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起兵谋反大结局

(新文已经写了,想把老文完结,编辑大大,高抬贵手。)

李显冷哼一声:“相王这是在要挟朕?”

李旦伏地请罪:“臣,不敢。”

“来人,将相王圈禁府邸!”李显一声令下,立刻有金吾卫将相王一干人等带了出去。

回到相王府,李旦的几个儿子按捺不住,纷纷献言献策。

李隆基沉吟道:“父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他们先出手,咱们也不能再有所顾忌,埋的那些暗桩,也该拿出来用用了!”

三日后,原本在相王府搜出巫蛊娃娃的人居然反口了,将矛头直指太子李崇俊。

这就是相王集团的高明之处了,他们没有对付更有权势的安乐公主,而是先将李崇俊拉下水,安乐公主一直想做皇太女,身在太子之位的李崇俊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除之而后快,现在相王府这也算是瞌睡送枕头,贴心的很。

得到这个消息,太子李崇俊当真是心胆俱裂,他本就不是韦后的亲生儿子,平日里受尽了安乐公主和武三思的欺凌侮辱,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此刻他终于做出了此生,最勇敢的决定!

神龙三年,李崇俊率心腹李多祚等假传圣旨,发兵直冲安乐公主府。

公主府。

安乐公主此刻正在揽境画眉,却见她一袭红色长裙迤逦于地,秀发搭在香肩上。

武三思则穿着睡袍,手持书卷,在灯下读书。

“公主!不好了!外面,外面被兵围了!”

“啊——”

“快跑啊!乱兵冲进来了!”

安乐公主大吃一惊,立刻手持长剑冲出去,但见庭院内灯火通明,仆人乱糟糟地如无头苍蝇般乱冲乱撞!

“都给本宫镇静些!不过一些宵小之辈,何必惊慌!”

“不!公主,是李多祚啊!是李多祚将军!”

“是他?他这是要造反?”

“太子带领李多祚将军,说是手中有陛下圣旨,要诛杀奸佞,以正朝纲!”

“胡说八道!父皇最宠爱本宫,怎么会下旨杀本宫?李崇俊这个贱奴,居然敢假传圣旨!”

武三思穿好衣服快步走出房门。

“公主,情势紧急,你快些进宫躲避。”

“那你怎么办?”

“我带家丁阻挡他们,你快走!”

安乐公主没想到危急关头,武三思竟然会舍身护己,不禁泪如雨下,“郎君,若有命再见,孤定不负君。”

“快走!公主!”

武三思拎起长剑,带家丁冲了出去,十余名护卫则护着安乐公主往大明宫逃命。

“父皇!太子起兵造反了!他...他不仅要杀女儿,还要杀父皇!”

安乐公主的话将李显手中的茶盏吓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陛下!太子带兵杀到玄武门了!”宫中黄门来报。

李显勃然大怒,喝道:“这个畜生!”随后带韦后登上玄武门高台,下面万马齐嘶鸣,弓箭林立。

李崇俊头戴盔甲,喊道:“父亲,韦氏、安乐公主祸乱朝纲,儿臣请诛杀奸佞,还我大唐安宁!”

李显跺脚怒道:“你这个蠢货,你这是在帮相王他们!韦后是你母后,安乐是你妹妹,你居然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儿臣...儿臣也是没办法!”

李崇俊一哭气势就弱了,旁边士兵都是一怔。

李显见势,忙道:“诸位将士,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怎可随小儿谋逆!卿等现在放下武器,朕恕你们无罪!”

众将士你看我,我看你,太子孱弱,兵变眼见不成了,难道自己还要赔上全家性命吗!

李多祚见势不妙,忙道:“太子,部队要哗变,臣护你离开!”

太子李崇俊眼见杀不了韦后和安乐公主,含泪逃入终南山。

十日后,大明宫内。

李显望着身首异处的儿子,老泪纵横。

岁月忽忽,转眼三年。

安乐公主越发骄纵,相王集团势力日渐强大,连自己的妹妹太平公主也在暗中搅弄风云,他忽然觉得好累。

这几十年,连昌宫风云迭起,母子见疑,父子相残,竟然是一刻也不能停歇。

“父皇,你究竟什么时候立我做皇太女?”安乐公主,端着一盘糕饼,款款走来。

李显怒道:“什么皇太女,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安乐公主脸色一变,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好,女儿不说就是了,这有一盘糕饼,是女儿亲手做的,父皇尝尝。”

李显不疑有他,拈起一块送入口中,滋味甚好,刚要夸赞几句,突然开始七窍流血。

“你....你!”

“父皇,莫要怪我,这...这是你逼我的!”

李显五脏俱焚,视线逐渐模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手抱着长大,亲手换尿布的女儿会这般狠毒。

景龙四年六月,唐中宗李显驾崩于神龙殿,终年55岁。

同月丁亥日中宗幼子温王重茂被立为帝(史称唐殇帝),改元“唐隆”,由韦后临朝称制,欲重演武后故事。同年六月庚子日,其弟相王李旦三子临淄王李隆基联合其姑太平公主,交结禁军诸将葛福顺、陈玄礼等,以兵诛韦后、安乐公主并诸韦、武等。史称唐隆政变。乃废少帝,奉其父相王李旦复位,是为唐睿宗。

至于李隆基和他姑姑太平公主的故事,那就是另一段传奇了。

唐宪宗元和十三年,诗人元稹在通州任司马。唐朝自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外族入侵,宦官专权,迅速由盛而衰。元稹追思旧事,想这连昌宫见证了大唐的兴衰往事,动笔写下了这首《连昌宫词》:

连昌宫中满宫竹,岁久无人森似束。又有墙头千叶桃,风动落花红蔌蔌。宫边老翁为余泣,小年进食曾因入。上皇正在望仙楼,太真同凭阑干立。楼上楼前尽珠翠,炫转荧煌照天地。归来如梦复如痴,何暇备言宫里事。初过寒食一百六,店舍无烟宫树绿。夜半月高弦索鸣,贺老琵琶定场屋。力士传呼觅念奴,念奴潜伴诸郎宿。须臾觅得又连催,特敕街中许燃烛。春娇满眼睡红绡,掠削云鬟旋装束。飞上九天歌一声,二十五郎吹管逐。

逡巡大遍凉州彻,色色龟兹轰录续。李谟擫笛傍宫墙,偷得新翻数般曲。平明大驾发行宫,万人歌舞涂路中。百官队仗避岐薛,杨氏诸姨车斗风。明年十月东都破,御路犹存禄山过。驱令供顿不敢藏,万姓无声泪潜堕。两京定后六七年,却寻家舍行宫前。庄园烧尽有枯井,行宫门闭树宛然。尔后相传六皇帝,不到离宫门久闭。往来年少说长安,玄武楼成花萼废。

我闻此语心骨悲,太平谁致乱者谁。翁言野父何分别,耳闻眼见为君说。姚崇宋璟作相公,劝谏上皇言语切。燮理阴阳禾黍丰,调和中外无兵戎。长官清平太守好,拣选皆言由相公。开元之末姚宋死,朝廷渐渐由妃子。禄山宫里养作儿,虢国门前闹如市。弄权宰相不记名,依稀忆得杨与。庙谟颠倒四海摇,五十年来作疮痏。今皇神圣丞相明,诏书才下吴蜀平。官军又取淮西贼,此贼亦除天下宁。年年耕种宫前道,今年不遣子孙耕。老翁此意深望幸,努力庙谋休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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