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身体原因申请的取保候审，而不是什么证据不足，肾衰竭啊，你未来想用谁的肾换取健康？我的吗？”
顾溪看着手机上资料，才知道同班同学何默是准备把她送到仁普医院，这让她不寒而栗。
那个时候的蔡沐晴正躺在病床上确诊肾衰竭没多久，是不是就等着她这个新鲜肾源的到来？
就算最后肾源不匹配，这对父女也能把她卖到国外去，到时候真的就是地狱模式了。
所以这种人，竟然还想求她原谅，真的让顾溪觉得匪夷所思。
根本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她直接站起来道：“你也不用对着我哭，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我要多愚蠢才会对你仁慈。”
说完她就拿起书包转身离开咖啡厅。
根本不管身后蔡沐晴有没有挽留。
回去后的她就把蔡沐晴这事抛之脑后，在海市待了两天就和徐稚跃一起回清市。
至于宁姐、包头姐也跟她一起去的清市，毕竟她还要直播工作。
至于方姨，就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回清市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能用来直播的房子，这点徐稚跃早就帮忙解决了。
在顾溪家老房子旁边有个新拆迁的小区，里面除了高层还有几栋小别墅，徐稚跃大手笔一挥买了栋别墅送给顾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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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都装修好了，虽然没有海市那套别墅精致好看，但也比陈老师的老房子好太多了。
别墅的事，顾溪没有跟陈老师说实话，只说是徐稚跃的房子借她做直播，免得陈老师逼她去还房子或者给钱。
在没直播前，她会按照陈老师说的做。
可现在她已经实现财务自由了，跟徐稚跃不存在经济差距，她就再也不会介意收到小姐妹的昂贵礼物。
有来有回就行了。
反倒是这种小惊喜，让人开心愉悦，两人相处比前几年真实又自在多了。
只是要说服陈老师，那就要解释两人相处的细节，顾溪不想费这个口舌。
所以选择不说。
她成年了，人生自己做主就好。
..........
宁姐和包头姐去别墅那边住下了，顾溪和陈老师在晚上的时候见了一面，母女俩平静地吃了一顿饭。
然后陈老师又急急忙忙去学校陪学生上晚自习。
按照惯例，晚上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顾溪没去别墅，今晚她不直播。
离家不到半年，这个住了十八年的房子于她已经有些陌生了。
看了会儿窗外万家灯火，而家里很安静，她渐渐找到那股熟悉感。
坐在书桌前，拿出牧童哥送给她的电脑，专注地看起视频资料，时不时会在本上做点笔记。
等到老旧钟声响起时，顾溪从学习中醒过神来。
已经九点了。
想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远洋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那边传来充满睡意的男声。
“what''s up?”
语气极低。
很明显，被打扰睡觉的iann很没耐心。
本来顾溪在咬着笔头等电话接通，听见这话笔直接摔桌上。
按照以往她的了解，这个点师父应该早起了才对，怎么这个点还在睡觉？
唉，看来她打电话的时间不对。
于是她道：“nothing.......”
刚想说让他继续睡时，那边很快反应过来了，用汉语喊她名字：“小溪？”
顾溪拨动黑笔，“师父是我，这个时间你还在睡觉啊？”
那边嗯了声，语气明显不同刚刚，是透着愉悦的。
“我在阿拉斯加州。”
按照阿拉斯加州与国内的时差，那边应该是凌晨4点左右。
确实很早。
尤其是在iann习惯晚睡的情况下，他可能才进入深度睡眠，就被她的电话给吵醒了。
顾溪感到抱歉：“我还以为师父起床了，结果一不小心就打扰到了你休息。”
“并没有，等会儿我可以接着睡，只要你唱一首歌就好了。”
唱歌哄睡的业务顾溪是驾轻就熟，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刚想说什么，就听iann道：“你是不是放假了？国内也差不多这个时间放寒假才对。”
“是的，我今天刚回老家。”
那边揶揄笑道:“我猜你现在一个人在家里，又害怕所以打电话给我是么？胆小鬼。”
顾溪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很硬气地说：“没有啊，我根本没有一点害怕，又不是以前了，现在我......”
‘很厉害’三个字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吓得她小嘴立马闭紧了。
美眸看向窗外，夜深人静，外面灯光只有零星几盏，老居民楼里安静得似乎透着几分阴森感。
少女皱起眉，看向卧室门。
客厅昏黄的灯光亮着，多少给了她一点勇气，起身去把门关好，窗帘拉上做完这些才拿起手机喂了声。
iann:“没听错的话，我好像听见猫叫声，记得关好门窗。”
“嗯，我关好了。”
顾溪没说她听那只猫叫的声音有点不对，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声，可像很痛苦一样。
不然正常的猫叫声，不可能把她吓住。
不过顾溪也没打算跟电话那边的师父说，人家在国外待会儿还准备睡觉呢，这说了万一影响睡眠就不好了。
“放假了要不要来国外找师父？你没有出过国，可以过来看看，同意的话我安排人去国内接你。”
出国？
顾溪没想到师父会提这个，她摇头：“恐怕不行，我还要直播，后天也有个同学聚会....”
关键是她家大哥大姐弟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来了，她不在清市像什么话。
而且师父这么个大忙人，她就不过去添乱了。
电话那边的人没了精神，应得有气无力。
顾溪：“........”
“算了，你一个人确实不适合出国，就算你妈妈不怎么管你，也肯定会有意见，那就好好度过你的寒假吧。”
见师父理解，顾溪松口气，其实她今天打师父电话，是因为他每年一月中旬这段时间，情绪都会很低落，这是她那两年察觉出来的。
今天回家后就想着跟师父通个电话，只是没想到他在阿拉斯加州，还正在睡觉。
“那我唱歌吧，师父想听我唱什么歌？”
哄睡走起。
.........
顾溪清唱了一首又一首歌。
问为什么不是一首？
因为师父点的歌是他自己的，一首舒缓的外语歌。
属于她一边唱，他一边点评，给她上课来了。
顾溪是享受这种教导的，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等到iann说可以睡觉的时候，顾溪才发现11点多了。
通话两个多小时。
对面那边的天恐怕都快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