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身离开后,柳还真又在白雪中行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也不知这里是哪里,只是在本能的在风雪中走着。
娃娃紧紧跟在他身边,身为红偶娃娃,自然是不惧怕风雪和寒冷,甚至于还有心思在旁边堆着雪人,或者滚雪球。
柳还真则是沉默地走着。
从一开始前身离开,柳还真还会和娃娃说到几句,到了后来,便是一言不发地顶着风雪往前走。
像是麻木地前进,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阿巴……”
娃娃歪了歪头,她总觉得自家主人的状态很奇怪,但具体有什么奇怪的,她又说不上来。
就这样不吃不喝走了许久,走到娃娃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是几个日出日落,嗯,或许她自己就记不清。
反正她感觉得到,主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听不清,相对的,主人的眸子越发漆黑,他身上那股诡异的气势,也越发飘忽不定,飘忽着飘忽着,娃娃却是默默离主人远了些。
柳还真这样的气场,让娃娃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就这样又走了三四天,在娃娃思索着自家主人还要这样持续多久,他到底肚几会不会饿,不饿就算了,也没见他喝水拉屎,是不是时间太久已经忘记怎么拉屎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句:
“娃娃,他已经消失一个月了吧?”
娃娃抬头望望自家主人,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然后干脆地回了一句:
“阿巴!”
这句我忘了回答得很是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羞愧。
娃娃是知道主人有对着空气说话的毛病,尤其是这半年来,那是隔几天就要对着空气来上一段哇唧唧哇。
一开始她怀疑是主人得了某种癔症,或者又中了敌人一记,过了个把月,娃娃才明白过来,大概是主人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人说话,至于为啥看不见,娃娃没想明白,然后就不想了。
仔细想想,这久主人确实没有哇唧唧哇了。
柳还真也没指望娃娃能告诉他准确的时间,仔细想想,如果娃娃真能直接告诉他确实是一个月了,怕是的柳还真要考虑娃娃是不是被某种邪祟给窜上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冰雪,整个身体不断晃荡着。
娃娃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看上去倒是不像癔症发作,但有种奇怪的嗨皮感,和娃娃吃糖葫芦后兴奋地蹦跶小jiojio差不多。
说起来,前几个月路过一个小城时,有个倒背头大叔抽着烟,面前是一帮帮阿姨,那大叔抽着烟喊了一句
“接着奏乐,接着舞。”
当时扭捏的身子,和现在主人这样的扭来扭去,好像也差不多诶。
想了想,娃娃又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略微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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