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没法久坐,便起身换了个地方,靠坐在铺满柔软靠枕和褥子的贵妃椅上。
风澹渊这才注意到,这张躺椅有些不太一样,更像现代时的沙发。
“父王做的。”魏紫见风澹渊盯着椅子看,笑道:“我只是画了个样子,没想到父王又改良了许多,做出来的躺椅比我画的更舒适。”
“他也就这个优点了。”风澹渊话是这么说,但听燕王照拂魏紫,心中也颇为熨帖。
魏紫笑了笑。虽说风澹渊和燕王见面还是会互怼,可她知道,两人之间的的隔阂早已消了。
风澹渊见椅上边上放着一床被子,有些奇怪:“你午睡就在这里睡吗?”
魏紫更正了下他:“不单单是午睡,晚上我也睡这里。”
风澹渊更奇怪了:“这里怎么睡?”
“就这么坐着睡。”魏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太大了,不能躺着睡,不然透不过气来。”
风澹渊心疼不已,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生完这个,我们就不生了。”
吃又吃不好,睡也没法睡,这哪是生孩子,简直就是遭罪。
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女子生孩子多有不易,但听说是听说,其他女子是其他女子,真要落在魏紫身上,他才知道有多不容易,他有多舍不得。
魏紫苦笑道:“你若还想要,我也没勇气生了,这怀胎十月啊,实在太刻骨铭心了。”
风澹渊吻了吻她的额头:“家里有两个孩子,足够了。再多就得拆房子了。”
“一个风嘉羽,加上一个小风嘉羽,两个也能拆房子。”魏紫实事求是。
“你不觉得这一胎应该是个女儿吗?”
“你觉得?”
“嗯,我有很强的预感。不过,女儿我不会带。”
“这话说得,好像儿子你会带一样。”
“……”
次日,魏紫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便听见院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祖母,厨房遭贼了!”
“什么?竟然有小贼敢来霍霍咱们燕王府!厨房丢什么了?人参、鹿茸还是燕窝啊?”
“冰奶冻!我的冰奶冻不见了!”
“只有冰奶冻不见了?”
“是啊,他怎么那么坏啊!连小孩子的冰奶冻也偷,简直——丧心病狂!”
魏紫被惊醒了。
正好与神色复杂的风澹渊四目相对。
魏紫:你儿子说你丧心病狂。
风澹渊:你吃的。
魏紫:不,我只吃了两口——不,三口,剩下的都是你吃的。
风澹渊:……!!!
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魏紫的预产期只有半个多月了。
风澹渊开始了一日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陪产日子。
燕王唤他去上朝,他充耳不闻,气得燕王吹胡子瞪眼:“好歹装装样子,你多少也得给皇上点面子啊!”
风澹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把小紫吵醒了。”顺手递给他一个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