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是突然发现,眼神有些凸凹,带着炙热。
桑榆被这种看猴的眼神弄的有些烦躁,她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了面前一身红衣的女人。
女人指尖摆弄着胸前的青丝,绕着桑榆走了一圈,她轻笑一声,走近后手搭在了摇椅上。
摇椅被固定,桑榆眸子一冷,鼻息间满是香粉的味道,却不会刺鼻。
桑榆面上却带着笑。
她歪了歪头打量着桑榆,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沈清莳?长的倒是不错。”
桑榆抬眸,直言不讳:“就是你让墨鎏找我的吧?”
女人妩媚一笑,风情万种:“真聪明”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本宫能有什么目的?好好在魔界待着,傀儡术习成之时,你会知道一切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女人松开了按住摇椅的手,白皙的指尖顺着桑榆精致的轮廓轻轻描绘,却没有碰到她。
她神情恍惚,似乎是在回忆。
“你和她,长的可真像。”
女人站直了身体,随手扔出一只玉笛递给了桑榆。
“我这也算……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我和这东西的主人什么关系?”
不然为什么会用到物归原主这话?
女人没说话,转身背对着桑榆。
“好好学习傀儡术,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她说完直接消失在房间内。
一切都回归平静,只有空气里残留的香味证明这里曾经来过人。
七七有些懵:“就这么走了?”它还以为要来个大战三百回合什么的……
“亲亲,我总感觉这魔族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的确不正常。”
桑榆摆弄着手里的玉笛,玉笛质地上好,还带着与穗和雕刻的花纹,这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玉。
似乎是……灵玉?
桑榆微微眯眼,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滴,触发隐藏任务,寻找身世之谜,诛杀魔尊,任务完成后可获得自愈力
(强大的自愈力可以帮你迅速恢复伤口,无论断了头还是缺了手,只要身上零件还存在,就可在十二个时辰内迅速长出人身,温馨提示:最好把自己埋在土里哦~)”
桑榆眼睛一抽,她是没睡醒吗?还是看错了?
这自愈能力怎么看起来有些奇葩。
“七七,是不是我有了这个,就不用害怕死了?”
“是这样没错,但疼也是真的。”
桑榆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后她站起了身,心情明显不错。
看任务发布,她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原主绝对和魔尊有关系。
“睡觉。”
“……”
“……”
翌日。
桑榆早早的起来了,她还要去找墨鎏学傀儡术。
桑榆住在偏殿,墨鎏在主殿。
墨鎏安排看着桑榆的人就是那天带她来这里的人。
男人叫墨一。
墨鎏的属下。
墨一见桑榆出来,就知道她是要去找墨鎏。
关于桑榆的事情他知道些,魔尊还有三日回来,她需要在三日内学会傀儡术,到时候以血献祭,帮君上杀了魔尊。
大概是因为桑榆有些用,所以他对桑榆的态度算不上差。
“沈小姐,这是要去找君上?”
他手里拿着剑,垂眸看向桑榆。
桑榆应了一声:“嗯,他在哪?”
墨一看了她一眼,转身道:“跟我来。”
桑榆跟着他过去,最后并没有被带到主殿,而是被带到了主殿内的侧院里。
魔界没什么花草,但大概是墨鎏爱好特殊,所以院子里的花园里种了几棵食人花。
池塘里时不时有东西探头游动,走近后桑榆才看出来那是几只魔鳄。
桑榆:谁家好人院子里养鳄鱼?
怎么说,勉强也算是有景色宜人了。
墨一就桑榆出神,语气带着几分傲娇。
“怎么样沈小姐,这些都是我家君上养的,是不是很有眼光?”
这些可是魔族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凶狠,配他家威武霸气的君上一脸。
桑榆:“嗯……怎么不算呢。”
墨一似乎没打算过去,他指了指不远处,那里隐约有几个人影。
“君上就在那,沈小姐过去就可以找到。”
桑榆点了点头,没在和墨一说话。
墨一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咋舌。
低头嘀咕了句:“可惜了……”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人,怕是等会得被吓的够呛?
毕竟她这种弱柳扶风的修仙之人,恐怕是没见过那场景……
“……”
“……”
桑榆三两步就到了,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找到墨鎏时,墨鎏正在处理一个天衍派宗门弟子。
至于她为什么看出来是天衍派,是因为对方身上穿着天衍派的衣服。
弟子浑身是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背微微弯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一股虚弱。
他被迫跪在地上,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
一旁还有两个带着面具的属下,一个人手里拿着血淋淋的鞭子,另外一个手里则是拿着一只带刺的荆棘。
注意到桑榆的脚步声,墨鎏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来了。”
似乎只是在唠家常,他声音很平淡。
桑榆看了一眼地上的弟子,又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墨鎏手上似乎是被溅到了滴血,他接过一旁属下递过来的湿帕子细细擦了擦手,最后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空位瞬间出现一把软椅。
他又靠了上去,整个人软的没骨头似的。
“认识吗?”
他指尖轻点,地上跪着的弟子就被迫抬头看向了桑榆,桑榆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印象。
但对方却明显认识桑榆。
他挣扎着开口。
“师妹?师妹你是来救我的吗师妹……”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刚刚两人的对话,随后表情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桑榆。
“你……”
桑榆想着好歹是同门,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结果就见墨鎏率先开口。
“救?潜入我魔族盗取机密,还妄图活着出去?”
墨鎏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眉眼间的笑容带着几分病态。
开口把他的希望彻底碾碎。
“啧,她啊,是来杀你的。”
男人身体僵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桑榆,桑榆这次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