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凤九歌的心尖上跳跃。
因为她知道,她等了许久的日子终于要来临,而这个日子是墨从寒给的。
“臣女接旨。”
凤九歌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然后伸手借过圣旨。
李公公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子,附和着说道:“如今以后,您就是太子妃了。”
凤九而过笑笑,羞的几乎不敢抬头。
可是她不曾看见跪拜在地上的众人起身之时。
凤轻柔看向她的时候,眼中几乎要滴血的恨意。
“狩猎大会命大没死成,现在倒好,居然要提前和那个废物太子完婚,真不知道那个贱人哪里来的这么好的命!”
苏荷院里,一如既往的吵嚷。
凤轻柔不服气的坐在桌子前,身前是丫鬟给倒好的茶水,她却也不曾动过一口。
她的眼眸之中尽显嫉妒,心里也幻想着,墨凌宇什么时候能够娶她。
可是幻想红就是幻想,她与墨凌宇是没有婚约在身的,而墨凌宇想娶的人同样也是凤九歌!
想到这里,凤轻柔心中的气便更不打一处来。
她的手狠狠的抠着桌子边沿,仿佛要将桌子狠狠撕裂一般!
与此同时,宫中的润王寝宫也不是这般好过!
“混账东西!”
“该死!”
墨凌宇将桌子上能够打翻的东西已经悉数打翻了,好好一场狩猎大会。
他和惠嫔做了万全之策,想要与凤九歌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还阴差阳错的促成了,凤九歌和墨从寒那个废物!
他反倒还落得一身伤痛,还要佯装高兴的去祝贺他们新婚!
墨凌宇眼中杀意显著,墨从寒到底是什么来头,几次刺杀都能够被他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墨凌宇不禁坐下来思考。
一旦凤九歌和墨从寒成亲,他之前想要借着凤九歌来做的计划,将会全部泡汤。
从此之后凤九歌作为太子妃,在宫中必定会有一席之地。
到时候,可是比现在棘手的多!
墨凌宇的舌头抵在腮上,看起来危险而阴鸷。
冬日天亮的时候早,日落却也快,好似每天只过了一小会,便已经到了大婚之时。
凤九歌和墨从寒的大婚之日,就定在腊月二十,赶巧着快要过大年的日子。
腊月初六,清晨,雾气朦胧。
镇国公府张灯结彩,昭示着即将大喜。
眼看着喜庆的大红灯笼一个接一个的挂起,院外还有一周一周的红绸子悬挂,光是凤九歌看着,以为这绸缎恨不能将整个院子给包围起来。
却不曾想,张罗着的人竟是罗棠。
凤九歌不曾想过,她一时兴起救下来的人现在竟然做到如此这般,看来她还真是走对了一步棋。
说心里对罗棠不感激,那是假的。
而外面的罗棠,生怕哪一个灯笼挂歪了,生怕哪一点红绸挂的不合适。
忙活着还过去来催问管家,给送嫁的喜婆婆的礼物准备好了没,又问什么时候赶趟儿给喜婆婆送去。
又让喜婆婆明日可万万早些来到,不要误了时辰。
管家也因为府中喜事而笑的合不拢嘴,莲生答应着。
说给喜婆婆准备的东西早已差办事的人完完整整的送了过去,让罗姨娘不必担心。
镇国公府上下,皆因为凤九歌与太子殿下的婚事而张罗着,喜庆着。
唯有房中的风轻柔,对着窗子,看着外面的红色,觉得甚是刺眼。
凭什么她凤九歌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
凭什么她凤九歌可以这样光鲜亮丽!
就连向来不喜欢她的镇国公,这几日都因为凤九歌大婚也免不了笑的开怀,跟那些前来祝贺的人寒暄着。
凤轻柔从苏荷院出来,只觉得府中的热闹全然与她无关。
心中更是愤恨起来。
“小姐,明日您就要出嫁了,奴婢真不敢想竟会如此之快。”
清歌院里,凤九歌坐在桌子前看墨从寒早已差人送过来的凤冠霞帔。
那样喜庆的红色映照着她的脸颊,马上成为新妇的她脸上尽是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