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惊人的决定
“我一边忍受着被感染的恐惧,一边每天一个人照顾丈夫和孩子。我这样做是因为那是我多么爱他们。”
“我每天用湿布擦拭他们滚烫的身体,并清理了他们吐出的所有液体和食物。当他们排泄时,我清洁并更换了他们的衣服。我一边做这一切,一边不断地看着他们的脸。我看着他们,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足够的力量继续活下去。”
“我不知道盯着他们的脸看了多少次,它可能是数百次,不,数千次。尽管我付出了所有努力,但我看到他们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糟糕。然后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啊,死于传染病的人——”
她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狂喜和疯狂的光芒。
“它们多漂亮啊!”
一名骑士发出声音。他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但是没有人责怪骑士,因为齐克摩尔和所有人都对巴戈特女士的遗言感到厌恶。
就连沙洛姆的眼中也充满了愤怒。
“就像我告诉过你的,我不想报复。相反,我很感谢德拉库尔伯爵教会我这个伟大的美丽。”她笑得很灿烂。然而,没有一个人喜欢她的笑容。
‘是的。那是节日一样的快乐。”齐克摩尔在心里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他阻止了斯诺克成为“地狱暴君”,并正在阻止约阿希姆成为“吸血鬼”。但在所有人中,他最想阻止费斯特成为魔人。这不仅仅是因为费斯特已经开始向无数村庄传播传染病和恐怖。
“即使是英雄派对面对她也要咬紧牙关。”
魔人·费斯特是如此邪恶和恐怖,以至于即使是那些到处杀死最垃圾的人类的英雄党,一提到魔人·费斯特的名字都会摇头。费斯特是一个比其他人高出一筹的疯子。
这是齐克摩尔前世所知道的关于魔人·费斯特的少数信息之一。
“那、那你为什么……帮忙……”沙洛姆终于看清了巴戈特女士的本性,拼命地问她这个问题。
“因为我需要一个试验的地方。”
“一个……实验的地方?”
“我需要一些关于我创造的疾病的具体数据。尤其是对于那些因控制法力而具有疯狂抵抗力的骑士。在这方面,城堡是一个理想的地方。不过多亏了某个人,我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一切就结束了。”巴戈特女士闷闷不乐地看着齐克摩尔。
“我不能……相信。”
“沙洛姆爵士,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就像你如何利用我来减轻你的一些内疚一样,我也利用了你。我们都互相利用,所以我认为你看起来如此背叛的行为是不对的。”
“你这个蛇一样的婊子!”布罗德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样大叫了起来。
对他来说,巴戈特女士不再是人类。“先生!请给我们您的计划!我们必须马上抓住那个女人!”
巴戈特女士问道:“你真的能做到吗?你以为我无缘无故在这个地方闲逛吗?”
“这次又做了什么?”即使布罗德对她咆哮,她也很平静。
“你还记得我感染你们所有人的疾病伊格拉姆吗?”
“哼!那个病?!感谢齐克摩尔爵士,我们完全康复了。”
“嗯,你认为只有你们被感染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约阿希姆不再客气地说话,目光扫视着她。
“没什么,真的。我之所以来到城堡里,是因为骑士和士兵对疾病的抵抗力很高,所以我不得不亲自感染你们。对于其他人,我不必特意去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还有其他人质吗?”
“果然,你的脑袋运转得很快。”
“他们是谁?”
“奥斯普林的所有居民。”
约阿希姆看上去吓坏了。“你、你感染了那么多人?!”
“你忘了我的专长是传染病吗?如果我只感染几个人,疾病就会自然传播。虽然伊格拉姆也是一样,但我传播的那股疫病休眠期很长,所以应该不会引起任何怀疑,感染了很多人。当然,我可以通过意志立即唤醒它的症状。”
“你在说谎!如果你的能力足够强大,可以控制一种可以感染整个奥斯普林的疾病,你应该在我们完全治愈时立即知道。”
“我认为这是另一回事,我的能力确实无法到达整个城市。但是,结果不会改变。我可以完全控制这座城堡周围的疾病,而且我做到了,如果我唤醒了一些病症,其余的也会像连锁反应一样唤醒。”
巴戈特女士耸了耸肩。“我想如果你能治愈奥斯普林的每个人,它可能会改变一切的现状。”
“该死的!”约阿希姆咬牙切齿。他必须仔细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以防整个奥斯普林市都被劫持为人质。
巴戈特女士看着齐克摩尔。她散发出一种没有人能碰她的自信。
“那么,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谈话吧……”
“啊,算了。”齐克摩尔挠了挠头。“现在就结束吧。”
“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结束吧。我已经看够了你的傲慢和过分自信的态度。”
巴戈特女士没能立即回应突如其来的话,因为她被齐克摩尔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然而,齐克摩尔只专注于他的下一步行动。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姿态表明他随时都会冲向她。
“什、等一下,齐克摩尔先生!”约阿希姆·德拉库尔急忙阻止齐克摩尔。“我们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多掌握了奥斯普林每个居民的生命!”
