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女皇时不时就派人关照她们母女二人,只不过闭口不提孩子父亲的状况。
就这么过了很多年,她也习惯了,可突然他又回到自己身边,还是有些像做梦。
“你到底要不要正骨?若再不弄,你的右脚怕是要废了。”她的语气算是软了。
若有所思的刘蒺藜干咳了几嗓子,最后还是选择移开话题,她还是很不自在。
席以宁腻腻歪歪地窝在被自己说通的心上人身上,妻主的胸还是这么大,还软绵和舒适,真适合自己靠着当作枕头。
“我要~,还请亲爱的妻主大人轻些,你的宁宁真的很怕疼。”
他一个劲向心里还是很矛盾的刘蒺藜撒娇,黏腻的语气也不知道他真的想要些什么……
“不要发骚。”握住他脚的刘蒺藜用直言直语让席以宁听闻顿时红透了脸和耳廓。
“……哦嘛。”
“要是疼,你咬我肩膀或者咬住这个干净的白绢。”
“我不要妻主你疼,我咬白绢吧。”
最终不愿自己妻主受伤的席以宁还是就着刘蒺藜的手将白绢塞入了自己的口腔。
他可不想让见到自己像老鼠见到猫的妻主因此更加嫌弃自己麻烦和记恨自己。
“宁宁,你抬头,我想看看你。”
妻主终于亲昵开口唤自己宁宁了——!!!daqu.org 西瓜小说网
趁着席以宁抬头的瞬间,刘蒺藜快刀斩乱麻,手一扭直接成功复原脱臼的脚骨踝。
“呜——!”被忽悠的席以宁咬着白绢,额头还冒着好些细汗。
他哆嗦着手一抖一抖地扯下口中的白绢,软了身子脱力地瘫倒在刘蒺藜怀中。
刘蒺藜最终还是放下面子和脾气拍了拍他的脊背亲昵地安慰他。
过了好一会,席以宁终于缓了过来,见刘蒺藜对自己如此温柔蜜意,他没了伤疤忘了疼,不老实地对着刘蒺藜的胸膛上下其手。
真是可惜,自己只见过几次妻主用饱满滚圆的胸部喂养丹秋,奶汁也只偷偷尝了一点……
刘蒺藜哪里知道饥渴多年的席以宁内心龌龊想法,她直接将他作乱的手拍打下去。
“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变,成天想着我的身子,你再这样,药你自己擦。”
被制止的席以宁暂时偃旗息鼓,“妻主,我就是想与你多亲近亲近嘛。”
滑腻凉爽的药膏被刘蒺藜用温热的手指轻轻揉散化开,认真的她将每一处淤青都照顾到,她一边揉捏一边推开膏体,像是在修复珍贵的文物。
她对待制衣有着工匠精神,丝毫不马虎,这些好品质都被她不自觉带到平常生活中。
感觉到自己有被好好对待和呵护的席以宁呆呆望着深情认真的她,眼里闪烁着晶莹的迷醉,像一汪注满七彩阳光的深邃泉水。
当初天真无邪、明媚可爱的席以宁为她彻底沦陷,此因占了很大缘由。
少年游,年年岁岁都不同。
少年时期的刘蒺藜有着现在没有的恣意洒脱,但也爱插科打诨讲笑话和谈论八卦。
而荣国的女皇这个时候早已登基多年,她很善于治国也发誓将毕生奉献于自己的国度,为了国的生存,她选择步步为营蚕食对自己国度觊觎已久的众邻国。
女皇的名字是席珏,在她的雷霆手段下,边境很是太平。
外患要治,内忧也要勾出毒瘤。
席珏喜欢微服私访,顺便带着对什么都好奇的弟弟席以宁。
这一年仲春,他们来到了榕城。
刘蒺藜这个时候没有想过继承母父辛苦经营的成衣店,她想的是浪迹江湖为弱势的百姓打抱不平。
因为不切实际,她的母亲回回拿着巴掌粗的竹板狠狠打她屁股。
没成想,她的皮厚,这越打呀,她的浑圆屁股越发紧实。
她成天和她的那些难姐难妹自发维护市井秩序和平,她们自认为很帅气。
实际上呢,真的很拉风,很多良家小公子都倾心于这些街上“二流子”。
一天,喝酒晚了的刘蒺藜腿脚加快只想快些赶回家,不然又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刚抄近路奔跑到一条狭长小道,她就模模糊糊听见小道尽头护城河边喧闹得很。
夜深人静,繁星缀幕,能出来晃荡的只有像她这样的“纨绔”姊妹。
她本不想管,但是她突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男子求救声。
我可是象征正义的勇士,怎能不上前营救——!
带着一腔热血和孤勇的“英雄”抄起目光可及处的粗长木棍,单枪匹马上前与人搏斗。
她手上的木棍真的很长,长得不得了,像是用来打捞河底东西和救人的物件。
“我擦!”刘蒺藜爆了声粗口。
因为天黑,她看错了歹徒的人数,之前不是只有两个吗?现在怎么又冒出了一个!?
三个凶神恶煞的蒙面黑衣人看着眼前傻不愣登前来送死的人发出嗤笑,“找死!”
也许是酒劲上头,微醺上头的孤勇者看着麻袋里不断蠕动哭泣的男子,她决定搏一搏。
虽然歹徒持剑,但是奈何刘蒺藜手上的木棍太长了,一打一个准,他们实在不好近身。
没有占到好处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歹徒最终掏出可能会被别人识别出身份的珍贵暗器。
但是吧,这晚的她们实在是倒霉,暗器不是打到树干上就是落在河里和地上。
有点功夫底子的刘蒺藜喝酒壮人胆,她用胡乱舞动不停无章法地保护了麻袋中的少年。
一道火光直冲天际,这是让她们撤退的信号,不得已,她们只好放过他们。
因为带不走被刘蒺藜死死护住的袋中人,她们选择淹死目标才撤退。
她们将剑收回鞘中,不要命地上前,就算被打得脑震荡也没停止前进的步伐。
刘蒺藜哪里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一时有些慌神,趁着这个间隙,三位歹徒直接匍匐上前将麻袋推入河中,连带着自己也跳入河中。
她们会凫水,娇滴滴的袋中人可不会。
因为惯性和失神滑脚,刘蒺藜也直接连带着滚入河中。
一个接一个,像下饺子似的。
又是一道登天烟火,必须撤退了,那三个人直接向河对岸游去与大部队集合。
还好刘蒺藜小时候被母亲打着板子学习游泳,所以她会凫水和潜水。
眼见麻袋就要沉下去,她连忙深吸一口气快速下沉身体伸手拉住了布袋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