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已化成,徘徊在周围不停的打转,一直不肯离开,甚至想冲进在场女性的身体中。
因为他们已经度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慢慢步入成一个胎儿的模样,也渐渐有了感知,在这种时候被结束生命,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婴灵,怨气比较重,也想要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
所以他们看见了女性也会缠着,尤其是孕妇,想从她们的肚子里托生。
那几个婴灵瞄准了裴清晨,想闯进裴清晨的身体里,却被那狗仙拦住了,狗仙一声怒吼,吓得几个婴灵在一旁如烟火一样乱窜着。
婴灵们没了办法,只能在狗身上找寻办法。
花公主吞了这几死婴,自己也备受煎熬,又被误当成是怀了一肚子狗宝宝,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裴清晨也很疑惑:“我平时都能听见这些狗大致的意愿,可是我一点都没察觉花公主有什么不对劲。”
“这也很正常。”我解释着:“因为婴灵太多了,伪装了起来,花公主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魏芃觉得可怕:“现下要查一查这些死婴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能被花公主找到这么多死婴!”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说不定还有更多死婴……”
我们几人一合计,让我给花公主吃了一张符箓,让花公主精神起来,领着我们去了发现死婴的地方。
这个地方看起来挺阴森的,每次都能突破我的想象。
搜索了一下这个地方的名字,还真是吓人,没想到竟然叫“死人沟”!
死人沟这个名字流传了挺久,据说之前这片地是处决死刑犯的,不过那是很早以前了,这一片地还都是荒芜,都没有被发开过,荒无人烟的感觉。
这片地上还有一棵很大的野生槐树,就在那棵槐树下,处决过很多死刑犯。
以前处决死刑犯和现在可不一样,以前各种办法都会用,比如斩首、吊死、勒死、毒死之类的,比较慢,也比较折磨人,不像是现在,一枪就给干了。
那棵野生的槐树见证了很多死刑犯的最后挣扎,慢慢的也出现了很多怪事。
之前就说过,槐树是很容易藏鬼的,阴气很重,比较邪乎,这种野生的槐树,尤其是上了年头的,那简直是槐树成精了,邪气的很!
槐树下死了很多死刑犯,怨气和阴气也都残留在槐树上,慢慢的,槐树干上就脱落了一层树皮,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水,像是受伤了一样。
没多久槐树又长了一层新的树皮,但是这张树皮很奇怪,长出来竟然是人脸的模样。
死去的死刑犯全部都像是“活”了过来,一张张脸全部都长在了树干上,看起来非常吓人!
到了晚上,这一片树林里就鬼哭狼嚎,半夜还能听见很多人说话的声音,简直是一个大部队在这里面开茶话会一样热闹!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不毛之地,也没人敢来了,误入这片地的人也都活活被吓死了,就算有两个捡回了一条命的,也都疯疯癫癫,没有活过三个月。
没想到我们来到了这里。
一直随着花公主往前走着,我们果真看见了那棵巨大的槐树。
只不过如今的槐树已经被烧得黢黑了,传说是有高人在这里引了天雷把槐树给烧了,就成了这模样,但是这棵大树杆还是一直屹立在此,并没有倒塌。
墨琛一看就觉得和棵槐树有猫腻:“它还没死。”
“谁?槐树吗?”
“是,死了的树可不会有这样的树杆,早就该倒了。”
墨琛拔出匕首,狠狠地刺了一下树杆,没想到树杆竟然流出了红色的血水,像人一样诡异。
墨琛没来由的嘀咕了一句:“我就讨厌树,我感觉我和树有渊源。”
我闷笑着,其他人都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这家伙,还记着!
墨琛抚摸着树杆上流出的血水,细细感受着,围着树杆转了一圈,忽然站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挖开看看。”
佛罗伽和魏芃二话不说挖开了那块地,结果挖出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还有一些已经腐烂剩下了一具小骨头的死婴。
恶心和恐怖,外加这种尸臭味的刺激,魏芃没忍住呕吐起来,把佛罗伽心疼坏了,赶忙给他拍背擦嘴,两人在一旁腻歪着。
裴清晨在这黑暗中眼神却变得特别亮,她有些疑惑,仿佛突然开窍了望着这两人。
我默默走到裴清晨身边说了一句:“没事,他们两个这样我们早就习惯了。”
裴清晨有些茫然:“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别感觉了,自信一点。”
裴清晨傻了眼,比看见这死婴还要惊恐,看魏芃的眼神瞬间变得非常冷漠无情,甚至有些嫌恶了。
我赶忙安抚裴清晨:“别乱想,也别多想,不要影响了你们的拍摄啊,这事还不是你想的那样,淡定,要淡定。”
魏芃和佛罗伽还没察觉不对劲,两人一顿挖,挖到了已经枯朽的槐树树根,奇怪的是,这些槐树根上长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小爪子,又有点像是剥了皮的青蛙爪子,小小的,五指却清晰可见,是白色的根茎,用铲子铲断了就会流出血水,很吓人的样子。
而且这里除了死婴还有一些奇怪的白骨,拼凑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些死猫死狗的骨头,还有大量的头发,非常骇人,十分邪乎!
但我和墨琛对视了一眼,心里特别不安。
“这可能是一种邪咒,有人想复活这棵槐树。”
“复活槐树?这槐树有什么好复活的?”
墨琛估测着:“这棵槐树少说也有百年的时间了,可能还不止,现在的模样只是被天雷劈后烧成了这样,并没有完全枯死,在民间有这么一句话,说百年的槐树会成精,就算百年没成精,百年的槐树也能替血骨。”
“替血骨?什么意思?”
我也听说过,便赶紧和他们讲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