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恶意抬价
“哇哦！”
齐克摩尔的同伴们都对贵宾休息室感到惊讶。汉斯、斯诺克和蕾欧娜张大嘴巴，表达了他们的钦佩之情。房间很大，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墙上有豪华的装饰。门前的墙是敞开的。如果他们扶着墙上的栏杆往下看，中央拍卖行就会清晰地映入眼帘。
“我想，它值这个钱。”齐克摩尔打开一瓶坐在墙边的酒，倒满了他的杯子。他的动作如此轻松，就好像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
“如果你们也想吃点什么，那就随便挑点吃的吧。”齐克摩尔看着桌上的水果和菜单板说道。
汉斯和斯诺克立刻拿着水果和菜单板冲向桌子。齐克摩尔不是那种在这类事情上省钱的人。而且，他们都知道齐克摩尔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他们两个——不，包括诺维姆在内的三个人——开始认真考虑应该点什么食物。相比之下，蕾欧娜则扶着栏杆往下看。她的表情严肃而坚定，现在终于到了她拿回“湖之泪”的时候了。
“蕾欧娜，别太在意。”齐克摩尔来到蕾欧娜身边，递给她一杯酒。“我们一定能找到湖之泪。”他现在的样子，在蕾欧娜看来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过了一会，一道洪亮而隆隆的声音从露台传来，进入了贵宾室。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要开始拍卖了！”
拍卖开始，齐克摩尔、莱拉和蕾欧娜坐在栏杆前的沙发上，低头看去。拍卖师走上圆形舞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鞠了一躬。或许是魔法装置的缘故，或许是建筑物的高效结构，或许只是拍卖师的声音太大，但台上的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一件物品出现在拍卖台上，拍卖师介绍了它。
“他们说这是一种稀有的宝石。”
莱拉接过为房间里的客人准备的目录。在目录的首页，有拍卖师介绍的宝石的说明和图画。汉斯和斯诺克走近，各自拿着一个水果，盯着自己的目录。他们都翻了页。大堂木柱上的物品，他们已经看过了，但在拍卖场上看到，却是不一样的感觉。而且，除了蕾欧娜，没有人仔细阅读过木柱上的物品说明。
“有什么想买的吗？告诉我。我给你买几个。”就像个一夜暴富的人一样，齐克摩尔傲慢地说话。
“你不是因为有钱就乱花钱吗？”莱拉问道。
“但你知道，这是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花费的财富。”
“这是真的。”莱拉接受了他的解释，她知道齐克摩尔获得了多少财富。
“此外，我还计划获得更多。这一切都只是小小的改变。”齐克摩尔听上去像是真的赚了点零花钱，但包括莱拉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齐克摩尔说的金额不能用这个来形容。
没过多久，他们点的菜就到了。汉斯和斯诺克靠近他们的食物，填饱了肚子。
诺维姆把脸伸进食物里吃。
“…啊！”莱拉一直在翻目录而忽略了她的食物，停止了翻动。
“有什么你感兴趣的吗？”齐克摩尔端着一盘食物回来，来到莱拉身边，说道:“哦，看起来不错。”
它的长柄伸出了一段距离，两端像皇冠一样裂开。这些尾端的尖端上贴着五颗颜色各异的宝石，高度几乎达到了一个小个子的肩膀。
“现在想来，她连续使用了多个高级法术，没有借助魔法辅助或魔法工具的帮助。”齐克摩尔再次意识到莱拉的可怕技能。他问:“你想要吗？”
“嗯，嗯……”莱拉点了点头。
齐克摩尔简单地回答:“那我们就买吧。”
得到她的大力帮助后，齐克不想对她小气。莱拉也从他与她分享的宝物中获得了相当多的财富，但齐克摩尔有更多。于是，他看了一眼工作人员的页码。由于它靠近目录的背面，他确信是一件昂贵的物品，起价很高。
齐克摩尔观看了拍卖会。看着许多引人入胜的稀有物品经过，他们一直在看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拍卖师对工作人员进行了大致的说明后，拍卖开始了。坐在公共座位上的人们开始竞标，并提高了物品的价格。随着出价不断提高，许多人似乎都想要这件物品。
“……你不是要参加吗？”莱拉小声问道。齐克摩尔说要给她买法杖的时候，她一直保持沉默，但似乎是她暗中想要的。
齐克摩尔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能一直等到最后——价格足够高的时候，一点一点地提高价格有什么意义？”
