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挡在她的跟前,宫无遥只听到呼的一声,他的大掌已经来到她面前。
她没想到,做梦都没想到,申屠默竟然会有跟她动手的一天。不
是闹着玩,不是试探,不是切磋,而是,真的对她动手!不
知道是因为太愕然,还是根本就不相信他会伤害自己,抑或是,知道他手腕有伤,她根根无论如何不可能和他真的动手。所
以,申屠默这一掌,她竟然在自己的错愕中,完全躲不过。
不过,申屠默的一掌却在中途改了方向,五指成爪落在她的肩头上。无
遥只觉得肩头一麻,右手已经被他瞬间反剪到身后,等她想起来要反抗的时候,就连左手都被他扣在身后了。因
为一个迟疑,只是刹那间,一败涂地。
以前教她练武的教练总是说,战场不能有所谓的心软,一旦心软,极有可能会输的一无所有。她
现在,算不算是真的一无所有了?至少,对于这个男人,她真的……彻底失去了。“
大少爷……”看到申屠默轻易将宫无遥制服,冷刚的心头也跟着一寒。他
和宫无遥交手过,现在已经清楚了无遥的能耐,就算大少爷身手更好,但,也不至于能在一招之内将宫无遥制服。他
能将她轻易制服,只是因为无遥根本就没有想过,大少爷真的会对她出手。这
个傻乎乎的女孩,她的心现在一定是在淌血,大少爷一定是将她伤透了。
申屠默没说话,宫无遥也没说话,这次,是申屠默亲手押着宫无遥,将她押回到清耀阁的后院里。
秦铭终于忍不住追了上去:“默表哥,不过是个小丫头,没必要这样吧?”申
屠默没说话,秦铭的手正要落在申屠默的手臂上,却被冷刚拦了下来。
“铭少爷,这是申屠家的事情,你还是……别插手的好。”秦
铭脸色有点沉,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出手,就这样看着申屠默寒着一张脸,将那个心如死灰的女孩押回到清耀阁的主屋里。他
们走远了,他才现秦芳芳也被留在了这里。“
现在是不是终于彻底放心了?你的默大哥眼里只有你,对那女孩连一点点怜惜都没有。”秦铭冷哼。秦
芳芳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盯着前头那几道身影好一会,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她才冷冷哼了哼。“
三个,你好像对那丫头有点在意了,不会是在一起玩了一天,就喜欢上了吧?”
“我喜欢的女孩多得是,是有点喜欢又怎么样?”谁不知道他秦三少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他还不至于会为了一个女孩,去得罪申屠默。
只是,看着申屠默这样对待一个女孩,也是没什么好心情,这手段,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最
残忍的地方在于,那是个喜欢他的女孩。宫
无遥对申屠默的喜欢,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得见。“
既然只是有点喜欢,刚才你还敢对默表哥出手?”秦芳芳冷笑。“
和你有什么关系?”纯粹只是身为一个男人,看不惯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丫头而已。秦
芳芳唇角的笑意敛去,再看这周围已经只剩下她和秦铭两人,想了想,她微微退了两步,才道:“我该回去了,奶奶会找我的。”
“怎么?怕我?”秦铭盯着她后退的步伐,刚才那阴沉的脸色不见后,倒是换上了一张笑脸。“
你这女人,不得不说胆色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放心,他们要保的人,我自然不会下手。不过,你要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要做的事情和你无关,我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概也和三哥你没什么关系吧?”秦
芳芳刚才的慌乱只是一闪而逝,从小她就特别善于掩藏自己,所以,活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上,她更加知道要怎么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秦
铭再看她一眼,似乎对她也没有任何兴趣了,这才转身离开。
倒是秦芳芳主动追了上去:“三哥,我刚才真的不是怕你,只是……我怕你真的喜欢上那丫头。”
“我是不是喜欢那丫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不是她自己说的?他们要做的事情不一样。
“可是,三哥你曾经对我……难道,三哥现在就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吗?”秦
芳芳再一次追了上去,想要去挽他的手臂,却被他推开了。“
你忘了这里是哪里,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这白痴女人是不是有病?身
为申屠默的未婚妻,竟然还敢在申屠默的地方跟他拉拉扯扯?
“怕什么?你是我的三哥呀!哥哥和妹妹亲近一点,有什么不妥?”秦
芳芳一脸天真,又努了努唇:”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宫无遥了?三哥,你这样……我不可高兴了。”
“神经病。”她是不是高兴,跟他有个毛的关系?以为他会在乎吗?女
人就是喜欢自作多情,虽然他们以前有过什么,但,不都是成年人随便玩玩而已?玩过也就算了,谁还会认真?更
何况,她自己现在都和申屠默在一起了,又回过头来勾搭他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以为自己真的什么男人都通吃呢?秦
铭终于还是走了,将秦芳芳甩得老远的。
秦芳芳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起来,当然不可能立即追上去,所以,她慢悠悠回到清耀阁的后院,再慢悠悠从清耀阁的前院走出,往申屠家的主院子走去。也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那个人才从花丛后出来。听
到脚步声,秦芳芳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知道她敢出来,就说明周围一定没有人,所以,她也敢大方说话了。“
申屠默很在意那丫头。“秦芳芳刚才那张白痴的脸,如今已经冷肃一片:“他只是想保护那丫头而已。”黑
衣服的女人也是一脸寒霜:“你想让我除掉她?”
秦芳芳却冷声说:“她现在在申屠默的手里,要是没有个好契机的话,想要除掉她恐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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