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什么来头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打人啊?来人啊,打人了!”

那少年背后的一个胖妇看到,一边赶紧去看那挨打少年,一边直着嗓子喊了起来。

顿时,这动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门口的那队军卒立刻退后,显然很清楚,就他们的身份,秀才间的冲突,那是谁也得罪不起,干脆躲开了。

大门后面,一名绿袍官员闻声,也跨出门来看情况。

那胖妇看到了,立刻向那官员告状道:“大人,我儿来报到,就在武备堂大门口被人打了,大人可是要做主啊!大人您看,我儿脸上这个巴掌印,真得是太狠了……”

那官员闻声看去,果然看到那少年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五指掌印,看来打得真是有点重!

看到这个,那官员的脸色一沉,便转头看向那个胖妇指控的那人,同样是个少年,看样子,也是来武备堂报到的。

不过他忽然又看到那少年所在的那伙人当中,站着一个女孩,拿着马鞭,毫不在意的看着这一幕。

顿时,就见这个官员三步并成两步,立刻上前,露出笑脸说道:“啊呀,我说为什么刚才听到有喜鹊叫呢,原来是廖小姐到了!”

那胖妇一见,顿时傻在那里了。

她又不傻,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和打她儿子一伙的这个少女,估计家世不凡,连武备堂教谕都去巴结了。

果然,就见那个少女似乎司空见惯一样,毫不在意一个七品教谕对她的奉承,只是用马鞭一指那被打少年说道:“此人刚才蛮横欺负我府城的同伴,给他一个教训,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那教谕听了,连忙点头哈腰地说了几声,然后转回头,表情严肃起来,俨然恢复成为一个真正的教谕,对那被打少年说道:“今日得此教训,该长长记性,就算觉醒了,也须戒骄戒躁,明白么?”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都是转头看向那个少女,心中很是惊诧,这个少女的背景来头绝对很大,要不然不可能让教谕不做调查核实就如此讨好!

他们正想着呢,却见这个少女忽然迈开了脚。那教谕一见,连忙又露出笑容,结果就见那少女越过了他,原来压根不是要和他说话。

只见这个少女走到了张一凡面前,冷艳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对张一凡道:“张一凡是吧,我们见过面的,还记得么?”

张一凡当然认得,这个少女就是刚才纵马疾驰的按察使女儿。对她的这番表现,说真的,他是有点奇怪的。

不过基于礼貌,好歹刚才人家是替他出头的,因此便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记得,在锦衣卫衙门报备的时候见过!“

他不知道,他在锦衣卫衙门的情况,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在少女回去给他爹说了情况之后,张一凡的资料就很快送到了按察使的案头。

虽然张一凡的家世很普通,但是能得锦衣卫看重,甚至连百户都对他笑容相待,按察使断定,这里面绝对有什么内幕,值得拉拢张一凡。

并且以张一凡的孝顺,还有感恩之心,对于这样的人,按察使也不介意施恩于他。因此,他就有交代他女儿,有机会一定要拉拢张一凡。

也是如此,少女跑来武备堂之后,找了张一凡一圈没找到,结果在门口这边刚好看到有人推张一凡,就给了她一个机会,自然是要抓住了。

要不然,少女就算再嚣张,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毕竟被打这少年也是觉醒者,万一也是上品神魂呢?

所以张一凡这边,光凭上品神魂是不可能值得少女出手,更多的,其实是锦衣卫那边的看重和拉拢。毕竟那间商铺原本的东家是谁,对于官场上的有心人来说,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这背后的情况,别人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此时,他们看到这个来头很大的少女,竟然和这个看似很普通的少年说话,顿时,一个个都是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张一凡,就想看看,这个少年又是什么来头?

不过,让他们遗憾的是,这个少年除了有点英俊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别的特殊之处?衣裳的面料,款式等等,都很普通。甚至身上连个玉佩都没有,还背着个包裹,看着就是普通人家而已!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是世家豪族过腻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换个身份玩玩?

又或者是,这个来头很大的少女,看上这个穷小子了?

可这少年虽然英俊,也没到让这少女发花痴的地步吧?

少女却压根不管别人怎么看,听到张一凡果然记得她,顿时心中有些得意。

不要看当时好像没在意,其实肯定是偷偷在看她,所以才会记住她的。

这么想着,少女微微一笑,对张一凡说道:“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张一凡原本就是要进去的,自然不会有意见。

可没想到,正在这时候,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直到武备堂门口这边停下。

那教谕看得清楚,为首那少年是右布政使的公子。

于是,他又立刻露出笑容,凑过去说道:“原来是吴公子到了啊!”

可谁知,那少年却一跃下马,压根不理他,越过他,快步走到了张一凡这边,然后露出笑容说道:“张贤弟,可记得我不?路上等了你半天,原来是已经来了啊!”

这一幕,再次把围观的这些觉醒者和他们的家人给看傻了眼。

根据那个教谕的态度来看,这个什么吴公子绝对来头也是很大,要不然也不会笑脸相迎。

结果没想到,这个来头很大的吴公子却不理教谕,而是亲切地去和刚才这个少年打招呼!

这……这衣着普通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一刻,围观的人,包括那个教谕,那是真得懵了。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一个按察使的女儿,一个右布政使的儿子,两家平常不对付,但是他们的公子小姐却都对这个少年亲密有加,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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