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指在咬痕上面摩挲了几下,感觉皮肤传来火辣的触感才算停下。
脑子里像过电一样,刚才的细节一遍一遍的回放在脑袋里,只感觉一双大手抓在他的心脏上,或松或紧。扰的他呼吸都变乱了。
刚穿上的衣服被他粗鲁的扔在大床上,迈步走进浴室,哗啦哗啦水声传来,半个小时后才停止。
他换了一身衣服,又恢复了往常那副禁欲的模样,捞起手机在百度搜索页打上了几个字:“心脏总是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很奇怪是怎么回事?”
一条一条消息在弹幕上跳出来,他手指往下滑动,清一色的全是说他——心动了!
傅琛手指搭在手机屏幕上,下意识的点着这三个字,随即紧紧按灭了手机。
可能是他对爱情要求比较高,这三个字于他而言比较沉重,他沉思了一会,决定多观察才能决定。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种中间走散的爱情,而是一生一人。
……
凌知梦无聊的倚靠在沙发上,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敲门声还在不间断的响起。
她探头望去才反应过来,别人敲的是她房间的门。
“你好,我在这里。”
怕工作人员不相信,她回屋找到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
工作人员仔细核对,“凌知梦小姐是吧?”
凌知梦点头。
工作人员把手里精致的丝绒盒子递上来:“凌小姐,这是有人放到前台交代送给您的。”
她伸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名贵的项链。
里面夹杂着项链的发票,金额:100000元。
项链儿确实很好看,尤其是中间宝蓝色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下面还夹着一张小纸条儿,大体的意思就是让她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之类的。
她眼神一闪,叫住了要走的工作人员:“请问这是谁送来的?”
“是一个司机送过来的,他说他们老板姓赵。”
“司机走了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凌知梦见状,把盒子重新递给她:“他们老板我不认识,麻烦还给他,谢谢。”
凌知梦说完扭头钻进了傅琛的房间。
工作人员拿着盒子愣了一会儿,下了楼,按着原话传达给了司机,把盒子也递给了他。
司机回到赵总的办公室,把原话复述了给他,甚至还有些不解:“老板,就一个女人,不收就算了,难道傅氏真的会因为一个秘书撤了合作?”
赵总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想起饭局上傅琛那不经意的各种举动,他心里一沉。
总感觉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太正常。怕是——还真会。
他让司机出去,并且把赵莉儿叫了进来……
赵莉儿不情不愿的拿起手机,眼里都是不服气,最后还是咬牙拨通了电话。
凌知梦回到房间里,看着房门还是紧闭的, 她刚想凑上去敲敲门儿。
这时候沙发上的手机又响了……
又是谁,怎么老有人打扰她的二人世界!
她心里暗暗想着,脚步没停,手指刚要敲上房门。
身后的电话停了又响。
凌知梦烦躁的转过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来电显示。
归属地枫城,是个陌生号码。
她在枫城好像也没有认识的人,脑中百转千回,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凌小姐我是赵莉儿。”
手机里传出一个不情愿的女声。
赵莉儿?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赵莉儿到底是谁。
那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找她干什么?找也应该是找傅琛啊!
就在这时,房门咔哒一声响了。
“那天的事儿是我不对,你让傅哥哥别影响合同。”
凌知梦“……”
她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儿,对往外走动的傅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喂?什么?赵小姐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好!”
她又假装喂喂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面对傅琛疑惑的目光,她直白的摊了摊手:“赵总女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来给我道歉。”
“刚才赵总还让司机送来了一个宝石项链儿,超级贵,好看倒是真好看。”
“我没收,直接让司机带回去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难道是看见网上的帖子,想让我出来给他澄清一下?”
就一个小帖子,以赵家在枫城的能力轻轻松不就删了吗?凌知梦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戳了两下。
之前的那个有热量的帖子赫然上了热搜,前头还带了一个大大的爆字。
赵莉儿小姐仗势欺人,当场污蔑,良心阴暗。
下面有不少网友跟着骂,甚至把她之前做的那些肮脏事儿都抖出来了。
可这也不应该呀,有这10万的项链直接拿去贿赂,别说一条热搜,就十条热搜也撤下来了,估计剩下的钱还能给她买点儿水军洗白白。
“别想了,就你那个脑袋想不出来。”男人戏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凌知梦气鼓鼓的看着他,明明是一一双好看的狐狸眼,愣是让她瞪成了杏仁眼。
傅琛先是嘴角勾起,随后越扯越大,脸上泛起来明显的笑意,连眉宇间都染上了喜色:“瞪我也没用动,瞪我也不会变聪明。”
凌知梦气的磨牙,又一时拿他没办法,怎么说他也是顶头上司,总不能冲上去打一顿吧?
要是真打完了,她不马上就是追夫火葬场了。
想想那个画面,她吓得打了个激灵。
——
赵总见女儿挂断了电话,赶紧询问:“怎么样?凌秘书说什么?有没有答应,或者开了什么条件?”
他现在是真的心急了,之前还只有合同的事儿,热搜本来想着轻松就能撤下来,结果他联系了一圈儿,那边儿的工作人员明里暗里的都说上面有人不让撤。
这个人——他简单一想就知道了,除了傅琛,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
赵莉儿一听更加生气,把手机猛的摔出去, “她就是故意的,酒店里怎么可能信号不好?”
赵总一听反而稍微冷静了下来,瞥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没有说话,心里暗暗思沉着,该怎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