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把整层楼都给惊着了,自然也惊醒了屋子里蜷缩在角落的那个胖子。
王圆润抬起头,见着站在门口那个穿着宽大绿色袍子的银发小女孩,还有牵着小女孩的手,正看着他一脸微笑的青年。
屋外的光有些昏暗,青年站在门口,像是光线都是从他那处溢出来的。
看到那青年熟悉温和的笑容,恍惚间,王圆润似乎从那笑容中看到了慈祥和关爱,像是那青年正全身散发着正道的光,朝他张开双臂,喊一声:
“来吧,宝贝。”
王圆润终于蚌埠住了。
“真真!”
王圆润从角落里哭着喊着爬了起来,就像一头发癫的肥猪。
眼泪哗啦啦的从眼眶里流出,还有两条乳白色的粘稠鼻涕也从鼻子里喷涌出来,随着他的甩头,鼻涕也跟鞭子似的,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在狂奔中把鼻涕甩出二十多公分还能不沾在脸上的。
谁特么是真真……柳还真见着半空中就跟大象鼻子一样甩着的乳白色鼻涕,没敢迎上去。
那头发情的肥猪已经扑上来,眼见着生化武器般的鼻涕就要甩到自己身上,娃娃呆板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嫌弃,又轻轻伸出小脚,轻轻一踢。
这脚丫子是踢在半空的,掀起的狂风却把王圆润掀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撞在墙上。
“哗啦哗啦!”
屋内的玻璃被狂风撕裂出好几个裂纹,最后不堪重负,碎了一地。
王圆润呆滞的望着娃娃,又看看无辜摊手,一脸不关我事儿的柳还真,终于忍不住在地上打滚,哀嚎起来,
“连你也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哭得像个200多斤的胖子。
……
其实吧,柳还真今晚是吃过晚饭的,一点都不饿,吃烧烤时也没多少胃口。
只是娃娃估摸着是有些怕生,在柳家没有吃太好,这会儿胃口倒是比之前更好了,吃得也更多。
她也不用伸手,想吃什么就指什么,然后王圆润就会兴冲冲的给她烤着。
还把提前烤好的都摆放在她面前,嘴里还一直说着“想吃什么就给叔叔说,叔叔给你烤”。
整整两个烧烤摊,都被摆得满满当当的烤串。
可能娃娃自己都忘了自己点了什么,但王王圆润就是还记得,还掐着时间把烤好的不停摆在娃娃面前,脸上的笑容,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虽说王圆润也才二十一岁,但已经有了老父亲的模样。
柳还真打着哈欠,然后默默喝着扎啤。见着王圆润在兴致勃勃给娃娃烤肉的同时,也不忘大块大块的肉往嘴里塞,胃口好着哩,便嘘着眼问道:
“我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看着不像啊,也没瘦下来,还挺有精神的。”
说着,他便举起手中的扎啤杯,
王圆润嘴里塞满了肉,用力咀嚼两下,吞了下去,也拿着杯子和他碰了个。紧接着又直接咕噜咕噜往嘴里灌,啤酒瞬间见底,他的肚子倒是没有丝毫变化。
一杯下肚,面不改色。
柳还真甚至觉得,这货就算去喝血玫瑰号的水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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