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太傅不必多说,先在一旁坐着吧。”
薛文卓微微一愣,他一时没明白皇帝的用意,只得谢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没过一会,几个老臣上殿求见。
几人分别是宰相苏允正,六部尚书卫明儒,太尉汤贤。
周泽乾看了薛文卓一眼,说道:“怎么样,他们来,恐怕也是为了这件事,薛太傅就一起听听吧。”
苏允正说道:“陛下,民间传闻,本无大碍,可是这流言关乎皇室,若是不管不问,恐怕会损伤朝廷的威信,臣以为应该全城搜捕散播谣言之人。”
太尉汤贤轻笑两声,说道:“不然,既然是谣言,就无须理会,清者自清嘛,朝廷若是大动干戈,反倒是显得真有其事,这,对于太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允正说道:“汤太尉,若是朝廷不出面澄清,让流言继续下去,恐怕假的也会被说成真的,不揪出幕后黑手的话,他们指不定又会用别的言论来抹黑朝廷。”
汤贤说道:“他们抹黑的又不是朝廷,再说,这件事当时非常的保密,也只有宫里的人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谣言······还有待查证,说不定这些事,就是宫里有人透露出去的。”
六部尚书卫明儒说道:“陛下,以臣之见,眼下还有国外的要员在此,不能因为此事闹出笑话,有失我大国颜面,应该立即让云综司平息这些谣言,等国外要员离开之后,再彻底查办此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停止谣言的传播,而不是抓人。”
苏允正说道:“只是如此的话,等得几天,让造谣之人跑掉,再想抓人就难了,这件事就永远也查不出是谁干的。”
听着他们的辩论,周泽乾只是闭眼倾听,没说什么话。
薛文卓此时说道:“陛下,六国才刚进城,就发生了这种事······会不会这些谣言,就是他们散播的······。”
此话一出,周泽乾猛然睁开了眼睛。
汤贤吃惊的说道:“太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若是传了出去,等同于和六国开战!如今我国周边局势复杂,此时应该拉拢和分化其他国家,若是同时触怒了六国,我们就真是腹背受敌了!”
周泽乾一拍桌子说道:“你们不要说了!”
下面几人皆是一惊,都低头不语。
周泽乾想了一下,说道:“传旨,命仇正海全城口头告示,有再敢讨论此事者,杀无赦!”
众人接旨后,谢恩退出。
走出养心殿,苏允正说道:“汤太尉,你是什么意思?居然说这件事还需要查证,如此明显的造谣手段,难道你看不出?”
汤贤冷笑一声,说道:“苏丞相好大的口气,难道你能证明,这不是谣言?你倒是说说,造谣的人是谁?”
苏允正当然最怀疑的是四皇子,不过这种话他不会明说,遂说道:“哼!这件事我总会查个水落石出。”说着,一甩袖子,快步走了。
汤贤也对另外两人行礼说道:“薛大人,卫大人,本官先走一步,告辞。”
卫明儒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叹口气说道:“这件事,恐怕还有后文,虽然皇上命人暂时压下此事,不过在我看来,皇上心中对这件事,还是心存疑虑的,而且那造谣的人,也不会就此罢手,太傅,你要多保重。”
薛文卓说道:“多谢卫大人提醒,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对了,有没有曲国公的消息,当时不是他治愈的皇上吗?”
卫明儒说道:“薛大人难道怀疑这件事是曲国公所为?”
薛文卓摇头说道:“不是怀疑,只是有些不解,若是他能够治好皇上,为何要拖延,到最后皇上快不行了才出手,我想,以他的实力,不至于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卫明儒说道:“薛大人,还是不要考虑那么多了,眼下接待外宾才是大事,等忙完这件事,再追查此事不迟,太子那边要谨慎行事,这个时候不宜再出什么差错。”
薛文卓行礼称谢,二人遂告辞分别。
此时,在罗将军府,又到了早晨授课的时间······。
罗娇早就拉着叶青鸾跑了,此时龙钰轩和罗泽正在听诸葛景讲课。
诸葛景昨夜已经和龙钰轩谈过,对于他的医道见解,诸葛景还是很欣赏的。
诸葛景说道:“三焦,是分布于胸腹腔的一个大腑,又分为上焦,中焦,下焦。上焦主宣发卫气,布散精微,上焦因接纳精微而布散,称为‘上焦主纳’,中焦主运化水谷,化生气血。因中焦运化精微,称为‘中焦主化’。下焦主分别清浊,排泄废物。因下焦疏通二便,排泄废物,称为‘下焦主出’。故而体内气和水液的升降出入,是以三焦为通道······。”
龙钰轩心想,他所说的医道精要,与我师父所授相差无几,必然是师出同门同族,若是以后能让我师父的牌位归族,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心里正想着心事,诸葛景猛然提问说道:“龙钰轩,你说说,脑之功效为何?”
龙钰轩笑着说道:“元神由先天之精化生,在人出生之前,随性而生,藏于脑中,而元神与心神都与精神,意识,思维有关。且眼,耳,鼻,口,舌等五脏外窍,皆位于头面部,感觉归于脑,脑藏元神,神能驭气,散动觉之气于筋而达百节。”
罗泽佩服的说道:“龙兄果然才智过人,今天才刚刚听课,便已经对答如流,我现在还是一点都不懂呢······。”
诸葛景说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他以前是有基础的,所以知道的多一些。”话锋一转,又对龙钰轩说道:“有些基础固然是优势,不过也不能因此而放松,要知道医学之道,博大精深,若不能虚心向学,则难以窥见大道。”
龙钰轩其实早已得到了鬼医的真传,不过他昨晚并没有说太多,此时也不辩解,说道:“小子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