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长岭矿场外,五个看门的守卫躲在大树下乘凉。
“这天气太热了,还是在大叔地下凉快。”
守卫一在说话的同时,还拿着一把蒲扇对自己扇风。
守卫二叹道:“唉……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干,我们在这里就比旷工好那么一点……”
“嘘……”
守卫三赶紧捂住他嘴,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这话你也敢说,上一个这么说的,坟头草都有一人多高了。”
守卫四笑道:“那他还要有坟头才行……”
守卫五出言打断道:“好了,好了,该出去站岗了,要是被发现我们在偷懒,明天我们就能变成旷工。”
守卫二向门外走去,对众人所道:“我就是比喻,比喻你们懂么?”
守卫三道:“别比喻了,幸好这些话只有我们听到,要是让别的守卫听到,就麻烦了。”
守卫二走出大树,看到碎石的方向那边有人,就想过去看看。
守卫三拉住守卫二,警告道:“别去管他们的事,在矿场干活不要有好奇心,要不是你是表弟介绍来的,我才管你的死活。”
守卫二为难道:“若是出事了,我们不就麻烦了。”
守卫三道:“麻烦什么,我们只负责看门,里面发生什么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守卫二经过大门向哨塔走去,边走边看碎石的那个方向,原先他没注意看,现在细看之下,有三个守卫在哪里搬东西。
想起守卫三的告诫,摇了摇头,向哨塔上爬去。
就在这时,一把短刃划过他的咽喉,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雪地里面。
殊无罪一刀抹了这守卫的脖子,看着剩下的四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转身向另一个哨塔俯身而去。
另一个哨塔上,一个守卫靠在木柱上用下摆扇着风,不时还用巴掌抽打叮咬自己的蚊子,嘴里抱怨道:“热死老子,这么热的天蚊子也多,真不知道白天那帮家伙是怎么度过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哨塔下有一道黑色人影攀爬到了他身后。
就在他感觉脖颈后有劲风袭来,感觉很凉快,不由得朝后面看去。
只看到一柄黝黑的匕首刺入到他的咽喉,接着看到一个穿着黑衣,带着一张黑耗子面具的人将他的嘴捂住,让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再次杀了一个哨卫,殊无罪头也不回的跳下哨塔,向第三个哨塔潜行而去。
连续杀了两人的黑衣人,越来越喜欢这种悄无声息的暗杀,看着敌人死在刀下,心理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就在他对第三人下手后,看到另一边哨塔上哨卫向他这边的哨塔看了看。
这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被他杀死的人都瘫倒在地上,若是哨塔上的人看到后,一定能发现问题。
趁着对面打量他这边之时,将手里的守卫靠在柱子上,让对方以为这个守卫睡着了。
果然对方看了这边几眼,就没有再看了。
可他只要一松手,守卫就会倒地,只能用守卫的长刀抵住,不让其倒地。
殊无罪下了哨塔之后,只得返回先前的哨所,将他们都树立起来,为他争取多一点时间。
然后沿着左边一路杀到悬崖边,来到矿工的休息之地,将手里的包袱放进草丛中,接着向另一边杀去。
……
杨凌等矿工都熟睡之后,沿着阴暗的角落向外潜伏。
想要拿到殊无罪给他的东西,就必须解决三座哨塔上的人,规避两队巡逻的守卫视线。
这三座哨塔上的守卫,主要监视矿工是否想要逃走,因此哨塔设置在矿工睡觉的周围。
并且这些守卫每一个时辰就换一次,来保证守卫不会打瞌睡,从而有所疏忽。
只要是人就会有侥幸心理,矿厂长久以来抓的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从来不敢招惹武者。
就算是囚犯也带着手铐脚镣,只要稍微移动就会发出声响,因此守卫不时也会打瞌睡。
杨凌刚走没多远,迎面碰上一个从哨塔上下来撒尿的守卫。
四目相对,守卫眼中满是惊讶之色,他没想到这大晚上的,竟然会碰到一个矿工。
就在他准备大叫之时,对方快速出手掐住他的咽喉,接着听到‘咔嚓’一身,他就失去了意识。
杨凌捏断对方的脖子,将他拖入岩石之后藏好,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守卫脖子上的指印。
未免事后留下证据从而查到他,于是拿起一块石头就对着守卫的脖子砸去,让其脖子完全模糊。
捡起守卫的长刀,趁着巡逻守卫巡逻的间隙,快速来到一座哨塔之下。
等守卫稍微走远之后,杨凌顺着哨塔攀爬而上。
这守卫看到巡逻的人走了之后,就想靠在柱子上打瞌睡,不料突感脑袋一沉。
杨凌一掌拍在守卫的脑后,施展截脉锁血之法让守卫身体变得僵硬,宛如没死一样靠在柱子上凝视睡觉的矿工。
如此再解决一个哨塔守卫之后,杨凌在草丛中找到包袱。
包袱中是一套夜行衣,还有一张黑白狗头面具,还有两只烧鸡。
杨凌穿上夜行衣,趴在悬崖边吃着烧鸡,消失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
……
“有刺客……”
殊无罪向右边一路解决哨塔上的守卫,杀了是几人后,终究被巡逻的人发现。
顿时矿厂上灯火通明,殊无罪再也无法隐藏身形,只得沿着小路向山下跑去。
死了二十几个同伴,守卫哪里会让刺客就这般轻易逃走,于是二十几个守卫浩浩荡荡去追击黑衣刺客。
殊无罪看着追击自己的有二十几人,感觉自己不是对手,向山下跑了一段路之后,就往茂盛的草丛中跑去。
众守卫看着黑影消失在山腰草丛中,只得分散开来搜索黑衣人的身影。
长岭矿厂发生这么大的事,若是没有抓到刺客,他们被惩处当矿工都是轻的,搞不好全家都会遭到牵连。
可当守卫分散开来,在山腰种搜索刺客时,本就无月的夜空,突然吹起狂风。
狂风吹得树枝草叶的哗哗作响,让守卫顿时失去搜索的方向。
守卫只能凭借感觉各自搜索,相互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殊无罪藏身草丛中,看到一个守卫缓缓向他这边走来,握住匕首的手,掌心满是汗水。
知道这是一个逐一击破的机会,同时心里也有四分紧张,担心自己动作太大,从而引起其它守卫的注意。
更多的是对于杀人的兴奋。
活了20年,他从来没想过手刃仇人会这么痛快,而且的时间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烈。
守卫刚从殊无罪身前走过,准备继续向前搜索时。
殊无罪脚尖蹬地,扑身从守卫的身后而过,黝黑无光的匕首从守卫的咽喉划过。
只留下几滴飞溅的鲜血洒落在草叶上。
守卫不敢置信的看着飞溅的鲜血,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此刻风大,守卫骂骂咧咧的生意不断,这个守卫的死亡,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殊无罪一刀得手,没在原地停留迅速远去,继续去猎杀其它的守卫。
随着狂风加剧,山坡上的守卫越来越少。
其中一个守卫小队长,听到吵闹声逐渐减少,抬头一看发现身边的手下,却只有两三人,怒道:“你们这群狗崽子,这个时候你们还想偷懒,看老子回去后怎么收拾你们。”
“你……没机会了。”
‘你’字刚入耳,守卫小队长讶异回头,却看到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咽喉,这才听完后面的话。双手捂着脖子不甘道:“你是?”
“幽暗黑鼠殊无罪,今日吾赦你无罪。”
殊无罪冷漠抽刀,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的草丛中,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个守卫,久久不能回神。
等待他们的将是殊无罪的匕首划过脖子,永远也不能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