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魔法傀儡
“你驯服了那个小精灵做得很好。”
“驯服？你为什么说的她像是动物一样？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刚从森林里出来的天真的精灵提建议。”
齐克摩尔用手指轻敲杯子。木杯里传来了一道硬朗的声音。
“一条忠告，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是骗子常用的策略:让人们完全相信他们的话，然后让他们不相信其他任何人。”
“但我不是骗子。”
“真是个不要脸的人。”迈达斯侮辱了齐克摩尔。“你知道，你在这附近很有名。他们都知道你是一个想要彻底扯掉一个精灵的骗子。”
“我一直告诉你，我不是骗子。我承认我长得像一个，但你看起来也不那么正直。不，相反，你看起来就像一头看着腐烂的肉也会流口水的野兽。”紧接着，齐克摩尔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想耍什么花招？”
“你是什么意思……”
迈达斯眼睛一亮，继续说道:我也想要。”
“你在说什么？”齐克摩尔歪了歪头。
他对蕾欧娜没有任何要求。纵然他的性格真的很糟糕，举止很像骗子，但他还是出于善意帮助了蕾欧娜。
“我没有什么目标。我的行为完全基于纯粹的意图。啊，你也在帮助别人吗？那我想我可以帮你。”
“别逗我笑。如果像我这样的人说我会出于善意帮助别人，你会相信我吗？”
“由于我不了解你，所以我无法得出肯定的答案。但如果我只在我见到你的短时间内判断你，我根本无法相信你。”
“这就是我对你问题的回答。”
“白痴，你的回答是什么意思？我不一样。我现在真的在做善事。”
“你这种善意的举动是在寻找宝物吗？”
“当然。你想加入我吗？”
迈达斯瞪着齐克摩尔。“我以为你打算骗一个容易上当的精灵，然后以高价把她卖掉。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但令人费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去做没意义的事。”
迈达斯盯着蕾欧娜离开的地方。“这让我想知道，在她已经建立了如此多的信任之后，浪费更多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应该在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之前马上把她拽下来处理掉，但你没有那样做。”
齐克摩尔没有开口。他只是摇着下巴，好像在告诉迈达斯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以为你还有什么要从精灵那里敲诈的。”
“什么也没有。她有一些钱，但我不想要金币之类的东西。”
“一定是湖之泪。”迈达斯的眼睛闪闪发光。“或者你一定认为她拥有一件价值相近的物品。”
“很抱歉让我失望了，但我甚至不知道湖之泪到底是什么。”
“甚至当你哄小精灵让你帮助她的时候？”
“是的。我只想帮她找到家族的宝藏。我没有理由知道那件物品到底是什么。”
他知道那是一颗蓝色的宝石，但齐克摩尔不知道它为什么重要，它的用途，或者它有什么样的力量。然而，不出所料，迈达斯无法相信他。
“……我想你没有合作的打算。”
“我没有撒谎，但我也确实没有与你合作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这样的骗子？”
“从骗子混蛋那里听到我是骗子的感觉不太好。”迈达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不悦地低头看着齐克摩尔，补充道:“尤其是一个低级肮脏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但你应该举止得体，不要听到这种侮辱。如果你一直听到像我这样的老实人甚至是骗子说你是骗子，那你显然有问题。”
齐克摩尔再次将迈达斯扔给蕾欧娜的金条推向自己，说道:还有，这是你的，对吧？因为你到处乱扔这样值钱的东西，你看起来似乎更像个骗子。”
“我不需要它。我把它给了小精灵，代价是让我听到了一个笑话。把这给她。”
“是这样吗？那我不会拒绝的。”
齐克摩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给了我金条那么贵重的东西，那我就交给他们。”然后，齐克摩尔走向商店的柜台，将金条丢在那里。
“我会为此付出代价。我不需要任何改变。”用手掌敲了一下柜台后，齐克摩尔离开了商店。
汉斯和斯诺克悄悄地跟在齐克摩尔的身后。收银员目瞪口呆地在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和迈达斯之间来回打量。与此同时，迈达斯默默地盯着齐克摩尔的背影。
***
“你在等我吗？”
齐克走近拍卖大厅外正在交谈的莱拉和蕾欧娜。
“你处理好了吗？”莱拉问齐克摩尔。
“这与安定下来或做得好无关。我只是教了一个在猜错后吐出一厢情愿的人一些道理。”齐克摩尔回答了莱拉的问题，然后看向了一个角落。
齐克摩尔道:“对了，有一个很花心的人。”
“我们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们都在看着一辆有四个轮子、墙壁、屋顶和两匹马拉着它的马车，就像其他马车一样。然而，有一点让这辆马车与众不同。
