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怔,随即扑哧笑出声:“你如今真跟风澹渊一样,做事这般直接。”
魏紫摇头:“倒也不是,我本来便如此。您放心,风水做事向来干净,即便里面都打出了血,也不会让人瞧出外伤来。”
屋外的风水嬷嬷:您这是夸我呢?我该高兴还是高兴呢?
皇后淡淡一笑:“算了,狗咬人,难不成我还咬回去?听说他脑袋被砸了,还跪在紫宸殿外,打不打他,这皮肉苦都有他受了。”
她又轻叹一声:“我倒也不是烦夏静观,我是担心皇上。不瞒你说,这几年,他的疑心病越来越重,夏静观这么一说,他以后如何看我、看太子还有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皇后扶着硕大的肚子:“这孩子愿意投胎来做我的孩子,我总得护好他。”
同样怀着身孕的魏紫感同身受,她不由握住了皇后的手:“您一定能护好他的。不管这皇城的风雨再大,宸王府和燕王府总有一方容身之处。”
魏紫终究没让风水去揍夏静观。
可祭酒大人出手了。
就在帝都流言沸腾,夏静观一派反对女子入学入仕言论占上风时,祭酒大人举办了一场清谈会,邀了夏静观和他门人来参加。
清谈会一扫以往故弄风雅之气,设在了帝都最热闹的街上。
任何人都可以来围观,任何人也都可以发表言论。
祭酒大人未带弟子,一人出战,舌战夏静观等一众群儒。
历经二十余年科举,曾为僧、为道,曾孤身出使西域,祭酒大人这一生,什么样的风雨没经历过,什么样的场面控制不住?
在皇上面前侃侃而谈的夏静观,在祭酒大人面前节节败退。
他与门人被驳得面红耳赤,祭酒大人依旧一副四两拨千斤的云淡风轻样。
原本还有人插个嘴,反对女子入仕之事,皆被祭酒大人轻描淡写、一句弹回;再看看以谏议闻名多年的夏大人,一副说不过要被气死的模样,人群里便再也没人叭叭叭了。
反而是祭酒大人这方声势越来越浩大。
最终,夏静观夏大人晕过去了,清谈被迫中止。
夏大人的门人惊慌失措,对着围观众人大喊:“有没有大大夫?”
自然是有大夫的,还不止一位。
只不过,几位男大夫用尽了法子,把夏大人翻来倒去,夏大人愣是不醒啊!
众目睽睽之下,男大夫也好想热晕过去,太丢人了,以后他们的医馆生意还做不做了?
二楼窗边,风水优哉游哉啃着果子:独门点穴法哦,你们要是弄得醒,老子以后跟你们姓。
这时,一位刚入医学院不久的女学生弱弱举起了手:“我、我试试?”
风水看了她一眼: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哦,这不是托,就是一热心的帝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