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面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杀气腾腾道:“大哥,你说要杀谁?”
“滚,就你连个最普通的三品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充其量就能当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你杀得了谁?”李枫无语。
李田讪讪一笑。
“你以前在市井之中混过,自然知道如何传播消息最快。”
李田连连点头。
传播小道消息这种事情,他的确很擅长。
曾经隔壁那赵寡妇偷人这事,便是他传播出去的。
李枫眼睛微眯了起来。
“帮我将一则消息传播出去,让其明日一早,传遍整个苏城。”
“大哥,你说,要让谁身败名裂。”
“我。”
“……”
……
在有心之人的传播以及推波助澜之下,不过一日,两则消息便已然传遍苏城那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毫无例外,那两则消息又是跟那位李公子有关。
所以诸多苏城人虽在那边骂李公子是个薄情寡义之辈,心疼那杨掌柜真是瞎了眼了。
却也感念李公子给他们那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以及期待。
第一则消息便是一品阁那大门口多了一副对联。
据说那上联便是一品阁谢老板所收集的其中一千古绝对,那下联正是李公子对出来的。
甚至李公子还是当着太子伴读王启明以及草堂四先生跟八先生的面对出那下联。
更甚者,谢老板不过刚给出上联,下一刻,李公子便给出下联。
于是诸多目光皆落在那一品阁上,惊叹那下联的同时也在纷纷感慨说,在才学方面,太子伴读加上草堂的两位先生,都及不上一个李公子。
如果说第一则消息不过就是让人津津乐道,感慨一番李公子才名非虚。
那么第二则消息则是瞬间惊爆了无数人的眼球。
据说,数日后李公子跟草堂八先生在那玄武台上的对决是有赌注的。
若是李公子输了,他将不再以诸葛院长的入室子弟自居,甚至还会任凭七先生处置。
若是八先生输了,七先生便要自行将其脸凑了过去,让李公子抽一下。
而且,那太子伴读王启明王公子将是这场对决的见证人。
到时,李公子若是耍赖不依照赌注来,王公子将义正词严提醒李公子。
“如此说来,李公子跟那位七先生莫不是有什么间隙?”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可是听说了,好像是七先生暗恋的一个女子喜欢上李公子了,七先生自然受不了了,据说有一天当街将李公子拦下,欲杀之!”
“若非诸葛院长及时及时出现,李公子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所以想也知道之所以有那样一场对决,根本就是因为七先生明面杀不了李公子,于是提出这场看似公平的对决,伺机除掉李公子这个情敌。”
“若真是如此,这七先生也太无耻了吧?这京都草堂也很无耻!从今日开始,老子开始鄙视京都草堂。”
“你声音小点……”
……
听完手下人的汇报后,王启明面色顿时阴沉如水。
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恨不得拎把刀冲出去跟李枫决一死战。
他什么时候成为数日后那场对决的见证人了?
想也知道,这消息定是李枫有意传播出去的。
偏偏这种事情他又无法反驳。
毕竟他的确“答应”李枫,届时要提醒他一下遵守那诺言。
问题是到时若是八先生战败了,那些愚昧至极的老百姓将会监督并且催促他这位太子伴读赶紧去提醒七先生,让七先生赶紧将脸洗干净然后让李公子狠狠抽一下。
若是七先生不遵守若言,那些老百姓只会认为堂堂太子伴读也不敢去提醒七先生。
到那时,他大好名声势必要臭了。
“李枫,你简直欺人太甚!”王启明咬牙切齿,气喘吁吁得厉害。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
猛地抓起桌上那木鱼,便要狠狠往地上砸。
突然间想起太子殿下可就在这金佛寺中,不可放肆。
赶紧强行将那满腔愤怒压制下,悻悻将那木鱼放了回去。
然后摆了下手:“你先出去吧。”
始终低头站在那里的一黑衣男子低头行礼,悄然离开这禅房。
王启明深吸了口气,已然冷静了不少。
他突然纳闷自己为何要发如此大的火?
因为,对八先生没信心?
这怎么可能?
能成为草堂八先生,在武者一道的天赋自是惊人,她是不可能输的。
想到这,王启明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李枫不是傻子,明知这场对决对自己不利,又怎么可能放出那样消息?
所以,这消息会不会是京都草堂放出来的?
其目的不言而喻。
于是,王启明内心大定。
与此同时,某个院落里显得优雅的院落里。
显得仙风道骨的轩辕破坐在那,悠哉的喝着手中一杯香茶。
司徒艳儿,王剑以及上官落雁皆在下首站着。
王剑面无表情,仿若那出鞘的利剑,看起来极其锋利。
司徒艳儿跟上官落雁的脸色则都很难看。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在才学方面,京都草堂两位先生加起来,都不及李公子……这虽然是实话,但是司徒艳儿跟上官落雁无疑都很恼火,深感耻辱。
那李枫在那一品阁里已然占尽风头了,这时竟然还在继续打她们的脸,简直欺人太甚。
至于另外一则传闻,司徒艳儿跟上官落雁倒也没将其放在心上。
毕竟那则消息等同于彻底断了李枫的后路,正合她们的心意。
她们还担心到时诸葛神元强行出头,那李枫耍赖呢。
放下茶杯,轩辕破一脸赞叹:“烟锁池塘柳,灯销江坝桥……对仗工整不说,意境也有了,妙!妙!妙!”
司徒艳儿着实无语。
老师怎么可以这样呢?
轩辕破看了司徒艳儿一眼,笑道:“别说只是你们两个,便是京都草堂所有师生全部加起来,在才学方面怕是都不如老家伙那两个入室弟子。”
司徒艳儿更是无语了。
“不如人家,就得认,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毕竟文学一道,从来都不是咱们京都草堂的强项。”轩辕破又说。
司徒艳儿跟上官落雁只能点头受教:“是,老师。”
轩辕破眼睛微眯了起来。
“相比于这事,另外一件事老夫更在意。”
“你们说,那则消息是不是他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