齐克摩尔无忧无虑。而正如他所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参与拍卖的人开始越来越少，出价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然后，直到没有人出价更高。就在这时，齐克摩尔出价并按下了桌子边上的按钮，这是一个简单的神器，可以将标志移动到露台下方。拍卖师检查了齐克摩尔所在的露台，并喊出了新的价格。
莱拉盯着齐克摩尔问道:“你出价两倍？”
“对。”这件物品的价格已经是普通平民做梦也想不到的价格——但齐克却提出了两倍的价格。不过，齐克摩尔却是平静的说道:“我没必要为了得到它而浪费精力。”反正他有很多钱。
***
拍卖结束了。有些人很高兴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而另一些人则因为相反的原因心情不好。但不管他们怎么想，事件已经结束了。靠近舞台的公共座位上的人消失了。然而，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们并没有从观众席上起身。
“你满意吗？”齐克摩尔问道。
莱拉看着自己的法杖，露出灿烂的笑容。“是的！”
汉斯和斯诺克心不在焉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她的美貌，但莱拉绝美的笑容依旧吸引了他们的目光。连蕾欧娜都惊呆了。
但齐克摩尔却是平静的回答:“是这样吗？那挺好的。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一个？”
“我没有钱，”莱拉回答。仔细想想，这倒是真的。
“而且，没有它我也不会感到不舒服。”其他的魔法师，如果没有法杖就无法进行简单的攻击魔法，肯定会因为她的话而愤怒地冲向她。但莱拉平静地说道，并继续抚摸着她的法杖。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贵宾室的门。
“进来！”
门开了，一个工作人员走进了房间。工作人员谦恭地低下头，对齐克摩尔一行人说道:“我不是有意闯入，但既然拍卖已经结束，该是客人们离开房间的时候了。”
齐克摩尔没有从座位上站起来，而是将一份文件往前推。员工温顺地看了看文件，再次低下头。
“我已经验证过了。我希望你在拍卖行过得愉快。”
随后，那名员工悄悄离开了拍卖行。齐克摩尔出示的文件是黑市的参与证明。这也是他从迈达斯那里抄来的。
“他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有用的人。”齐克摩尔对迈达斯感到有些欣慰。就算没有迈达斯，齐克摩尔也可以参加黑市，但有了迈达斯的帮助，就轻松多了。“但就是这样，这就是这个。”
为了让迈达斯陷入可笑的绝望深渊，齐克摩尔强忍着笑意，磨练着自己的计划。
“你刚才的笑容很冷。”莱拉增加了与齐克摩尔的距离。
***
时间过去了。那段时间，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们在贵宾休息室度过了他们的时光。太阳快要落山了，月亮即将要升起来了。
人们又开始聚集在拍卖行，但他们的感觉却有所不同。他们都戴着不同类型的面具，虽然他们穿着奢华的衣服，但他们的衣服却又大又蓬松。光看他们的外表，很难看出他们是谁。
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坐在椅子上。迈达斯在他的贵宾休息室里看着他下面的人，心想，“长虫。”
不论身份如何，此刻聚集在拍卖会上的所有人，都拥有不小的财富。然而，对于迈达斯来说，它们就像爬在地板最底层的虫一样。“如果我再等一会儿，他们都会跪在我下面。”
他的快乐幻想只持续了几分钟。他还有事情要处理。迈达斯打开了一位员工最近给他的物品目录。目录比白天给他的目录要薄，里面的物品要少得多，也危险得多。然而，迈达斯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两件事上。
它们是位于目录开头的大地之泪和位于目录中间的湖之泪。无论发生什么，他都需要不惜一切代价购买这些物品。
“不会那么难的，”他想。他对自己的财富充满信心。当然，他还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拿到两件拍卖品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他还把自己造的金子都带了过来。“来吧，让我们开始吧。”
正如他所愿，拍卖很快就开始了。黑市拍卖的运作方式与日间拍卖相同。但和周围的每个人一样，他也戴着口罩遮住眼睛。
第一件物品被拍卖。那是大地的眼泪。
迈达斯摆好姿势，低头看着拍卖场。当大地之泪映入眼帘时，他的眼睛抽搐了一下。“为了拍卖那件物品，我经历了这么多痛苦……”
迈达斯不得不利用他的大量人脉和权力将大地之泪在黑市拍卖。由于他需要不惜一切代价购买大地之泪，所以他一直非常积极地准备足够多的钱。
