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命令？”沈知意直接询问。
“据说是让他们底下的人去探查柳州城下每个村庄都有多少田地和多少百姓。”
沈知意皱眉。
一旁的翠湖听到这话忍不住开口：“小姐，这事情确实奇怪，查探柳州城下每个村庄都有多少田地和多少百姓，这不是衙门应该管理的事情吗，这同姚家能有什么关系，关键的是，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怎么可能让姚家越来越好？”
“而且，奴婢记得没错的话，姚家经营的牲畜的生意，专门将各地的东西运去别处，还掌控着柳州城的马市，这些东西同他们让底下的人查的东西也没什么关系。
就不说这一点，蔡县令想要劝课农桑，招柳州城的商人，这个姚家的大多数产业并不在柳州城吧。”
陈掌柜听到这个直接接口：“所以我才说奇怪，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中的好处更想不出来。”
沈知意抬眼：“既然人这般开口，就说明这之间必定有利益可图，我们看不明白，只是我们不了解其中的利益关系。”
毕竟有时候，交易产生的利益也有可能不来自于物品本身，也有可能是交易产生的关系。
沈知意说完一顿：“而且劝课农桑，除了粮种，还有牲畜，特别是牛，虽然柳州城也有别的专门卖牛的商贾，但肯定比不上同各地有联系的姚家，他们手中的牛说不得更好，或许这便是蔡县令想要的。”
只是即便如此，恐怕也达不到叫姚家越来越好的程度。
这其中有什么干系呢？
对了，交易产生的关系。
沈知意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微顿。
翠湖没注意沈知意的反应，认真开口：“小姐说的是，就是张明贤以前便同姚家关系不错，这会姚家那边传出这样的消息，如果不简单，奴婢有些担心，不然让陈掌柜再派人打探打探？”
“确实该再打探打探。”沈知意开口，说完直接看向陈掌柜：“陈掌柜，要麻烦你继续让人打探这些人做什么，并且也跟着将这些人做的事情都做一遍，且到时候将查到的东西全都送过来。”
陈掌柜立刻点头去办这件事情。
目送陈掌柜离开，翠湖忍不住小声询问：“小姐，您可是想到什么了？”
“确实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还不是很能确定，需要再探查探查。”沈知意说完一顿：“不过或许就是现在探查了，也不一定能够查出来，还是再需要做一件事情，才能更清楚明确。”
翠湖忍不住抬眼：“那您还让陈掌柜探查？”
“你说，张明贤的人会不会知道我派人去查探这些事情呢？”沈知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开口。
翠湖停顿，若有所思：“也有可能，若是张明贤觉得您态度不对的话，或许会从蛛丝马迹里注意到这件事情，而且就算张明贤注意不到这些，或许二姑娘也会知道，毕竟前不久咱们同二姑娘有过两次冲突，而她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张明贤。”
沈知意点点头：“那她们知道了会如何呢？”
翠湖眉头蹙起。
“或许会觉得我做这些像个无头苍蝇，只会做无用之功，毕竟这些事情怎么看都同赚银子，让一个家族越来越好无关不是吗？”沈知意开口。
越如此，张明贤和沈鸠一定越放松。
翠湖还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什么用。
沈知意却是说起另一件事情：“我要你暗中去办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