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琳听着徐建豪的话,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没有否认。
“哥哥,听爷爷说,给我找了个准未婚夫,你觉得怎么样?爷爷还说,今晚的宴会他会来。”徐子琳坐在徐建豪身旁,挽着他的手,睁大美眸等着徐建豪告诉她关于她未婚夫的事。
徐建豪不料徐子琳会主动问,关于周启安的事,而且看她的神情和语气,似乎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强烈的好奇心。
徐建豪的心里不爽到极点,脸一下冰冷下来,又不想让徐子琳察觉。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我烟瘾犯了。”他知道徐子琳不喜欢烟味,走到房间阳台上点燃一只烟,看向户外。
“哥哥,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徐子琳大声嚷嚷。
阳台和房间隔着落地玻璃门,徐建豪关上了门,以免烟雾随风飘进房间,他背对着室内,假装没有听到她说的话。难道他能告诉她:一个月前,当他从爷爷那得知,给她找了未婚夫时,他就烦躁得开始每天抽烟。
这让他难以启齿。
更为懊恼的是,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派人去查这个叫周启安的男人,探子回报的消息是,此人没有任何漏洞:没有作奸犯科,没有徇私枉法,没有不良男女关系,除了公事,正常交际应酬,不会吃喝嫖赌毒,媒体也没报道过他的任何负面消息。
原本他是想通过查找这个男人的劣迹,一来可以取消这门尚在口头上的联姻,二来可以打击下徐老太爷这看人的眼光。
结果却完全不如他意,这个男人好得让他怀疑是否真的存在。按常理,他的宝贝妹妹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他应该和爷爷一样举双手赞成,可是他派人调查了周启安一个月,连长相都没查到,这不应该,也不可能,除非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干扰他的视听。想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周启安本人具有最大的嫌疑,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人靠近他的妹妹,靠近他们徐家。
思及于此,徐建豪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放大,眼里迸出凌列的光。他泯灭烟火,丢在地上,踩着用鞋跟用力的碾压残烟。
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短时间犹豫,拨通了一则电话:“我答应你的条件。马上动手。”
“好说。我等你很久了。那……”女人还想说着什么,电话传来挂断忙音。她看着手机,晃动着红酒杯:“哈哈哈,有个性,我喜欢。就猜到你会上钩。”
徐建豪握紧手机,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关节突出,忍住大火发作,换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透过玻璃,徐子琳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在跺脚了。
徐建豪推门进去:“怎么了?这鞋又惹你了?”
“哼,是你啊,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三个人吗?”
“那你想要什么?我马上买给你。”徐建豪不想深究。他虽然对他妹妹百般宠爱,但他真心觉得女人特别烦。
从小到大,只要徐子琳一哭,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那么爱哭,哭能解决问题吗?哭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他从没哭过,却是全家唯一一个能止住徐子琳泪水的人,他也没用特别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满足她的需求。既然知道她喜欢珠宝首饰和绸缎,就给她好了。方法屡试不爽。
慢慢地,时间久了,让原本害怕他的徐子琳,逐渐依赖上了他,喜欢上了他这位冷血的哥哥。他也从中受益,找到了工作以外,需要自己守护的东西。两兄妹的感情变得令外人羡慕嫉妒的好。
他还因此得了个“妹控”的美誉。虽说他对女人这种生物不感兴趣,也不想去花心思研究,不得不承认,他妹妹是这群生物里的特例。他的妹妹头脑简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省去了不少事。
却不曾想,有一天,她会离开他,离开他的生活,嫁作人妻,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带走。然后他反复的疑问着:那个男人真的爱她吗?还是只是爱她的钱?那个男人了解她吗?那个男人会对他好吗?那个男人会不会打她,骂她?如果她被人欺负怎么办?……
最终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向他对他这个妹妹那么好的了。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即使这次是爷爷给她找的男人,也不允许。
……
……
“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你今晚怎么回事啊?老不在状态。”徐子琳拉回沉浸在自己思绪世界的徐建豪。
“什么?你想要什么?”徐建豪完全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爷爷叫啦。”徐子琳气得夺门而出,门被她摔得嘣嘣作响。
徐建豪跟在身后,两人一起来到内厅。
“琳儿,生日快乐。你今天真美。”刘倩倩上前几步路,一把抓紧徐子琳的手。
徐建豪怒目而视:“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徐子琳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走到徐建豪身旁。
“你什么态度,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徐振兴从座上站起来怒吼道。
“你……”徐建豪说着就想冲上前,一副打人的架势。徐子琳看着不对,伸手抱住了徐建豪的腰。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老子?”徐振兴气得也往徐建豪方向走去。刘倩倩眼疾手快,拦住了徐振兴的去路。
“打的就是你。”徐建豪仍在挣脱,但怕伤到徐子琳,力气小了很多。
“来啊,试试看!”徐振兴不甘示弱。
“够了,你们当我死了?!”徐老太爷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震得粉碎。内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停止了动作。徐老夫人也吓得不小,走到徐老太爷面前,帮老爷子拍背扫胸:“动那么大气干什么。你看把孩子们吓得。”
徐老夫人给吓呆了的徐子琳使了个眼色,徐子琳心领神会,提起裙摆小跑到徐老太爷跟前:“爷爷,消消气,消消气,生气都不帅了,在我眼里,爷爷最帅,最man了。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说着一手拍着徐老太爷,一手作安抚自我状。
“琳儿,乖,还是琳儿心疼爷爷。别怕,我的乖琳儿。”徐子琳一句话的功夫捋顺了徐老太爷的刚劲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