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带回来。
沈知意没有立刻站起来亲自去审,而是吩咐翠湖在书房外审。
只是刻意吩咐,一定要找个,书房内正好全都能听到的位置审:“这样,我也能同老爷一起听到外面的情况。”
说话间,沈知意摸摸枕儿的头:“毕竟枕儿不适和看太血腥的审问画面。”
翠湖立刻应是,前往屋外审问。
沈知意则是带着枕儿在书房内,看着张明贤听着外面翠湖审那些管事和庄头被审,顺便吩咐人上了茶水点心。
这些人敢将主意打到枕儿身上,叫枕儿担惊受怕,自然也要尝尝枕儿担惊受怕,却只能眼睁睁等待的痛苦。
毕竟直接得到结果,哪里有等待结果如坐针毡来的痛苦。
而张明贤那么沉得住气,骗她五年,一点点算计才谋夺家产的人,此刻显然也有些坐不住了:“知意,不如让我也出去看看,毕竟这些人竟敢在我手底下作假,毁了我替你打理的产业,我怎么想,都不能轻饶他们。”
说话间,就想起来,走出去。
他自然不是真的要亲自去处罚人。
他是为了审问的时候,依旧站在上位,让那些人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眼看就能出去,张明贤嘴角勾起。
“小姐说了,谁都不能出去,出去打断腿!打断的腿就等于鸡腿!”只是才走出几步,便被一根筋的虎妞拦下来。
眼看虎妞跃跃欲试,享受过虎妞手劲的张明贤脸都有些绿了。
只能看向沈知意:“知意,你这丫鬟怎么入府那么久,还没有调教过来。”
“我这丫鬟就是这样,我都管不了,明贤你还是别出去了,免得出去后叫下面的人作假的嘴脸气到。”沈知意看着张明贤开口。
“老爷你为什么这会一定要出去?难道账目上出现的问题真的同你有关?”翠竹一旁直接询问。
张明贤眼睑跳了跳:“怎么会?我对知意的心日月可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就是想如果这些人真有问题,亲自惩罚。”
沈知意摸着枕儿的小脑袋,漫不经心的开口:“那便等翠湖审问完了,确定谁的问题了,明贤你再亲自去惩罚吧。”
张明贤僵了僵。
而这会。
书房外,翠湖已经开始对着被带回来的人念账簿上的错漏,责问那些被带回来的管事庄头。
管事庄头一开始明显不开口。
张明贤才喝了口沈知意吩咐送到他手上的茶水。
但很快。
外面的人就接不住翠湖的惩罚了。
因为翠湖也不说别的,直接便是打了出头鸟板子。
且当众打。
待得杀鸡儆猴后,便开口:“账簿上的错漏,自己交代出错漏去向的,便可轻罚,交代出背后指使的便可不罚,拒不交代的,那便等这个受罚结束,跟着杖责五十,若是家生子便再连坐家中所有人。”
张明贤手中的茶盏一抖,水微微撒出,这样的惩罚恐怕不会有人敢拒绝交代:“知意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不是说,你不清楚其中的问题,我这样就是为了帮你找出那些敢轻视你,在你眼皮子底下作假,不将你看在眼里的人。”沈知意看着张明贤开口:“我倒要看看谁在背后搞鬼,查出来,必定让其千刀万剐,千百倍偿还。
明贤,你觉得我这想法好吗?”
张明贤将茶盏放回桌子上,脸上僵硬微笑,勉强终于吐出:“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终于有管事忍受不住眼睁睁看着被人打的血肉模糊,更忍受不知下一个可能是自己,直接开口:“我招,一切我都招,求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