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红的归你,绿的我来!”南溟飞掠之时,袖中燕支已出。
“留活口!”风澹渊手一扬,“沧海录”呼啸着朝那两人冲去。
“知道!”
那两人觉察到腾腾的杀气,猛一抬头,举起手中权杖,红、绿之光大盛,硬生生扛住“沧海录”之力。
与此同时,红光分裂成缕缕细丝,缠住了燕支长剑,再由剑身涌入南溟体内。
南溟浑身一震,只觉得浑身犹如被抽筋剥皮一般的剧痛,可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一边的风澹渊见此,赶紧往他体内注入“沧海录”,驱逐红光之力。
见南溟僵硬的身体缓和了些,他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将那些红光自南溟体内和剑上,原路返回注入黑袍人身体。
黑袍男子措手不及,身体猛然一抖,整个人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另一手持绿杖之人周身腾起一阵黑雾,紧接着,周围那一圈烛光骤然大盛。风澹渊只觉得一股大力在对抗“沧海录”,他被逼得倒退数步。
黑雾弥漫,手持绿杖的黑袍人,一把扯住躺在地上的红杖黑袍人。
想跑?
桃花眼满是戾气,风澹渊毫不留情地挥出了昆仑钺,雪玉之力冻结黑雾时,“沧海录”亦震裂了对方的神秘力量,将那两黑袍人卷了出来。
“咚——”
风澹渊一掌风便将昆仑钺砸进了地里,雪玉之力在黑衣人之间蔓延,两人只抖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冻晕过去了。
“能起来吗?”风澹渊问候依旧躺在地上的南溟。
“能。”南溟忍着快散架的身体,艰难爬起。
风澹渊见他死不了,便去瞧那些依旧倒在地上不动的乌拉城人和北疆军、北域军。
南溟的心情有点复杂。
经历方才被抽生魂的剧痛和恐惧,他才第一次正视:这一世,凡人肉胎的自己跟风澹渊之间的差距。
如果不是风澹渊出手,他怕是也被抽去生魂,变成只有兽性的狼人了吧。
“南溟,这些烛火有古怪。”风澹渊的声音传来。
南溟跟过去一瞧。
那两个黑衣人已经晕了过去,可他们权杖上的光却还亮着。
四周那一圈光也亮着。
风澹渊推了个掌风,烛光摇晃了下,却没有熄灭。
南溟蹲下身子,将手放在烛火上。烛火不但不烫,还有丝丝寒意。
他稍一犹豫,直接将手放进了火里。
火在他手掌燃烧,可他却觉得好像一条蛇在他手上游走。
阴冷,渗骨。
云国,帝都燕王府。
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整座皇城银装素裹,皑皑一片。
抱朴道长一觉醒来,推开门一瞧,天地之间已变了颜色。他一拍大腿,惊叫一声:“糟了!”
脸也不洗,饭也不吃,揣着一叠符便跟有鬼追似的跑了出去。
燕王见今日景致颇佳,起了个大早,想来邀抱朴道长围炉烹茶,赏雪对弈。谁知一拐弯,便与人撞了个满怀。
幸亏自上次皇宫一役后,他每日都有练功来强身健体,不然又得伤个腰、扭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