更何况，为了“便宜”的价格买到，他还费尽心思为大地之泪找了个借口，勉强满足了黑市拍卖的要求。因此，提供该物品比平时更累。
“但最后，我成功了。”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购买该物品。拍卖师一叫出价格，就立即参与了进来。大地之泪被描述为只是一种特殊而昂贵的宝石，因此大多数人对此并不感兴趣。参加拍卖会的人有几人，但大多都是中途退出，只剩下一个人。迈达斯很清楚留下的人是谁。
“是的，我希望你能参加。”迈达斯想到的人就是齐克摩尔。“他肯定盯上了湖之泪。”
不过，他大概只有迈达斯给他的十万金币。十万金币并不能保证购买湖之泪。
“他知道我也在盯着湖之泪。”为此，他不得不提高大地之泪的价格，才能买下湖之泪。尽管迈达斯提高了大地之泪的价格，但出价的还是精灵，所以所有的收益都归精灵所有。“而那个小精灵现在正被那些混蛋欺骗。”
迈达斯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因为他不仅根据齐克对他的话做出了预测，而且他还直接从他的金条上获得了有关齐克计划的信息。迈达斯认为他知道许多齐克摩尔不知道的事情。
“嗯，他可以想涨多少就涨多少。”
大地之泪的价格现在呈指数级攀升，迈达斯和他的比赛似乎不知道何时停止。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因为他们看到第一个看起来甚至不那么珍贵的物品，却以惊人的价格出售。很快，价格就飙升到了100万金币。就在这时，拍卖师暂停了竞拍。然后他为打扰道歉并在他旁边做手势。
“开始了。”
在黑市中，当价格上涨到一定程度时，员工会去检查投标人是否有足够的钱来实际支付他们所投标的物品。由于他们在黑市，聚集了很多不道德和纵容的人。
一名员工来到了迈达斯所在的贵宾休息室，迈达斯向他们展示了自己手中的金币，核实了金额后，员工低头离开了休息室。
“结束了。“
他的比赛总共大概有十万金币左右。齐克摩尔大概是想从迈达斯那里尽可能多地刮钱，却不知道这将是他的垮台。迈达斯等着最后的结果，悠闲地抿了一口酒。
然后，终审判决来了。“在确认了我们两个客户的可用金额后，我们将继续拍卖。”
“…什么？”迈达斯发出一声莫名其妙的叫喊。
大地之泪的价格继续上涨。很难判断出价者是谁。无论他的竞争对手是谁，他们都在不断提高价格，迈达斯也相应地提出了更高的出价。他别无选择。
“该死的！是谁？！“如果他找到了那混蛋的话，迈达斯就想把他撕成碎片。但在这个地方，人们比拼的不是体力，而是金钱。幸运的是，迈达斯还有很多钱。然而，他却无法释怀。“我也必须赢得湖之泪！”
如果他在大地之泪上投入过多的资金，他可能会在竞标湖之泪时失去优势。之前，他以为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也没想到大地之泪的竞标会如此激烈。
“除此之外，那些家伙还可以参与竞购其他宝物！”
迈达斯摒弃了齐克摩尔成为他的竞争对手的可能性。不过，齐克摩尔和他的伙伴们可以参与到湖之泪的竞标中，因为湖之泪的钱会直接归他们所有。
“他们似乎是把钱放在首位的人，所以他们可能会对出售大地之泪的金额感到满意。但如果他们收到的金额高于他们的预期，他们可能会改变主意！
迈达斯知道齐克摩尔的目标是湖之泪。但是，他无法停止对一件可能成为他唯一弱点的物品的竞标——并以此来对抗他，一个即将作为神统治世界的人。他的竞争对手再次提价，迈达斯也出价更高。他咬着嘴唇，露出细细的血点。
***
齐克摩尔非常喜欢参加拍卖会。但有一件事让他后悔了。“我想亲眼看看那家伙的表情！”他觉得这真的很可惜，但还好其他的一切都很令人满意。
莱拉问道:“你要涨价多少？”
在她身边，汉斯和斯诺克呆呆地坐着，无法想象不断增加的难以想象的数字。蕾欧娜也是如此。这个价格超出了她用她自己数苹果的标准所能计算的水平。
“在我刮掉他至少一半的资金之前，我不会停下来。”
“你知道他有多少吗？”
“我能猜到。”
迈达斯完全控制了他制造的黄金总量的十分之一。除了盔甲上的金子，他为了窃听目的而寄给齐克摩尔的金条，以及其他一些小东西，迈达斯把他控制的所有金子都放在身边。他甚至没有把它放在魔法盒子里。
“这就是为什么他制造了一些可笑的东西，比如一座金色的城堡。”齐克摩尔认为迈达斯所乘坐的金色马车构成了他所控制的黄金总量。“这意味着他的资金大约是他金马车的十倍。”
而且由于迈达斯最近可能在奢侈品上花费了很多黄金，他可以立即使用的金额可能会更低。齐克已经对这辆金色马车进行了粗略的估算。
“我应该让他花至少六辆金马车的钱。”与紧张扭动的迈达斯相反，齐克摩尔平静地按下按钮，再次加价。
***
在通格尔的众多拍卖行中，最特别、最隐秘的拍卖行就是黑市。在那里，一个非常奇怪的事件正在上演。一件普通的物品，没有特殊用途，是第一个在拍卖会上推出的，继续叫着天文价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