一路西行,直至出城。

与沧州城相隔不远的城郊十里出,有一片非常茂密的树林。

因为地处偏僻,平日里都嫌少有人行至。

吴兴驱马来到这里后,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树林里走去。

越往里走越让人觉得奇怪。

本该被大雪覆盖的树林深处。

此时却到处都是车轴印儿,马蹄印儿,以及脚印。

吴兴驱马来到树林中心的位置,立即勒住马绳。

不多时,便出现了数十名拿着长枪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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