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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望着这些面目狰狞的人,神情悲戚,捂嘴凝噎而后失声痛哭
这就是亲人啊!?为了粮食手段何其龌龊,何谓六亲不认?这便是了。
此时,屋内的苏柒柒结束了冥想,屋外情形入耳入心。
感觉忧伤极了,多想做一个温柔可人的小仙女啊!为什么要逼我呢?
小仙女悠悠站起来撩了撩袖子,唰一下推开竹门,扒拉开堵在门口的众人。
一脚将宁氏踢倒在地,脚踩在她背上旋拧,声音冷得似大寒月的冰刀子。
“听说你想烧死我?!嗯?信不信今日先将你火葬了?野鬼?!我看你心里才住了一只鬼!”
宁氏趴在地上疯狂挣扎,惊声尖叫唤道:“鬼啊,你是鬼一个不懂敬长辈的野鬼,我可怜的侄啊”
周氏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往日的小七温和着呢,哪如现今般蛮不讲理,寡情绝意。她可是你大伯娘,你这般下狠手定是鬼上身了。”
苏柒柒踢开宁氏,上前一把抓住周氏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扇得她左右摇晃,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小人就是嘴臭,估计是牙没长好,松松就好了。”
苏长树见自家婆姨挨了打,急欲上前帮忙。
苏柒柒手肘一拐一戳,苏长树一屁股墩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她扯着周氏的头发,弯腰拖上宁氏,对其余人道:“把苏长树给我扔出去。”
苏柒柒拖着人形布条宁氏大跨步往外走。
“你可真是不长记性,上回是不是收拾轻了?这么快就忘了?还是皮痒了?”
被拖着的两人衣衫凌乱,拖在地上摩擦出了火花,痛得鬼哭狼嚎,哇哇叫唤。
“救命啊!鬼杀人啦!大伙快来救救我”巴巴巴
苏柒柒充耳不闻拽拖着两人出了木屋,甩破布一般地将二人扔在脚下。
屋外站了不少闻音而来的人。
她用脚尖碾碾宁氏道:“有手有脚,想住宽敞的屋子为何不自个凿?你们也没饿死,活得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地,为了打咱们家粮食的主意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鬼怪都扯出来了,鬼在哪?喊来我瞅瞅。”
苏柒柒蹲下身玉手在她心脏处来回摩挲,声音轻得似飘在空中的棉絮。
“嗯,找着了,鬼在这儿呢!好想撕开你的心脏哦~你说心脏撕成两瓣会不会听见花开的声音?对了,你见过对对红吗?那是一种极红的花,颜色很艳很红”
宁氏眼中盛满了恐惧,身子抖成筛子,是真的怕了,这是一个魔鬼!
苏柒柒缓缓站起来,幽幽叹道:“可惜了,你的血有点脏……”
话落一脚一个踹飞,二人噗通落在碎石上,痛得是呲牙咧嘴,众人侧身避让。
苏柒柒目含悲痛站在木屋下对众人道:“自今日起,这两家不再是我亲戚了,断亲!!”
众人纷纷问:“这是咋了?”
苏柒柒嗤笑一声道:“惦记我家粮食,生了贪念,起了恶浊心思!寻借口想霸占粮食罢了!”
不屑地瞟了一眼地上的二人,为自己叹了一声,心道,想做一个温柔如水的人咋就这么难呢!
林仲山将苏长树扔在屋外,江氏哒哒跑出来为大伙解惑。
江氏绘声绘色讲解了一番,事如何起,宁氏几人如何污蔑小七,要泼狗血烧死小七……一字不落说了个全。
众人哗然鄙夷那两家人心肠恶毒,皆称这亲断得好!
待人全部回到洞内,苏柒柒大发火道:“你们一天不长心的吗?人都挑衅到你们眼皮子底下了,任她们叫唤,软耷耷地站着不晓得动手?”
