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京督军署内。
“小洛,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白秀珠轻声说道。
眼眸里满是不舍,但燕京白家出事,连发八封电报催促其北上。
金铨入狱,白雄起受到牵连。
白家上下乱成一片,急需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局面,度过难关。
她作为白雄起亲妹,白家二姑娘,必须站出来。
李洛看着眼前这个颜值、身段、性格近乎于完美的女人。
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强大。
前一世,他白手起家缔造独角兽集团,想要请刘天仙代言。
结果多次错过,没能合作成功。
但这一世,没想到两人竟然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而他也清楚皖系领袖段旗瑞的阴谋。
无非是想利用白秀珠拿捏自己,迫使自己乖乖就范,不与皖系为敌罢了。
毕竟,眼下皖系最大的敌人绝对不是自己。
而是对中枢内阁垂涎三尺。
想要将段旗瑞赶下台的曹昆与吴佩浮两人。
但两世为人的李洛可不会束手就擒。
对白秀珠说道:“姐姐,我送你一个礼物!”
身后的卫队长黄佰滔会意。
马上将一个礼盒递过来。
“姐姐,你打开自己看看!”接过礼盒,再亲手拿给白秀珠说道。
后者愣了一下,打开礼盒一看。
赫然是一张任命状。
兹苏省督军李洛提议,经由省议会三百六十名议员全体通过,议长盖章认定。
正式任命白秀珠小姐为苏省省长!
白秀珠整个人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立刻拒绝道:“小洛,这,这不可以!”
“一省之长是全省文官领袖,关系该地国政民生!”
“我才16岁,又没有一点管理执政经验。”
“这个重任我无论如何担当不起的。”
说着,就要把这个礼盒给递还回去。
但却被李洛拦住,沉声道:“姐姐,如今皖系当权,燕京是他们的地盘!”
“这几天来,我先后迫使徐树铮辞去陆军部总长,让段旗瑞威信大降!”
“又重创皖系大将倪嗣冲。”
“再加上直皖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大背景下。”
“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放心让你北上呢?”
“不要忘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
“大帅府里,连李氏亲族都站在齐燮元那边。”
“只有姐姐你站了出来,为我遮风挡雨,替我抗争!”
“不过是区区一个省长之位,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能13岁当督军,你16岁省长一样可以!”
“更何况,这是合法合规走完全流程,是得到苏省三千万百姓认可的一省之长!”
“有了这个护身符,是段旗瑞想要扣押你、威胁你,那就对公然对苏省三千万民众宣战!”
白秀珠心中大受触动,看向李洛的眼神莫名多了一股异样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
“那议会不是由议长张謇把控吗?他怎么能通过这一份人事任命?”白秀珠疑惑道。
李洛得意的笑了一声,说道:“张謇之前与齐燮元、齐耀琳等人沆瀣一气,达成战略同盟!”
“站错了队就要挨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把齐耀琳打掉,并且将其抄家,却将报纸上关于张謇的消息全部截留!”
“让他不用身败名裂,不用家破人亡,更不用丢掉权柄!”
“你说,我捏着他的把柄,他敢不听我的?”
“逃过一劫的代价就是将南通纱厂收归国有,他张家只保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只有分红,没有参与管理的权力!”
“现如今的他,不过我的一个提线木偶罢了!”
听到这一番话的白秀珠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小洛,厉害!”
“拉拢一批,打击一批,再孤立一批,放眼整个苏省,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以军事立足,用政治做舞台,将经济和文化当抓手进行扩张!”
“真不知道你这一套到底是哪里学的。”
“有点恐怖啊!”
说到这,白秀珠突然庆幸的笑了一声道:“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要不然真该遭殃了!”
李洛突然一把将搂住白秀珠,将其搂进自己怀里。
轰!
瞬间,白秀珠脑袋空白一片。
什么离别的伤感、宽慰、不舍,全都被镇压了。
只剩下鼻翼间嗅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是的,她想不通,也想不到,为什么李洛才13岁。
但他的行为举止、谋略手腕以及待人接物等等方面,堪比沉浮宦海三十年的老手。
甚至超过她哥哥白雄起、前内阁縂理金铨。
但更令她自己奇怪的是,面对这样野心勃勃、手腕高超、城府莫测的男人。
应该感到恐惧才对。
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小洛,等我回来,回来我就~~~”
说到一半后,便毅然决然推开李洛,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只要对方懂就好。
看着白秀珠远去逐渐模糊的背影,李洛嘴角微微一笑。
说道:“姐姐,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只是这战场很可能在你闺房那张绣床上!”
随即对黄佰滔下令道:“马上派遣情报处36名特工北上,二十四小时暗中护卫白小姐安全!”
“命苏省驻京办全程待命,白小姐抵京之日起,便有她全权指挥、领导!”
“若是白小姐有半分闪失,我让整个驻京办陪葬!”
话音刚落,一股肃杀之气铺面而来。
以至于黄佰滔心头一正,大声道:“是,少帅,卑职马上去办!”
与此同时,秦淮河画舫,藏玉楼内。
“姐姐,姐姐,好消息,好消息!”
一名少女在画舫走廊上欢快着急的奔跑着。
推开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花色旗袍,身材丰腴且高挑,媚眼如花,勾人心魄。
“白小姐刚刚从督军署出来,乘坐吉普车往下关方向去了。”
“预计下午五点坐轮渡度过长江,从浦口坐火车,沿着津浦铁路北上了!”
那少女快速的说道。
那女子听到这话,顿时高兴的站了起来。
激动双手抓着少女肩膀道:“锦瑟,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千真万确!”名叫锦瑟的少女重重的点头道。
藏玉楼头牌,秦淮河第一个戴五朵金花的花魁的玉墨。
忍不住叫道:“那就好,我出头的机会终于来了!”
“去,锦瑟,把我那珍藏多年的额女儿红给本姑娘取出来。”
“今晚我要去督军署,把自己个儿嫁出去,卖个好价钱!”
锦瑟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可,可是昨晚上白小姐不是警告过你!”
“少帅年幼,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不能破他身子!”
“你当时也答应了呀。”
玉墨笑着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答应了白小姐,不去勾引少帅,不破他身子!”
“可没说不允许少帅破我身子呀?”
“我也是清倌人一个,之前虽然名满秦淮河,那也是卖艺不卖身!”
“今儿个我生日,请少帅给我庆生不行吗?”
“喝了点酒,又上了点头,我长得又美,少帅一时心动,那能怪我吗?”
“毕竟不是我主动的!”
“那能怪少帅吗?显然也不行,毕竟老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
锦瑟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家姐姐还有这么一套歪理邪说。
她竟然无力反驳。
玉墨看到锦瑟懵逼的样子,便苦口婆心的说道:“都说咱们秦淮河的女人,漂亮又放荡!”
“可外来又有谁明白,咱们这是身不由己啊。”
“只有自己去找个好人家,赌上一辈子的幸福,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不与白小姐争正室、大妇的位置。”
“也争不过!”
“但白小姐也不要断我玉墨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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