“从上到下都镀上了金子。”
墙壁、车顶，甚至车辆的车轮都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如果他们在外观上花这么大的力气，齐克摩尔认为马车的内部会是一样的。
“如何？不是很漂亮吗？”凭借背后传来的声音，齐克摩尔便查明了这辆疯马车的主人是谁。
齐克摩尔问迈达斯:“那是你的？”
齐克摩尔知道迈达斯从他轻松分发金条的方式就拥有巨大的财富，但齐克摩尔并不认为迈达斯疯狂到可以将他的整个马车镀上金子。
“这是像你这样的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我承认这一点。我可能连做梦都做不到。”
就算是在魔王被很多人惧怕的日子里，齐克也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做一辆迈达斯这样的金马车。齐克摩尔谦虚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不，等一下。没有人到处做这种疯狂的事情吗？
虽然迈达斯的财富规模比齐克想象的要低，但很难想象还有一个人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齐克摩尔问道:“嘿，你又叫什么名字？”
迈达斯挺起胸膛，心想齐克摩尔终于以全新的、钦佩的眼光看到了他。
“我是威普斯迈达斯。”
“……我明白了。”齐克摩尔一脸不解的回答道。
“再仔细想想。我的提议还不错。”
“不用，我不需要多想。”齐克摩尔坚决拒绝了迈达斯的提议。“我不想。”
迈达斯的表情僵硬了。他半晌没说话，瞪了齐克摩尔一眼。“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决定，我想这也无济于事。”
迈达斯毫不掩饰不悦，转身。当他走向自己的马车时，等他的车夫打开了车门。正如齐克摩尔所预料的那样，马车的内部也完全是金色的。迈达斯上了马车，从窗户往下看齐克摩尔。
“你会后悔的。”
“后悔？嗯，这是我想尝试体验的东西。”齐克摩尔苦笑。“你为什么不试着让我后悔拒绝你的提议？”
车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车夫用力拉下缰绳，马车开始前行。闪亮的金色马车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不敢相信有人把他的整个马车镀金。真是的，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疯子。”莱拉在最后加上了她的评论，汉斯和斯诺克看着马车的后部，他们也觉得这也很可笑。
齐克摩尔说:“它没有镀金。”
“不是镀金的吗？怎么可能。如果那不是黄金，那是什么？”
“它是黄金。它只是没有镀金。”
“……你是说整辆马车都是金子做的吗？”
黄金灵活而沉重。它不是制作马车的理想原料。就算马车是金做的，马也拉不了多久，一推就毁的几率很大。
“整个东西真的是金子。”
“但它移动得很好。”
“这是因为一个能让它动起来的人骑在它上面。”
威普斯迈达斯——这是齐克摩尔在死亡之前记得的名字。
“魔人金堡。我猜他在这段时间在这里。”
齐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越走越远的金色马车。
***
第二天，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去寻找宝藏。除了找回湖之泪的目标外，蕾欧娜、汉斯和斯诺克都充满了寻找宝藏的期待。莱拉也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们出了通格尔，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就在他们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拐向一座小山丘的时候——
“齐！”
“我知道。”
在莱拉的警告下，齐克摩尔拿出了温杜尔。汉斯和斯诺克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蕾欧娜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她从背后取出一支箭，将箭放在弓上后，环顾四周。
“别浪费时间了，出来吧，”齐克摩尔低声说道。但是，他将法力注入了声音中，并扩散到了周围。
有什么东西从周围的灌木丛中冒了出来。
“哇，这些家伙真的有自己的风格。”
果然如齐克所说，从灌木丛中出来的人，不是普通的强盗，也不是土匪。他们从头到脚都穿着坚韧而沉重的盔甲。他们的脸被厚厚的头盔遮住，所以很难看清他们的脸。
从他们的穿着来看，他们看起来像骑士。反观他们，就算是走在小路上，从头到脚都穿着厚厚的铠甲，在山腰间走动，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铠甲生灵却轻而易举地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仿佛连谈话都没有兴趣一样，装甲生物立刻开始攻击齐克摩尔他们。他们大约有十二个人。然而，齐克摩尔和他的伙伴们，根本就不是轻易对付的对手。
齐克摩尔将温杜尔举到身侧，汉斯紧紧抓住艾斯泰拉德。斯诺克举起双手，莱拉开始念念有词。然而，第一个攻击的人是蕾欧娜。
