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说清楚,违约要赔一百万?我拿什么赔给你们?”
安缨的眼泪,这是第一次在这个家流的那么多,那么快,也那么放肆!
之前有过几次,就算是哭,也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
只除了那次,她拿着水果刀想要刺杀八爷,却不忍心下手,自己哭了好一会。
平时其他时候,都哭都是在房间躲起来,思念姐姐才会哭的。
因为知道,就算哭,也不会有人可怜。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哭?
可今晚,她真的忍不住,她忍不住了!
“你们都是坏人!这根本就是陷阱!一百万,我一个普通打工的,到哪里赚钱赔给你们?”
“坏蛋!你们都是坏蛋!为什么要骗人!这是诈骗!呜呜呜……”
呼延驰被她骂的一头雾水,什么违约要赔一百万,他们京华苑哪来这么坑爹的合同?
“小家伙,我看……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想,呼延驰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之前八爷曾经跟他暗示过什么,说什么一百万这个条款,还让他别将合同还给安缨。
因为这几天,龙婉儿带着表小姐的两个娃,带到龙家和老家老爷子一起带宝宝,自己为了照顾龙婉儿,京华苑也不过是偶尔回来处理一下事务。
对于这边的事情,有点没那么放在心上了。
安缨那个合同的事,她要不是在他面前哭闹,呼延驰都忘记了。
原来八爷真的骗人家小丫头,说违约要赔一百万。
这丫头现在是不想做了吗?但看她身上这衣服……
“咳,那个,签合同的时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
呼延驰反应过来,自然就知道怎么去应对,毕竟八爷才是自己的人,八爷的事,当然得要处理好。
只能委屈这丫头了。
“可是,合同没有规定,他可以……可以随便对我……对我……”
安缨一急,眼泪又滑了下来。
实在是真的很憋屈,明明是被人坑了,现在,还憋屈得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呼延驰也算是明白人,几十年不是白活的。
听着安缨委屈的话,再看看她身上这衣服,顿时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咳!”他又浅咳了一声,将自己心底唯一的一点善良和愧疚压下。
身下京华苑的总管家,一切,以自家人利益出。
当然,是要帮着八爷的!
“抱歉,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八爷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
“你说……什么?”安缨惊得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呼吸乱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签合同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看过,随随便便就签了。”
这话,当然是呼延驰乱说的,但看到安缨现在这副懊恼的要死的小模样儿,呼延驰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这丫头还真的是太单纯了,别说说什么就是什么,竟然这么好骗。
要是放在社会上,只怕会被人骗的连渣都不剩。
不过,现在在京华苑,好像也被八爷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没关系,要是安缨你有一百万赔给我们,这合同自然可以立即作废。”
他好心地提醒了句,脸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其实以你的条件,不喜欢伺候八爷,到外头卖身也是可以的。”
“没准,一个晚上还能卖好几千,这样,你只要伺候一两百个客人,就够钱赔给我们了。”
“你、你们太过分了!”安缨吓得面无人色,两条腿都要软了。
卖……身,还是要卖给……一两百个客人!老天!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
呼延驰还真的没有这么坏,一切,不过是希望她能乖乖呆在八爷身边而已。
“安缨小丫头,卖给一两百个客人,和卖给八爷一个,你自己想想要怎么选择吧。”
他看了看手表,淡淡道:“很晚了,我去给太子爷收拾一下房间,你也早点回去伺候八爷休息吧。”
“我不……”
“那,想要伺候两百个男人?”一道淡漠的声音忽然闯入两人的对话中。
“不要!”安缨狠狠退了两步,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刚才那句话,竟然不是呼延驰说的,而是……八爷!
呼延驰松了一口气,八爷竟然听到了他们说话,甚至,对他的话很是认同。
战家的男人呐……就算不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战家男人的劣根性……唉,总是这样欺负女人,会有报应的。
呸呸呸,怎么可以这样诅咒自家的主子们!
呼延驰揉了揉脑门,回头冲战慕白颔笑道:“八爷,我先去收拾太子爷的房间了。”
“嗯。”战慕白点点头,心情似乎有点不错。
呼延驰走了,战慕白走向安缨:“回来伺候。”
“我不!”安缨下意识推到墙壁上,眼底带着浓浓的防备气息,瞪着他。
“那好,如果你愿意,京华苑就不止有两百个保镖。我让他们算你价格高点,一晚上五千怎么样?”
战慕白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后,丢下几句冷漠的话语。
“一晚上五千,也就两百个晚上而已,让他们玩大半年,你就自由了!”
“战慕白,你这个……”
房门被推开,他走进去了。
安缨咬着唇,内心不断在挣扎,不知道挣扎了多久,终于绝了望,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不过这次,战慕白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躺在床上看书,就像平时那样。
平时这个时候,安缨该要去给他按摩了。
只是今晚,情况太特别,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惴惴不安站在门边,房门都不敢关上,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那般,揪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垂脑袋不说话。
“还是说,真的想去伺候京华苑的保镖们?”
倚在床头上的战慕白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便又落在书册上。
“从今晚开始,到你自由,也就是过完这个年的事情,很快就好。”
“不要!”安缨被吓得脸色苍白,终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忍着眼底的泪,走了过去。“我今晚……今晚不舒服,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今天晚上不要……不要那样?”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