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低沉的炸裂声自萧天策的脑中响起，如同一道惊雷一般，让他头晕目眩头痛欲裂，紧接着便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传来，让张小凡瞬间冒出冷汗。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张小凡才缓过神来。
长痛不如短痛！
张小凡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决然之色，随即气血之力毫无保留地朝着头骨冲击而去。
霎时，头骨应声而碎！
张小凡顿感大脑仿佛被一块巨石给重重地砸碎了一般，这一次，没有剧痛传来，而是大脑一阵麻木，随即意识也随之逐渐涣散。
同时，只见张小凡的七窍皆是渗出鲜血，整个脑袋也变得软塌塌的，竟是变了形，显得格外的诡异瘆人。
头骨的碎裂，让张小凡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眼前甚至浮现出了走马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温凉的能量突然冲上大脑。
张小凡顿时一个激灵，恢复了清醒。
是洗髓液蕴含的能量！
然而，不等张小凡来得及高兴，一股恐怖的痛感顿时涌来，他顿感整个脑袋仿佛要随时炸裂一般，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不行！
我绝对不能放弃！
张小凡咬紧牙关，运转体内气血之力，只见软塌塌且变形的脑袋，如同吹起的皮球一般，逐渐地恢复了正常。
然而，这个过程，却是如同千刀万剐，痛得张小凡冷汗如雨，但他很清楚，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分神，否则，那将会是万劫不复！
头骨震碎的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半点退路！
咬紧牙关，张小凡强忍着剧痛，运转气血之力以及洗髓液的能量，开始缓缓地重塑头骨。
整个过程异常漫长，且痛苦万分，就如同有人在拿重锤，不断地砸他的脑袋一般。
张小凡牙齿都咬碎了，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低落而下，下方的灵泉被染成了红色。
与此同时。
暗处的秦长青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禁浮现出震撼之色。
虽然他没经历过，但重塑头骨的剧痛，不用想也知道非常人能承受，甚至，就连他都未必能够承受得住！
他没想到，张小凡的修炼方式竟然如此残忍疯狂。
“这小子......”
望着身上布满鲜血且身体不断抽搐的张小凡，秦长青眼中浮现出了复杂之色，随即神色变得担忧起来。
时间如沙，不知不觉，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
灵泉中，张小凡盘腿而坐，身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但脸上的痛苦之色却是减少了不少。
目光看去，只见他的半边头骨已经重塑完成。
一晃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盘坐在灵泉中的张小凡，突然睁开了双眼，两道锋锐精芒如同箭矢一般地暴射而出。
目光看向前方，张小凡顿感眼前的景物变得无比清晰起来，甚至能够隐隐看到空气中的灰尘颗粒！
不仅如此，就连听觉也变得异常敏锐起来，数里开外的虫鸣声竟然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够根据声音判断出大约有多少只虫子！
“这就是重塑头骨后的变化么！”
张小凡一脸新奇，握了握双拳，只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呼！
一拳挥出，强悍的力量竟是震爆气流，扭曲的气流化作一股拳风，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而出，竟是直接将远处的一座假山给轰得粉碎。
张小凡一怔，随即露出激动之色。
随便的一拳就有这种威力，不愧是淬体圆满境！
经过一番实验，张小凡发现自己的力量竟是直接飙升到了九万斤，如果在异龙之力的加持下，突破潜能，甚至能够发挥出将近十万斤的力量！
张小凡眼中的兴奋再也难以掩饰，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踏入了淬体圆满境后，如今的他，已经不惧九重元武境了！即便是上官月、柳凌风那等九重巅峰元武境，他也丝毫不惧！
如果动用异龙之力，完全爆发出第一重神力，那力量便能达到二十万斤左右！
这个实力，即便是对上天武初期境的强者，纵使不敌，他也有着全身而退的把握！
“看来，你成功突破到淬体圆满境了。”
此时，熟悉的声音响起，秦长青自暗处走了出来。
“师父？”
张小凡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师父，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暗处替我护法么？”
“嗯。”
秦长青微微点头。
张小凡心头顿时一暖，虽然他一直在闭关中，但也能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秦长青在暗中守护了他两个月的时间，这让他内心动容。
“能挺过这一关，你的毅力的确远超常人。”
秦长青脸上带着欣慰之色，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这种修炼方式，一旦失败，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你就不怕失败？”
“怕，不过，弟子没有天赋，只能修炼炼体一道，所以，弟子没有选择。”张小凡自嘲了一句，随即咧嘴一笑道：“不成功便成仁，在我选择炼体一道时，弟子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况且，武道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没有承担失败后果的魄力，又如何能在武道一途上走远。”
秦长青一怔，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张小凡，眼中不由浮现出动容之色。
这个道理，只要是武者，都明白，然而，能够付诸实践的，却少之又少，张小凡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一点，在他看来，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
“你能有这般觉悟，很不错。”
秦长青欣慰点头，单凭这份毅力和魄力，他便觉得这个弟子没有收错。
说完，他突然话锋一转：“找个地方，我来试试你突破到淬体圆满境后，实力提升了多少。”
张小凡愕然，神色古怪道：“师父，你可是天武境强者，跟我切磋，这不是以大欺小么？”
“伶牙俐齿。”
秦长青瞪了一眼，道：“放心吧，我会将修为压制在九重元武境。”
“那就有劳师父了。”
张小凡咧嘴一笑，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战意。
跟天武境强者交手的机会，可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