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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气氛回暖,一娃三虎蹭下山,灰灰和丸子乐颠颠地围着苏柒柒打转,虎鼻子凑锅边嗅来嗅去。
香,好香....哈喇子包不住了。
苏柒柒拎着两只小老虎的耳朵威胁道:“一边蹲着去,口水流锅里了,不听话没肉吃。”
两只小老虎求助的小眼神投向麻麻,金毛偏头装傻。
金毛:换个对象倒是可以帮一帮,这个人惹不起。
小老虎呆在空间里被002训练了两三个月离成精也不远了,一瞅麻麻那副怂样就知道求救无门,乖乖地离了锅趴在麻麻背上直勾勾地盯着大锅眼都不带眨的。
实在是灵泉水炖的大补药太勾人魂魄了,灵气,香气四溢。
苏柒柒第一回这般奢侈,往日炖肉抠抠嗖嗖,顶多舀上一瓢灵泉水掺里边,这回下足了老本,大方地使了一桶灵泉水。锅里大骨,数只老母鸡,四条鹿腿,人参虫草等补药炖就了满满一大锅。
寻常人若是吃下这锅补药恐怕要流鼻血而亡……
三只老虎吸溜了一个时辰的口水,肉终于熟了。
金毛一个大盆,两只鸡一只鹿腿,两小只各分到一只鸡,一只鹿腿共享。
肉盆摆在跟前,三只狼吞虎咽。
苏柒柒撕扯鹿腿,喂了几块肉给小花,片刻小花细长的身子便鼓鼓的。
苏柒柒将它拂下腿,就着锅大快朵颐,小花顺着裤角往上爬,头探向锅,等投喂,一只无情手将它弹落在地。
“再爬上来把你一起炖了,肚子撑成球还想吃,贪食,要不要我找头大象来喂你?”她指指另外三只道:“你们也一样。”
一锅大补汤入肚,能量在体内翻腾,速即回到木屋冥想。
空间内的人忙于练功,空间外的人急于报恩。
方生端着一个瓦罐在女子帐篷外踌躇踱步,一名妇人半掀开帘子倒水,一盆水泼在地上,水星溅在他脚上,方生惊呼出声。
妇人闻声探出头,“哎呀~是方生啊,大冷天你站这儿做甚?水泼你身上没?”
方生摇头,“王大娘,我来给余姑娘送鱼汤,想劳烦大娘代为转交,可好?”
女子帐篷他一个大男人不便入内。
王春月早年在家做过三年媒婆,后来当家的上了战场一去不回,拖着三个小嫩娃仅靠说媒难以维生,迫于无奈入了地主家做织娘。
她望着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方生,想想炕上躺着的娇俏小娘子,一颗媒人心蠢蠢欲动。
一身书卷气的方生水灾前是一个读书人,家中薄有良田,上有三个姐姐,他是家中唯一男丁,自是集一家宠爱于一身的,一家子早耕夜劳供着他念书,把他养成了一个典型肩不能挑手不提的弱书生。
洪灾来一家子只他和一个姐姐死里逃生,也亏得姐姐织布纺衣,干农活皆是一把好手。
当初他们姐弟二人是林仲山领回来的,因着队伍中擅织布的人才稀少,这才一拖一进了队伍。
初初上山砍木材大伙见他身子羸弱,故而给他安排了最轻省的活,扶柴车,也因此牵扯出一段孽缘.....
王春月明知故问道:“鱼汤是拿积分换的吧?亲自炖的?”
此时饭点已过,额外的吃食或是想要开小灶需得用积分换,这是队伍中定死了的规矩,谁人不知。
方生腼腆地点点头。
王春月脸上笑起一道褶子,“你这孩子,心意厚实,拳拳之心哪能让大娘代劳,还是你亲自送进去吧。无碍的,咱们都在屋内纺布呢,再说你二姐不也在嘛。”
方生的二姐方得弟这两日对余蔓枝是照顾有加,感恩戴德地伺候着,那可是救了她们家香火传承的大恩人呐。
方生思量片刻,颇觉王大娘言之成理,报恩哪有请人代庖的道理,遂端着鱼汤入了内。
方得弟见了他问道:“小弟你怎地来了?”
方生拿余光瞄瞄炕上的恩人,转瞬便移开了目光,小声道:“二姐,我换了两条鱼,余姑娘救我之时失血过多,给她补补身子。”
“成,理该如此。”方得弟是一个感恩之人,倒也没怎么心疼积分。
王春月先一步来至炕前,扶着余蔓枝起身靠在炕墙上道:“余姑娘,方生为你炖了鱼汤,你起来喝些再睡吧。”
余蔓枝虚弱地半躺着,脸色苍白,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病弱的浅笑,模样极是惹人生怜,似风雨中飘摇的小花儿,观之使人心尖尖犯疼。
方生端着瓦罐站在炕前有些手足无措,头微低窥一眼娇弱的小花儿,心间泛起丝丝疼惜,似酸似甜。
这么娇嫩的人儿竟是那般勇敢,为救他奋不顾身,受此大伤亦不曾对他有一句怨言,他是又内疚又心疼.....
他哪里知道他眼中的纤弱女子衣衫下肌肉线条流畅坚硬无比.....褪去衣衫便是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豹子。
王春月手拐子戳戳他道:“你这孩子愣着做甚?巴巴炖了汤端来咋地不说话呢,赶紧舀一碗鱼汤让余姑娘吃些啊。”
方生神魂归位,忙忙搁下瓦罐寻了只碗,舀上满满一碗鱼汤小心翼翼地递她手上。
诺诺道:“余姑娘,鱼汤还热着,你趁热喝,养养身子。”
余蔓枝小脸上露出荏弱的微笑,“小伤,劳你挂怀了,何必耗费积分为我张罗。”
方生鼓足勇气抬头直望她道:“余姑娘果敢仁义,如若不然今日躺在炕上之人该是我了,一罐鱼汤难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日后姑娘有何吩咐定当万死不辞。”
余蔓枝若有所思地笑笑,谦虚道:“说起来那日也是我惊了你们在先,哪当得起你这般感激,我倒是过意不去了。”
方生一脸不赞同,“哪能怪余姑娘,是柱子二人胆小,猛然松手才致使柴车倾倒,累得余姑娘受伤.....”
二人你谦我往,鱼汤在手中发凉.....
鱼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颗心热呼地靠拢了。
王春月抿嘴偷笑,不做打扰,任二人火热,静悄悄退至一旁埋头织布。
方得弟抬头瞥二人眼,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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