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俞二人从饕餮楼出来后又去到刘蒺藜的成衣店铺里取回了装着前段时间她专门到此定制衣物的一个包裹。
令她心慌的是,她看到了在刘老板店门外贴寻人启事的刘丹秋。但还好,仔细一看上面通缉的是另一个采草大盗,不是奚仲。
而她还了解到了一个十分炸裂的信息,刘丹秋居然称呼刘老板为母亲!!!
地球真是个圆啊!
自己认识的人彼此或多或少都有关系。
经过寒暄了解才知道,她们原来是母女关系。不过,她们之间的气氛好似并不太好。
刘老板人很风趣,跟谁都可以唠上几句嗑,但是对待刘丹秋却十分冷淡,连自己女儿宣传案件都置之不理。
刘丹秋还带领着自己的一群手下,这种状况的确令她很尴尬。
刘丹秋也没预料到谭俞会认识自己的母亲,她硬着头皮向自己的母亲叮嘱完注意事项后就率队去到了下一家继续办公事。
临走时,她还深深看了一眼神色不太自然的谭俞,上下打量,仿佛在若有所思什么。
谭俞牵着一路沉默寡言的陈霁月来到一个铁匠铺面,神神秘秘地取回了一个小盒子。
“谭主,这里面是什么呀?”陈霁月虽然心里有事,但还是忍不住盘问。
谭俞浅笑,“到时就知道了,别急。”daqu.org 西瓜小说网
陈霁月闻言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他心里还有块大石头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陈霁月引着谭俞来到一个偏僻的地界处,他四处捣鼓最终从一棵壮硕的榕树下掏出了一罐金银玉石。
他脏兮兮的手捧着陶罐,脸上有些感慨之意,“谭主,这是父亲留给我的财物,原本我思量着,如果自己能从牢狱里死里逃生就靠着它过下半辈子了。”
陈霁月此刻脸上浮上一层暖意,“……但是我后来遇见谭主你了,好像暂时也用不着它了,所以我就没着急取。”
谭俞接过他递过来的沉甸甸陶罐,她埋头一看,的确都是些精致足份的好货。
谭俞有些疑惑,“那为何现在又突然挖出来了呢?”
陈霁月闻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他随手摘下几片大草叶擦干净手,像是嫌不够洁净,还将手在自己身上左右抹了好几下。
确定自己手真的干净后,陈霁月的双手才穿过谭俞的臂弯紧紧圈住她,情状十分依恋。
他喃喃道:“谭主,现在我挖出来是因为……我意识到再不取出来我可能就没机会了,我害怕自己再次入狱,更害怕拖累你。”
谭俞叹了一口气,“……霁月,你……”
陈霁月打断了她的话,继续沮丧道:“谭主,要是到时候我死了,你就用这些钱财置办产业,娶夫生女,就当是我遗留的嫁妆吧。”
谭俞神色十分深沉,抱着陶罐的左手也收紧了,“霁月,别多想,天色渐暗,我们先回去吧。”她心里也没底,自知劝慰不了他。
陈霁月提不起精神,闷闷道:“嗯。”
他们踏月而行,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快到家门的时候,谭俞突然道:“霁月,你把糜骨散的配方写给我看下好不好?”
陈霁月也没多想,“好。”
一回到家,谭俞他们就把盛满钱财的陶罐深深埋入了院子里的榕树下。
草草吃了饭,沐了浴,谭俞顿感疲倦。
管他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谭俞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面色不明。
原来糜骨散的配方和配比是这样的。
陈霁月杵在谭俞门前,久久不肯离去,“谭主,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吗?我害怕。”
谭俞一反常态,将配方置放好后,就关好门牵着陈霁月的手径直走到床前。
陈霁月受宠若惊,今晚的谭主好说话得很,看自己的眼神也非常温柔缱绻。
谭俞掀开自己的铺盖,示意陈霁月睡里面,在烛火的映衬下,她整个人显得特别柔。
陈霁月巴不得和谭俞同衾而眠,双手双脚一骨碌就爬了进去。至少在这一刻,他不愿多想令人烦忧的奚仲和糜骨散。
谭俞与他并肩而躺,陈霁月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自发地与她头碰头,双手双脚也一并压在了枕边人的身上。
谭主的身上好香,是令自己安心的味道。
陈霁月突然想哭,这般的温存日子,自己到底还能拥有多久?
心中正在想事的谭俞突然蹙眉,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小猫呜呜似的啜泣声。
她重新点好床前灯,轻柔地搂着陈霁月背靠墙半坐起来,还为他掖好了被角以防着凉。
陈霁月那双水溶溶的眸子晶莹剔透,让人看了只想怜惜,“谭主,我、我害怕……”
他圈着谭俞胸襟的手有些发颤。
谭俞伸手替他揩去滚烫的热泪后,又下移摩挲他的侧脸,她压着嗓子耐心安慰道:“霁月乖,你会没事的。”
她的手游弋过陈霁月的额,再是细致的眉和盛满她的星眼,后划过温润如羊脂的鼻,最后是那双莹润微张的薄唇。
“……霁月……”此时的谭俞仿佛就像个故意的芳心纵火犯,声音里充满爱欲与引诱。
陈霁月眼神因她迷离,依靠在她胸前的身子也不由得前倾凑近。
谭俞的视线对准眼前人好看的唇峰,下定决心后在陈霁月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阖眼耳红慢慢吻了下去。
谭主居然主动吻了自己!!!
陈霁月感受着唇的温润,一边流泪一边热烈回应,他的内心如打鼓般震动,他的满腔爱意终于有了回应。
谭俞吻技欠佳,只知道像小鸡啄米般轻点他的嘴唇,就算亲得浅,陈霁月也欣喜若狂。
渐渐的,对谭俞的爱多得要不受控溢出胸腔的陈霁月忍不住引导她更加深入彼此的口腔和心怀。
陈霁月的舌重夺掌控权,像条灵动魅惑的蛇勾住谭俞的舌与之共舞,既然谭主不会吻,那自己就身体力行地教她。
陈霁月心里高兴得很,真好啊!自己的谭主这般纯情,说明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这般想着就心热不已,吻的力道也越发沉重,他想汲取谭俞的一切,包括呼吸。
舌与舌交缠使彼此的嘴唇大开,混合的涎水不受控地沿着嘴角慢慢流出。
喘息声回荡静谧的室内,谭俞尽量跟上陈霁月的动作,他这绵密的吻法让她忍不住仰头以此渴求一丝新鲜空气。
太刺激了,谭俞环住陈霁月后背的手也无意识地抓皱了他才换上的无褶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