尽管如此,齐克摩尔并没有改变他的攻击姿态。
约阿希姆·德拉库尔焦急地盯着他,但他也没有特意去阻止齐克摩尔。
到目前为止,齐克摩尔已经解决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而约阿希姆·德拉库尔想知道齐克摩尔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计划。对齐克摩尔的希望从约阿希姆的心中萌芽。
“……这有点令人失望。你会这么傻……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那么,你要牺牲奥斯普林的人吗?”
“如果我必须做出那个决定,即使我必须牺牲奥斯普林,我也会选择杀了你。”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就连巴戈特女士也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齐克摩尔爵士!”汉斯惊讶地叫道。「你不是说想要过好人的生活吗?那你怎么能说……!”
虽然他的性格很恶劣,思维方式也很怪异,但齐克摩尔做善事的决心一直是坚决的。汉斯至少是这么相信的,而齐克摩尔现在的反应让他更加震惊。
“是啊,我会好好过善良的生活的。所以,这就是我想要杀死那个女人的原因。”
“但奥斯普林的每个人都可能死!”
“这是一种无可避免的牺牲。”
汉斯愣在原地。
“嘿,汉斯。因为你梦想故事书中的英雄,这对你来说可能看起来很残忍,但一个人必须总是在他们生命中的某个时刻做出选择。就目前而言,一个巨大的决定正压在我身上。以及最终的结果我们也必须考虑进去,不是吗?!你们认为最后的结果会改变吗?”
这是奥斯普林的公民或完成格蕾塔·巴戈特之间的选择。
“如果你真的梦想成为英雄,即使你必须忍受像撕心一样强烈的痛苦,也必须做出决定。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吧?如果她现在逃走,你觉得她会像隐士一样生活在山里,为自己的罪孽忏悔吗?还是你认为她会四处游荡,传播更多的传染病?”
汉斯知道是后者。应该是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认为前者会发生。
“那你觉得以后死于她传播疾病的人会比奥斯普林的人口还少吗?”
“……”
面对更多的生命,汉斯面临着令人生畏的选择,他无法呼吸。
“而且,我说过我会过一种善良的生活,但我并没有说我会在生活中将每一个行为都与另一个行为进行比较,看看哪个更善良。拯救奥斯普林的人,绝对是一种善意,但在我们面前杀死这个女巫,也是一种善意。如果两者都是善举,我会选择我要做的方式。”
这真是一个残酷无情的决定。
人们平息了呼吸,巴戈特女士冷冷地看着齐克摩尔。“……所以,你打算结束这一切吗?”
“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
“齐克先生。!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牺牲奥斯普林的所有人!”约阿希姆挡住了齐克摩尔。
即使齐克摩尔是对的,作为德拉库尔伯爵的儿子,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奥斯普林的陨落。
约阿希姆旁边的布罗德似乎也同意了,他的剑尖颤抖着,仿佛在暗示一场即将到来的战斗。
“嗯,我知道,既然你是这片土地的贵族和统治者,当然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
如果他们同意这样做,那就更奇怪了。
巴戈特女士嘲笑齐克摩尔,“他们似乎不同意你的决定。”
齐克摩尔瞥了一眼约阿希姆和布罗德,耸了耸肩。“别担心,先生。奥斯普林的居民会没事的。”
“啊,当然。齐克摩尔先生不可能真的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安慰你们。”
“我的意思就是我所说的字面意思。”
“……”松了口气的约阿希姆闭上了嘴。
“但前提是我必须先真正做出选择,放弃奥斯普林或巴戈特女士的居民。”
“还有别的办法吗?”巴戈特女士用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她在嘲笑他,因为她确信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她所计划的结果。
一个对自己完全有信心的对手——这是齐克摩尔最喜欢的猎物。
“首先,我不需要在这两个选择之间考虑。我不需要放弃其中任何一个。”
“你在说什么?”
“奥斯普林的所有市民都已经痊愈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面纱之下,巴戈特女士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看到她惊讶的脸,齐克摩尔笑得灿烂。
“怎么样,巴戈特女士?你完美计划的希望时刻怎么样?”
