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钊无声的站在内室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主要是他身上在吸了一股药香后,一直在持续发烫,身上各处伤口都在发痒,尤其是肩胛上的外伤,特别痒!
他已经确定,妻子身上真有特异之处。
无声的,他床边席地坐下来,十多分钟后,这痒意才明显退下。
晨早的阳光,悄悄地从窗口透了出来……
许是感受到亮度,原本侧身向里,抱着闺女睡着的小娇妻,倏地转了个身,双手合拢在枕头边上,仍继续乖巧酣睡中。
一开始,他深邃的目光,是落在爱妻微微翘起的唇瓣上——
因着身体虚弱,昨日他就发现娇妻唇色浅淡隐有灰色。
随着窗外阳光渐浓,内室越发明亮。
霍立钊一阵凝视观察,发现小妻子微张的淡灰唇瓣,泛起一股惹眼的红潮,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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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想到自己不过是嗅了一股药香,身体反应便如此奇异,他家妻子要是服下了丹药,效果绝对更是明显!
单看她祥和秀气的睡容,顺畅有规律的呼吸,便可揣测出,小妻子的身体正在被丹药修复心疾!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蓦然,他想到小妻子表现的,很不愿意去医院检查心疾!
男人蹙紧的剑眉,倏地松了。
若是换成他,霍立钊也不会去医院留下把柄。
他满意地看着妻子舒展的弯眉,瞳孔微缩、
盯着小妻子左手食指的红点,霍立钊气息微乱,目光阴沉,抿着嘴皮,他很确定,这是用针扎出来的——
深邃的凤眸,刷地落在妻子沉睡的娇容上,他终是轻轻叹了声,慢慢来,只要他真心待她,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
他不愿意在心底揣测妻子,夫妻间,最忌猜忌,他要相信妻子,不会危险他和家人……
……
…………
魏秀儿再度醒来时,天色大亮。
一睁开眼,她就觉得身体不太清爽,脸上像是汗黏黏,她习惯的摸了下脖子,没感觉到有水汽,但是皮肤相碰,确实有种黏糊感。
再看了眼手,啥也没有。
但是,魏秀儿却感觉到黏黏不舒服,不光是心理作用。
侧身一看,宝淳丫头还在睡梦中,她小心翼翼下了床,走出客厅看到空无一人的沙发,“……”
【狗男人,又跑出去了?】
魏秀儿拧起秀眉,开始煲锅热水,一边等热水,一边洗漱。
趁着水还未滚开,她手脚轻灵的收拾了客厅卫生,净了手,才进了内室拿好对换的衣服,将煲滚的热水倒进水桶里,连着暖瓶也被她拿进厕所。
顺手再煲了一壶开水,魏秀儿进了厕所落锁,利索洗了头发,又洗净了身子,感觉浑身舒服了!
摁在心口上,只觉得掌下的心跳,很稳且有力!她重活后,第一天感觉身体,有劲了!
手掌收拢,像是感觉到了力量般……让她心中喜滋滋的。
眯着眼睛正高兴中,听到客厅里好像有声音响起,有人进来!
魏秀儿一愣,不再感叹,快速擦干身上水汽,刚穿好朱红唐装,就听到有人进来杂物间,幸好来人出声了,
“媳妇?”
“嗯,我在这。”听到是丈夫声音,魏秀儿安心了。
因为宝淳还在睡着,霍立钊轻唤,温声说道:“我让小禟子在外头买了肉包子,还有阿嬷煲的米粥,出来吃早餐了。”
“好,我马上来。”
魏秀儿应了,穿好衣裳好,她又再拿干毛巾,把头发拭光,确定没水汽了,她才开了厕所门、
一打开,从里头冒出一股氤氲……
“媳妇这么早洗头发?”
霍立钊眸光一亮,心下震撼,心跳刹时加速,大手却镇定的将他提起来的锅又放回炉上。
他早知他家小妻子长得美了,可这美人出浴图,更是美的惊心动魄啊!
魏秀儿自然不知道,她服下灵葠丹后,从体内而发,带出了一股绝美的好气色。
原先她还带着点发黄的洁白肤色,现在真的是宛如白玉般无暇,露出来的娇美脸蛋和细小胳膊,白得在发亮!
“嗯,我早上起来,觉得头发黏糊糊的,不舒服。幸好天气热,早上洗澡也没事儿。”
魏秀儿一边走出来,顺手将另一手中的暖瓶递给丈夫,一点都没注意到丈夫惊艳的神色,她边回边走出去:
“开水要是煲好了,你倒进暖瓶里,我去外头擦干一下头发,饿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完全被忽视的霍立钊,“……”
眼睁睁看着小娇妻,那被勾勒出来的柔美身段,眨眼间便消失在他眼前。
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单是这么看,他就发现,妻子的身体状态与昨天一对比,截然不同。
昨天是孱弱的病人,今天是健康的大美人!
这认识,让霍立钊很高兴!
利索的将开水倒进暖瓶中,又将多余的开水倒进冷壶中,终于发现客厅卫生干净整齐了!
之前他一进屋,就是去内室查看妻子,没见着人,听到厕所有声响这才急急进来,根本没注意到客厅已经收拾过了。
就是地,应该是没拖的。水泥地拖过的话,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媳妇,好了没有?”
霍立钊见时间才七点半,宝淳一般都要睡到八点过后才会醒,他特意进内室看了闺女,确定她睡得还跟小猪样,便走出屋门。
见到小妻子坐在屋檐下,弯着腰在拭头发——
“我等会,你先吃吧。”
魏秀儿因为弯着身,说话声不大。
“媳妇,我帮你擦吧,一直弯着头,等会你脑袋就不舒服了。”
见状,霍立钊上前,将小妻子的身子扶直,接过她的毛巾,说话间已经占了主导位置。
“哦~”魏秀儿见丈夫愿意照顾她,她便坐直身子,问题:“你一大早去哪了?不会是去跑步吧?”
丈夫站在她身后,她倒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没有,我睡醒了,去主院看阿公晨运,顺便让小禟子去买新鲜的肉包子,也有素包子。”
“一大早,我不想吃荤食,等会儿我吃米粥菜包就好。”魏秀儿略抬头,问道:“你伤口还痛吗?”
瞧着丈夫受伤了跟没事人一样,她就打起小主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