毛峰等人喃喃道:“想着她们是你长辈,不好动手,怕你事后怪罪。”
苏柒柒吁了一口气道:“这样的长辈亲戚何需敬着!日后这种人别给她机会瞎蹦哒,直接打出门去。”
“你们性子能不能强硬果断一点,这般柔性是想当菩萨吗?”
“是想窝在这破山头上老死吗?出了山,举世混浊,人心叵测,就你们这性子走不出百里,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总是顾及这顾及那的,踟蹰不前,早晚出事,还会连累他人。拖泥带水成不了大事儿!心中保着底线,遇事当机立断,干净俐落出手便是,优柔寡断难成气候!”
骆炎首肯道:“言之有理,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众人闻觉羞愧,心内纷纷下了决心要向她靠拢,不能当累赘。
苏柒柒忍不住想挠头,伙伴们的武力值弱得一比,心又稀巴软!
好麻爪子,脑壳也麻。
山下的光景可想而知,随时可能有倒悬之危。
这样不行啊!倘若遇到群殴定要吃亏……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
思量再三摸了几瓶灵泉水出来,说辞与黄氏的一样。
“两人分一瓶喝了,将体质提高了苦练刀法。”
林仲山握着灵泉水道:“百两黄金买来的神药,咱们用怕是糟蹋了好东西!”
毛峰瞅着瓶子道:“太贵重了!”
童梓道:“受之有愧啊!”
苏柒柒抬手打断欲说话的骆炎。
“别啰嗦了,栓在一根绳子上了,何来糟蹋一说!此药入腹恐会痛上几个来回,挨过就好了。”
“有强身健体之效,提升武力之功,痛一痛算什么。”毛峰无所畏惧道。
然,话太满终将自扇耳光……
苏柒柒抱着小鱼看着山洞内滚来滚去,汗水鼻涕流的九人眉眼带笑……幸灾乐祸。
幼鹰脱毛,扑腾翅膀飞上树为期不远。
小鱼咬住嘴唇蒙眼道:“好惨哦~”
黄氏作为前辈在九人中间转来转去,安抚众人,教授以及畅谈经验。
事毕九人轮番到外间尿尿。
林仲山一手扶一人回来道:“效用立竿见影,确有不同,神药不凡!”
另几人附和称是,心怀感激,逐一上前道谢。
苏柒柒:“不必一再言谢,今晚做上两个沙包,木桩,明日开始加大训练力度,男子一天不得少于两个时辰,女子小孩减半。谁要是偷懒就搬去主洞吧!可做的到?”
“做得到!”大伙齐刷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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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七月二十八日,大雨足足下了十五日,近两日雨量渐小,淅淅沥沥地。
山洞外壕沟积水成小河。
近日伙伴们疯了似的陷入练功模式,有了一颗渴望变强的心,力争不做小七口中的后腿。
苏柒柒今日打算去半山腰观察一下洪水涨到何种地步了,心里有数便于随时调整计划。
山道上四处是树木的残根断桠,许多小树不堪风雨打击纷纷倾倒在地,一片狼藉……
树木稀疏的地方泥石流泛滥,泥石流裹沙挟石压倒了一片片灌植木。
肆虐的山洪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向山下。
来至半山腰,早前的临时休整地,那个山拗已被洪水淹没,藏在了泥色洪水中不见了踪影。
河流中的洪水倒灌进盆地,盆地水满,灌入山谷,水无处可泻,只能一点一点蚕食山头。
泥黄色的洪水漫山,随着山洪的加入掀起水浪拍打树杆,水滔滔,声声不歇。
“狼藉彻旬雨,拔地殊飘忽。滔天肆奔迸,变幻起崷崒。”
苏柒柒静立在岩石上,望着眼前怀山襄陵的洪水,心间添上了一丝愁绪。
风吹得发丝乱舞,物无忧,人烦忧!
如今是被困在了山头动弹不得,唯有等洪水消退。
要是雨一直下,山头亦危矣!
打猎范围将日日缩减,野菜等物挖光耗尽何以度日?!山上备种的粮食需负荷百余口人,显而易见很快便会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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