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果然还是出事了

凤九歌是被宫人叫醒的,在睡梦里,慌慌张张。

“何事这样匆忙?”

她尚未完全清醒,脸蛋皱作一团,看起来气鼓鼓的,好像是在为自己还没有睡醒一觉而抗议。

“小姐,是李公公过来了。”

白桃回话的时候已经拿过来了衣裳准备给凤九歌穿上,毕竟外面那个人不是什么好得罪的人。

凤九歌半个身子撑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在眼睛上揉了揉,这才睁开了一些:“他来做什么?”

“李公公没有说,奴婢不知。”

白桃将衣裳展开披在凤九歌的身上摇着头,脸上也显出几分为难。

怎么说她家小姐也是好不容易睡这么一次懒觉,结果被李公公给打扰了,还没说什么原因。

“故弄玄虚。”

凤九歌的嘴角明显向下撇了几分,不情愿的伸胳膊船上衣裳,然后又道。

“让他且等着,我还要梳妆。”

一大早扰人清梦还端着架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凤九歌现在也绝不伺候!

“是,小姐。”

白桃点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刚出门,便看见李公公在那焦灼的来回踱步,手里的拂尘快要晃荡的缠在一起,白桃走上前行了个礼,这才说道:“李公公,太子妃刚刚起身,还得再请公公稍微等候一会儿。”

本来李公公的脸上还看不太出来什么情绪,结果听到白桃这么说,眼珠子差一点没从瞪大的眼眶中掉出来。

“哎哟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实在是急事,姑娘你就再去催一催吧。”

李公公的拂尘搭在臂弯上,伸手去抓白桃的胳膊。

“好姑娘,杂家过来的话,那可是皇上的事儿啊!”

眼睁睁看着太阳越升越高,李公公总算是沉不住气了,这才把皇帝在大殿上昏倒的事说了出来。

也是这个时候,凤九歌从殿里走了出来。

其实她并未真正的梳妆,只不过是将睡觉而凌乱的头发绾了个发髻用朱钗装饰,又涂了口脂而已。

可是仅仅只是这般,她的容貌便是惊为天人,叫人看着有说不出的惊艳。

饶是李公公那般着急,在看见凤九歌这样纤尘不染的模样时,也是窒息了一刹,她实在是太美了。

“皇上在朝堂上昏倒,公公不去太医院反倒过来东宫,这是什么道理?”

凤九歌站在门槛内,身子站的笔挺,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

李公公忽然回过神来,这才连忙行礼。

“杂家见过太子妃,太子妃有所不知,皇上那个状况,太医院的何太医说是时疫。”

李公公说这话的时候语调都放轻了些,周遭来去的人不在少数。

要是让人听见皇帝病好之后再一次染上时疫,恐怕宫里又要人心惶惶一次。

“时疫?”

凤九歌眉毛一挑,心里倒是有些惊讶。

皇帝的时疫不是让凤轻柔给治好了吗,为何又会出现这种状况?

可是饶是心里这般想,但是凤九歌嘴上却道。

“就算是这样,李公公也该去润王府找润王妃,那日送方子药到病除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凤九歌的嘴角勾起一丝冷艳的笑,方才这番话便是故意说与李公公听的。

李公公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略露出尴尬的笑。

忽然想起来昨日去给润王府送上次的时候,还专门在凤九歌面前区别对待了一番,想来这会子怕是被凤九歌记在心里头了。

李公公咬咬牙,转而说道。

“太子妃殿下,实不相瞒,先前一早便差人去找过润王妃,可是润王妃赶巧这个时候生病了,所以这才过来您这里。”

“病了?”

原本凤九歌的确是想在言语上让李公公吃瘪一回,可是听见李公公说完这些之后,她意识到这件事情竟然没有这么简单。

凤轻柔能找到治疗时疫的药方子,据说是看了许多医书的缘故。

那么现在让她继续给皇帝治病,她却偏偏这么巧的生病了,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白桃,拿我的药匣子来。”

凤九歌一边吩咐着,人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李公公这才反应过来凤九歌是答应了,一瞬间喜笑颜开连忙跟了上去。

崇州。

所有百姓出现头晕恶心的状态是在午间时分,就好像突然迎来了什么信号一般,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始哀嚎起来。

医官手忙脚乱的给不同的人把脉,却终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所有本来昨夜里已经散热了的百姓,现在全部又发起了高烧。

“太子殿下,现在所有百姓全部发起了高热,臣将治疗时疫的药分发下去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医官不知所措,只能过来找墨从寒解决问题。

昨夜里溯舫将凤九歌的信交给墨从寒的时候,他便已经预想到了会有事发生,虽然没有想到是如此这般,但是却也有所准备。

“按照这个药方,熬一份药分给所有人。”

墨从寒将药方拿出来,两只纤长的手指夹住,然后吩咐医官。

“但是暂且先不要声张此药方。”

医官本来看见新的药方心里一阵激动,毕竟太子殿下拿出的药方是最有信服力的。

但是听见墨从寒最后所说的那句话时,医官心里又不由自主的疑惑起来。

为什么不能声张呢?

可是君臣有别,墨从寒吩咐的事情尽管下属有疑问却也不能提出,不然便是以下犯上。

“是,殿下。”

医官不再多想,连忙应是之后拿着药方跑去熬药。

看见医官离开,墨从寒的眉心微微皱起来。

他的眸光转而看向墨凌宇的营帐,那个人渣现在正在营帐里惬意的休息。

“咳咳!”

不知道是心里有火气还是最近几日被风吹的缘故,墨从寒忽然急促的咳嗽了几声。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方手帕挡在嘴巴前面,试图阻止自己继续咳嗽,但是效果却并不明显。

“咳咳!”

墨从寒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淤堵住一般,随着咳嗽还接连的传来刺痛。

刹那间,墨从寒只觉得自己的喉中涌出一阵腥甜。

随之而来的便是嘴角的濡湿,他皱着眉,脸色并不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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