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心柔的脸就被划得一塌糊涂,鲜血淋漓。
她受刺激太大,直接晕死过去了。
夜轻晚有些嫌弃地拿起刀在姜心柔的身上擦了几天,这女人脏,血也脏,把她的刀都弄脏了。
周树易看着夜轻易把姜心柔的脸划花后,他也吓傻了。
别人说划花脸、打死对方之类的话,都是吓吓人而已。
林岫烟和夜轻晚倒好,她们是真的这么干!
周树易吓得脸色苍白,把事情全往姜心柔身上推:“是她,是这个贱人找到我,让我来找林府的麻烦!”
林岫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觉得我会信吗?”
周树易哭丧着脸道:“我说的是事实,上次你打完我之后,我是真的有些怕了。”
“我思前想后,我惹不起你,就想着躲到南方去,这样大家就互不相干了。”
“是她跟我说,我爹没有欠林府的银子,那些都是你在造假。”
“我心里不舒服,想着我马上要走了,给从林府捞一些好处再走,也无所谓。”
林岫烟听到这话笑了:“她跟你说你就信啊?你要说你是块屎,你就是块屎吗?”
周树易:“……”
林岫烟伸手捏着鼻子道:“你真臭,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确实是块屎。”
周树易:“……”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却还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林岫烟却又道:“不过就算你变成屎了,也得把欠我的银子还我。”
“就你这能耐,估计很难凑出欠我的银子了。”
“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你家产业写出来,到时候我自己找人去收。”
她之前想着如今的烈风城不太太平,她要带着人去周府收债,很容易刺激到那些人神经。
一个不好,还会惹来一些麻烦。
她没想到周树易这么贴心,自己把周府所有值钱的东西打包好,送到渝城来。
虽然他的态度差了点,叫得凶了点,但是这个结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周树易听到她的这句话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只是他的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反正她不知道周府有哪些产业,到时候他乱写就好了。
周树易正想点头,却听见林岫烟对大管事和伙计们道:“方才他们谁打你们了?”
众人齐刷刷刷指着周树易。
这事他们分得很清楚,方才就是周树易让他的侍卫打的他们,这账肯定得算在周树易的头上。
林岫烟点头:“很好,你们现在可以来揍他了,想怎么揍就怎么揍,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周树易:“!!!!!”
都这样了,还要打他吗?
他忙道:“各位,别打了,我给你们银子!”
大管事冷声道:“我们看起来像缺那点银子的人吗?”
他说完当先给了他一记大耳刮子。
周树易:“!!!!!”
其他伙计一见他大管事动手了,刚才憋了一肚子的气,全往周树易的身上撒。
周树易哇哇乱叫,伙计们嫌他吵,拿破抹布把他的嘴堵了,然后对他拳打脚踢。
林岫烟由得他们去发泄怒气,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客商道:“听说你不愿意跟林府做生意了?”
大管事一边打周树易,一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客商忙涎着一张脸道:“我方才也是被姜心柔骗了,我和林府合作多年,怎么可能会不跟林府做生意?”
林岫烟轻笑了一声:“别啊!你都和姜心柔说好了,你去跟姜心柔合作便是。”
“我们林府庙小,可没本事跟你做这么大单的生意。”
她说完扭头吩咐大管事:“以后他家的生意林府不做。”
“如果他诚意够的话,至少加一成利再卖给他。”
她说完双手抱在胸前道:“毕竟我们林府是做生意的,送上门来的银子不能不赚。”
大管事刚才对客商的嘴脸也十分厌恶。
方才姜心柔连药材都没有拿出来,只说和林府同样的货源,低一成的售价,这货商立即就抛下林府。
这种没有半点信义之人,大管事觉得他人根本就不配和林府合作。
其实林府因为和客商合作多年,林云志给客商的价钱是要低于市面价钱的。
只可惜人心都是贪婪的。
客商听到这话有些恼了:“你们这样做生意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市面上又不是只有林府一家售卖药材的,我还就不信,在开城我找不到更便宜的药材!”
林岫烟对于他的这种态度一点都不介意:“你去找吧,慢走不送!”
客商原本还想要骂骂咧咧几句的,夜轻晚把玩着手里的刀,雪白的刀锋险险地从他的脸上划过。
于是他骂到嘴边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然后匆匆走了。
林岫烟的眉梢微挑,她知道林云志做生意的准则、
别的地方不好说,但是在渝城地界上还真没有比林府更便宜更好的药材,因为渝城九成的药材都在林府。
那边众伙计也打累了,而周树易的身上一块好皮肤都没有了。
他此时鼻青脸肿,看起来惨得不行。
林岫烟踹了他一脚,让他把周府的产业写下来。
他哭哭啼啼地拿着笔开始写,写第一个的时候夜轻晚就把刀插在他的小指上:“骗谁呢!”
“这家铺子是我的,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周府的了?”
周树易痛得嗷嗷叫:“我刚才心里有些乱,记岔了。”
林岫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痛得厉害,却都不敢包扎,又写了一个铺子的名字。
夜轻晚手里的刀又要朝他周树易飞过来:“这是隔壁秦府的铺子!”
周树易忙道:“我重新写,呜呜!”
他觉得林岫烟可怕,夜轻晚却更加可怕,为什么她会对整个烈风城的铺子如此了解?
夜轻晚轻笑道:“老妖婆当年没少折磨我,我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把烈风城所有的产业全摸了一遍。”
“你想在这种事情上糊弄我,你怕是找死!”
周树易哭丧着脸道:“既然如此,郡主自己写就好了,何必让我写?”
夜轻晚面无表情地道:“我为什么要自己写?我的手是用来剁人的,不是用来写字的。”
周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