嗖嗖嗖！
一支箭从她手中射出。箭一开始速度很快，蕾欧娜的箭速度快到连注满魔力的眼睛都难以追踪。
刺穿！
箭准确地击中了其中一个装甲生物的头部。炮击的威力，让“装甲生物”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既然“铠甲人”被击中头部，他们肯定是死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铠甲生物”下一秒就站了起来，再次朝他们跑来。
莱拉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你感觉到什么魔法了吗？”
“不。”如果莱拉这么说，那么很有可能没有魔法。
“就是那些家伙。”
他越想越确定。见她的箭没有杀死装甲生物，蕾欧娜挑眉。她又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射了出去。然而，这支箭与之前不同。
碰撞！
爆炸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蕾欧娜第二次射出的箭射中了最近的装甲生物的腹部。
旋转的箭矢撕裂了铠甲，巨大的力量将铠甲生物侧面的铠甲彻底摧毁。又是一次本该要人命的攻击，但“装甲生物”却继续移动。
“他们是傀儡吗？”
莱拉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他们的敌人。盔甲里没有人，里面甚至没有任何与人类相似的东西。蕾欧娜的强力箭矢，就连她们的身体也完全消灭了吗？就算这是真的，那至少也应该流点血了。
“嗯？嗯？”连连发动强力攻击的蕾欧娜，此时却是一惊。这是她第一次遇到不受她的箭影响的对手。
“嗯，我们怎么办？”
蕾欧娜显然缺乏经验，齐克摩尔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别担心。相反，我们应该享受这一刻。”
齐克摩尔上前挥动温杜尔。
一只装甲生物虽然被一分为二，但它仍在移动。上半身在地板上爬行，下半身还在朝他们跑来。然而，齐克摩尔并没有动摇。
踢！
齐克摩尔踢下身，将温杜尔刺入上半身。看着还在四处移动的铠甲碎片，齐克摩尔说道:操控魔法？
齐克摩尔用温杜尔击倒了一个装甲手套。它从撞击中掉了下来，但装甲并没有停止移动。它向齐克摩尔伸出空荡荡的手臂，被割断的护手像离水的鱼一样掉在地上。汉斯、斯诺克和莱拉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然而，齐克摩尔再次无动于衷地挥动了他的温杜尔。
这一次，一只装甲的手掉了下来。它的手腕和手指像要单独攻击齐克摩尔一样移动和抽搐。与此同时，其他的铠甲身影也冲向了齐克摩尔，齐克摩尔一剑挥出。两件铠甲被甩飞而去，但被切开后，它们都还在继续移动。然而，此时，齐克摩尔切开了他们手指上的关节。
随着铠甲的关节被撕裂，他们的指尖掉在地上，停止了动作。齐克快速移动，将所有手指的关节分开，连手腕都被反复折叠和展开。很快，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齐克摩尔盯着他的同伴，发现他们正在以各自的方式与装甲人物战斗。和齐克摩尔一样，汉斯用剑刺穿盔甲，试验着如何阻止他们的动作。斯诺克将盔甲困在大地之中并从下方碾碎它们，而莱拉则冻结了所有盔甲并观察着它们的反应。终于，蕾欧娜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齐克的同伴大概是奇怪的，因为他们按照他的命令，立即研究杀戮盔甲的方法，即使盔甲的身影被一股不可知的强大力量移动着。但齐克摩尔认为蕾欧娜是无辜的，因为他认为他的三个同伴表现出正常的反应。齐克摩尔击中了一个装甲人物的固定部分，将其发射到他的同伴身上。
“打断他们的关节。到时候他们就不动了。”
汉斯一听到齐克摩尔的话就动了。艾斯泰拉德在耀眼的光芒中迅速转身。汉斯斩断了一个盔甲的身影，将他的剑按在了它的每一个关节上。刹那间，一个铠甲人影完全停止了动作。
相比之下，斯诺克的攻击就简单了。
如果那些铠甲人能感觉到疼痛并发出声音，恐怕会在地下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大地颤抖着，吐出它吞下的东西。破碎而压扁的盔甲碎片从地表中升起。但是因为没有被磨成灰尘，所以有几个关节活了下来，继续活动着。
巨石飞到幸存的碎片上并将它们压碎。但到目前为止，莱拉的攻击是最猛烈的。在她将盔甲冻结到位后，她施展了法术以进行下一次攻击。
克拉阿什！
赤红的火焰包围了冰冷的盔甲。它瞬间融化了冰霜，温度以惊人的速度上升。
铮铮！
冰冷的铠甲人影挣脱开来，又开始动了起来。他们试图向莱拉跑去，但走了几步，他们就倒在了地上。
莱拉歪着头道:“他们倒地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然后，她取消了她的咒语。
蕾欧娜继续盯着这一切，一脸懵逼。
齐克摩尔和他的同伴们在很多方面帮助了她，但她从未想过他们如此强大。
“我也应该……！”蕾欧娜急忙将箭搭在弓上，心想:“关节！”
金属铠甲虽然没有活人那么多的关节，但是却足以承受大部分普通的箭矢。不过，蕾欧娜也不打算无谓地浪费她的箭矢。
两支箭把一个装甲人物膝盖的两个关节都炸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