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娴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天,当晚早早睡了。她梦正酣,方暄和方鹞二人却苦不堪言。
两兄弟一个断了肋骨,一个头破血流,回到家,面对家人的询问不敢言明,只得打哈哈说自个儿摔了一跤。
看过大夫,方暄忍着伤痛,将方鹞给拽进了自己屋。
房门一闩,立刻兴师问罪。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擅作主张的事,毁了我和小娴之间最后的可能!”
方暄每说一句话,胸口断裂的肋骨都在抽疼。
他分不清是被方鹞气的,还是被江娴伤的。
方鹞脸色更不好了。
他指了下包着纱布的脑门儿,反倒委屈起来,“怎么?我这个做大哥的帮你还帮错了?我这不就想着帮你得偿所愿吗?别忘了,是你前几日登门张府,请我给你出主意!”
方暄气得直喘气。
他咬牙道:“我让你帮我出主意,没让你帮我给小娴下药!”
“下药是最好的办法!”
如此阴损的手段,方鹞还理直气壮,“如果不是突然出现那汉子,那女的早就被你驯得服服帖帖!再说了,你一个大好青年,什么女人得不到?还非她不娶了是吧?”
“是,我是想非她不娶。”
方暄音色渐渐低落,情绪也十分沮丧,“可如今她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考虑我了。”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临走前,江娴那绝然冷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想当初在溪边偶遇的惊鸿一瞥,成了现在难堪的局面,连最后一丝体面也荡然无存,方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捶足顿胸,“大哥,你糊涂!你当真糊涂!你怎么能给小娴下药……”
“拉倒吧你。”
方鹞冷笑连连,“你当时敢说你没有意动?依我看,此事根本怪不到我,就是怪你!”
方暄无语,“怪我?”
“怪你优柔寡断磨磨唧唧!早点趁着药效把她办了,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说不定她现在心都系在你身上,恨不得明天便让你敲锣打鼓的娶进门!”
“你自己想想,这是不是怪你?不中用的东西。”
“还有……”
“够了!”方暄忍无可忍。他满肚子憋屈火无处发泄,咬牙切齿地道:“大哥,你明日自己回县城吧,我不送了。”
方鹞也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大老远帮弟弟出谋划策,最后却没落到好处,还受了伤损失一瓶媚香粉,明日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家中的母老虎交代。
兄弟俩闹了个不欢而散。
翌日。
方暄卧病在床,却还想着要不要去给江娴道歉。反观江娴,没事儿人一样,照常去乡学上课。见方暄没来,她心下一喜,暗讽他还算识趣儿,没上来触霉头。
方暄和江娴还算豁达。
另一边,方鹞回到会县张府,被张氏不阴不阳地揶揄了一番。他看着镜子中头缠纱布的自己,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
方暄跟他吵架就罢了,那是他嫡亲的弟弟。可江娴一个无依无靠的村女也敢蹬鼻子上脸,如果不给她点教训,怎对得起他的张员外女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