“你治愈了所有人?”巴戈特女士吃惊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但这只是一瞬间。她的眼神很快变得平静。
“你在说谎。”她很确定。
但齐克摩尔回答说:“我说的是实话。如你所知,被伊格拉姆感染的人耳朵后面会出现一个小红点。”
“你也注意到了?”
耳朵后面的一个小点是一个很难注意到的症状。
不仅很难看到人们的耳朵后面,而且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它。大多数人不会将其视为疾病的症状,而是将其视为人的胎记或痣这样类似的东西。
“当你在城堡里用伊格拉姆感染人们时,我意识到红点是一种疾病的症状。此外,我还注意到奥斯普林的普通市民耳朵后面也有同样的点。”
回到村里,他首先检查的是人们的耳后。
“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针对治疗伊格拉姆。”
“即使你知道,这仍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做了解药,你也必须知道它的成分。该药的成分之一是生物素肠。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珍贵药材。就算你能奇迹般地获得足够的药材来给城堡里的每个人制作药,也不可能制造出足够的药来治愈整个奥斯普林的所有公民。”
制作这种药不是人力问题,而是成分稀缺的问题。出于这个原因,巴戈特女士确信她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
“生物素肠?那是什么?”
“你是在假装不知道吗?没有那个,你就做不了药,所以请停止你的无用行为和可笑的想法。”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分析过你交给刺客的药物。”
“…什么?”
巴戈特女士在分析了她给刺客的药物后,问齐克摩尔是否为伊格拉姆重新制造了药物,齐克摩尔在那段时间也没有说什么。
“生物素肠?作为一个只有业余知识的人,这是我不知道的药物成分。我使用的成分是胡尔库姆。”
“呼……嗯……?”这是一种连巴戈特女士都没有听说过的药材。
“那是什么?”
“嗯,你知道,生长在我们周围的紫色草。”
巴戈特女士可以大致了解他在说什么。然后她的眼睛睁大了。这并不是因为她意识到他说的是一种非凡的成分——实际上恰恰相反。
巴戈特女士大喊:“这不可能!那!那个、那个草是——!”
“是的,你是对的。”齐克调皮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是一株杂草。”
“……!”
巴戈特女士不知道它的名字是有原因的。在这个时期,胡尔库姆只是一种在任何地方都能健***长的杂草。
胡尔库姆的生命力如此强大,农民称它为“恶魔粪便”。
“但这种杂草对伊格拉姆和许多魔人·费斯特散播的疾病非常有效。”
费斯特治疗疾病的大部分药物都以生物素肠为基础。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人们每天不经意间踩到的一种杂草,竟然能治愈一些费斯特的病,而最昂贵、最稀有的药材却无法治愈。
“你现在明白了么?我不知道生物素肠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你给刺客的药的成分。我只知道胡尔库姆可以治愈伊格拉姆,我就用它做药。所以出乎你的意料,获得治疗的材料一点也不难。”
齐克摩尔将手指伸向一边。“胡尔库姆在奥斯普林周围无处不在。而且,制作这种药物也很容易。”
“别逗我笑!我弄出的病,根本不可能被一株杂草治愈!”
“我看得出你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你能做什么呢?这是事实。嗯,当你这样说的时候,听起来确实很有趣。”
齐克摩尔无礼地盯着巴戈特女士。“又或者,是因为你的制药技术太差了?”
“什么!”巴戈特女士看起来很生气。
当她告诉大家她是如何在患有传染病的人身上做实验时,她的自信态度丝毫没有迹象。
“啊,就算你为所有人准备了足够的药,你又怎么可能在不被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给奥斯普林的所有公民喂药……”
“你是教我如何做的人。你说伊格拉姆在使用相同水源的人之间传播。我做的药是液体,几乎没有味道。”
“……!”
“你猜对了。”齐克摩尔用力地回答:“我给井和所有水源下药了。”
“……!”
在战争时期,人们会在敌人的井里下毒,但巴戈特女士从未听说过有人往井里下解药。
“在这座大城市的许多井里偷偷放药真的很难。”
汉斯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夜深人静时,他们带着斯诺克和齐克摩尔四处偷偷往所有的井里放药。这是非常艰苦的工作。如果约阿希姆没有为他们提供极大的照顾,汉斯会完全昏倒。
“哇,原来放得真的是药。”汉斯打消了疑虑,发誓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他怀疑齐克摩尔的话。
“我们放完解药后,我检查了人们都没有耳朵后面的红点了。当然,我不能肯定地说我治愈了奥斯普林的所有人,但不让你逃跑就足够了。我的回答对你来说足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