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知鱼教训林明世之前,这家伙就跑了。
皇家游船回到宫中之后,还没停稳,林明世便率先蹿下游船,然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元旦的活动已经结束,此刻本就是散伙的时候。
看着林明世跑了,林知鱼冷哼一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管怎么样,林明世都会被逮着。
现在跑,不过是等于下次揍的更重一些。
于是乎。
一月初一,元旦,麟趾宫。
“啊!”
“皇姐!我知错了!”
“啊!”
“皇姐!别打了!”
“姐夫!救我啊!”
“啊!!!”
“皇姐!出人命了!”
林知鱼一大早就将林明世从睡梦中拉起后,就将他拎到了麟趾宫,然后便吊在那歪脖子树上抽。
下雪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一众本是怀着看热闹心思的皇子皇女看着那被倒吊在歪脖子树上林明世,心中一阵发怵。
至于阻拦。
他们都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打的人。
德妃就在麟趾宫中,林明世叫这么惨,她理都不理。当然,也有可能是拦不住。
而在一旁,那些侍奉林明世的太监们也是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个。
只见林知鱼坐在亭子内,手持一道风鞭,手指轻轻一动,便能够看到林明世的屁股有明显的凹陷。
每打一下,林明世就发出一声痛呼,祈求林知鱼能够打的轻点。
只可惜,林知鱼并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她面无表情地挥动着鞭子,而林明世则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鞭子的抽打。
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林知鱼的惩罚。
每一次,林知鱼手中的风鞭必定会落到他的屁股上。
林明世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流淌在脸上,形成一道道脏兮兮的痕迹。
他一边哭着,一边求饶,但这都无法改变林知鱼的决定。
江鱼在一旁看着那惨兮兮的林明世,心中有些不忍,他犹豫着开口:“师姐……”
“你觉得我抽的很重吗?”
林知鱼轻哼一声,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她淡淡地回答道:“我又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人。”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林明世身上,冷哼一声:“十二弟这家伙,有一半是装的。”
林知鱼刚才的抽打虽然看起来很重,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林明世的筋肉,只是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些破皮的伤痕而已。
因此,林明世越是大声叫唤,林知鱼就会打得更久。
不过就在这时,江鱼注意到旁边的几名小太监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身体颤抖不止。
他看着这些无辜的下人因为林明世而遭受这样的事情,忍不住开口求情:“师姐,算了吧。那些下人没必要跟着十二弟一同受罚。”
林知鱼听到江鱼的话后,转头看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们。
林知鱼微微皱起眉头。
生于皇室,她很清楚这些人会是怎样的选择。
即使她让他们站起来,这些太监也不会有半分动弹。
“罢了。”
林知鱼曲指一弹,一道道暖风从指尖流出,迅速钻入那些小太监的体内,将他们身体中的寒意驱散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林知鱼也收起了手中的风鞭,不再继续惩罚林明世。
“真是没用!”
林知鱼瞪了一眼林明世,冷冷地说道:“一点皮肉之苦就让你叫得这么响亮,而且还能持续这么长时间。我看是根本没有打够!”
“若非师弟求情,今天吊你一天!”
“你们几个,将你们主子带回房去,今天看好了,别让他出来!”
“谢六公主殿下!”
几名小太监赶忙将林明世放下来,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林明世的身上。
不过林明世的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寒冷。
林知鱼在鞭打的时候,同时会将一道道暖流带入林明世的体内,免得这小子在这冰天雪地中冻死。
而林明世一被放下来,立刻便不叫了。
“走走走,快走快走!快带本皇子回宫!”
看着林明世那着急忙慌的模样,林知鱼摇了摇头。
“别管他了,我们下棋吧。我觉得再过些时日,师姐大概是下不过我了。”江鱼掏出棋盘。
“确实,已经没多少可以教导你了。”
林知鱼没有反驳。
江鱼在棋艺上的进步,确实很快。
“你如今与那棋剑池中的身影对弈,有把握赢他吗?”
江鱼摇摇头:“没把握,我的神识太弱,支撑不了我进行长时间的对弈。我觉得至少需要将魂魄提升到元神才能赢过它。”
而在听了江鱼的话之后,林知鱼想到了一个方法:“若是下的快一些,或许可以。”
“可若是下的快了,神识的消耗同样会增加。而且,很难保证胜出。毕竟对方也是拥有奕剑之道的。”
“那便要多练。”
林知鱼看向江鱼:“那棋剑池之中的身影,看似是在提升你的魂魄之力,但是我觉得应该还有另外的作用。”
“类似考验?”
江鱼若有所思的讲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或许我可以试试。”
······
晚上,元和殿内觥筹交错。
江鱼在饭后独自找到了未来岳父。
“林伯父。”
“真传不必多礼。”林崇德扶住江鱼,随即和蔼的讲道:“真传此时找我,有何事?”
“昨日我与师姐商议了一下。林伯父虽为凡间皇族,但林氏皇族在修行方面,资源甚少。我与师姐虽为真传,但不可能时常在大虞。”
说着,江鱼拿出了一个储物袋:“这里是十瓶中品聚灵液。此地灵气甚缺,修行不易。这几瓶聚灵液还请伯父收下。”
“这?”
中品聚灵液,这东西其实是金丹期用的东西。
十瓶,足够一个金丹初期修行到后期。
毫不夸张的说,有了这十瓶中品聚灵液,未来的林氏皇族至少能够多出两三个金丹。
集中资源,甚至多出一名元婴也不是问题。
这样的力量,江鱼或许不看重,但在林崇德眼里却是无比贵重的。
不等林崇德开口,就又听到江鱼说道。
“大虞出了真传,宗门对于大虞本该有所扶持,但师姐性子随意,此事尚未告知宗门,便也不了了之。等回宗门之后,我会差人去做。”
“我无父无母,师姐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这一份,到时候也让宗门一同送至大虞好了。”
听到江鱼这番话,林崇德心中已经不止是感激了。
他一把握住江鱼的手,诚恳的讲道:“贤侄,你与知鱼,准备何时成婚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