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伊恩一拳又一拳的递出路晨身上的拳印也越来越多,胯骨与肋骨也从身体穿出,白色骨头上鲜血淋漓,但伊恩却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伊恩开口嘲讽:“小样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是枪术一流吗,你开枪呀,开枪呀,对了忘了那把枪只能放下六颗子弹,路晨你求求我有可能会给你时间去换子弹,求我,求我。”
话语伴随递出的拳头,一起攻向路晨,话语攻心,拳头攻心,但被伊恩用手扼住咽喉的路晨却闭上了眼睛,仿佛此时拳头与话语的对象都并非自已,只是静静的被提着,但右手握住的枪却没放下。
监察官办工室内有两人正看着两人战斗的直播,维克与傅希斯一人拿着一桶爆米花一杯可乐,活似电影院里看电影的既视感。
傅希斯一边吃着爆火花一边说道:“维克你我还有那个不知在哪的家伙就前一起训练的时侯,不是一定要端着一幅正人君子,一幅不食人间香火的人设,怎么十几年不见,从高高的云端回到人间了。”
维克听完笑了笑不答,只是喝了一大口可乐,继续观看,当路晨射出三颗咒弹,并有一颗咒弹命中的时侯,拿手指了显示器中下体流血的伊恩道:“傅师弟你教书育人的能力还差的远呢,看呀辛苦教了三年的徒弟,一位升华者居然会被一位普通人以咒弹击中,而且还是避无可避,好好好,我的爆米花呢,下饭真下饭。”
而一旁的傅希斯已经将手中的爆火花桶捏合后又松开,面部却异常平静问维克:“我那个十几年前不苟言笑的师兄去哪了,你是伪装潜的吧,否则我绝不相信十几年的时光可以将人完全变幅模样。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是有权向天文会乌拉尔分部提起源质比对以及人员确定的。”
维克将手捏紧又松开自嘲一笑,将杯中可乐一饮而尽但道:“其实在当了天文会的干员后我便有些后悔,一身抱负无从施展,人性的黑暗,人心的复杂,党派之间的争斗,上面只在乎表面的平静,不在乎暗中有多少牺,普通人都不知世界的本质,似现在的一切危险都与他们无关,傅西斯其时有时我也羡慕你的,虽然是一个热血的战斗笨蛋,但战士不用在乎得失,只要服从命令便好,与灾厄战斗不用计较得失。”
听完维克说完傅希斯但道:“师兄其实我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比惨我可比你惨,做战士是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但当看着一个同伴受伤,甚至是离去,你也不能停下,将伤员扶起,将同伴埋葬。知道吗四年前当从战场下受伤救下且被告知也只有十至十五年的时间可活,我也自抱自弃呢,现在不过是得过且过吗。”
“哈哈哈”维克笑出了声,笑完便道:“傅希斯你,我,再加上我们那位神父师傅,还有那个不知所踪的那个,我们这一门就没有一个命好的,仔细想想当年为何要入师傅门下。”
“也是。”傅希斯附和。
“我不收你们俩,别人会收你们俩吗,当年好心全被当成了驴肝肺了。”一句句说语凭空出现。
“师傅,你原来没走呀,早走说呀。”维克和傅希斯同时起身说道。
“走了,但到半路上打了个喷嚏就想知道谁在背后说我,于是探查了一下,没想到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这师傅当的也真是失败呀。”
维克和傅希斯便听起了艾森神父的训导,艾森神父也不愧是当师傅的道理一条一条从口中说出不带重样,说得两人心里如有毛毛虫来回活动,再怎么适也得忍着,谁让师兄弟在师傅背后说坏说呢。
此时维克目光偏移看向了一旁的显示器,只是看了一眼脸上便浮现出了笑容,并给身旁傅希斯递了一个眼色。
此时画面中伊恩正用右手提住路晨的咽喉一边加大力气,左手握拳一拳一拳的递出。
“师弟呀,我就说你不会教徒弟吧,我说的是训练不是对站,你徒弟也太没分寸了。”
傅希斯听完接道:“这徒弟是教的不好,之后我一定罚他。”
艾森神父本来并没有理会二人讲着道理,但当听到两人对话,顺势看向了屏幕里的画面,不在言语身体瞬间便化作流光消散,直奔训练场。
看着艾森身形消失,维克与傅希斯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但谈了起来。
“师兄呀要是师傅知道事情真伪后会怎么对付咱们师兄弟俩。”
“我想一顿骂是跑不了的,师傅不愧退下多年当了神父,武力没减反而道理多了一大堆。师弟先别想这些了,来打个赌如何。”
傅希斯听见赌之前听道理的忧怨但一打而空问赌什么:“赌什么。”
维克抬手指向了屏幕中的两人便道:“那就赌赌谁先杀死对门吧。赌注就一块源质结晶吧。”
“师兄你怎么这么大气了,我那徒弟已经稳操胜券了,那路晨手中的枪已经没有咒弹,没有咒弹的枪不过就是个摆设无任何作用,他不会是摁用枪砸死我那徒弟,那也太小看升华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了,我赌我徒弟,师兄你就等着给钱吧。”
维克听闻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注视着路晨,此时的路晨就像被风吹打的松树一般便依不动,也像那天竺高僧入定那般不在受外界干扰,伊恩的拳头还在递出,便路晨的手也在缓慢抬起。
维克看完便道:“我赌路晨,万一运气好用枪就把你徒弟砸死了吧。”
“赌定离手。”
“赌定离手。”
当艾森身化流光向训练场赶时,心里便升起了疑问那俩人怎么一脸事不关己,漠不关心,但由于赶路没有多想。艾森身形所过之地,在此道工作人员感觉有一股飓风刮过,手中文件飞入空中,自己也站不稳,抱怨着风怎么大,但当文件捡了一半才想起来,这是地下哪来的风便诧异起来,但当想到那被垒起来如山丘的报告与自身的工作便再多想,反正天塌了有高个的顶住,也用不着自己。
当艾森要到达训练场时,一声枪响了,艾森停在原地,后便加速前往,而屏幕前的傅希斯也用手抓住屏幕,两眼死死的盯着。
训练场内,一颗咒弹贯穿了伊恩的心脏,黑血从胸口流出,但伊恩右手在同时发力,路晨的头颅与脖颈分离鲜血从脖颈处喷涌,两人双双倒地。
赌局最后维克与傅希斯谁也没赢,但两人却同时感到后背一寒,因为有一位老人正站在两具尸体中间的训练场上在屏幕上望向两人。
“师兄,我怎么感觉师傅很不高兴。”但当傅希斯看向旁边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训练场上的老人嘴唇轻动两下两字便传出:“过来。”
随着训练场上白光一闪而逝,地上的两具尸体便破碎消失,而艾森此刻也陷入了迷惑。
“艾森爷爷你怎么在这里。”路晨的声音从那老人的身后响声,传入艾森耳口说是圣音也不过如此。
“拜见师公。”别一个声音也传来。
艾森转身看着两人,脸上平静,但心里疑问重重。
而训练场门口有两人正争先恐后的往里赶,就怕比身旁的人慢。
当两人到达训练场时,那个在两位年轻人前一脸笑容的老人,转过身来脸色瞬间转变,一脸恕意。
“停下,站住别过来。”那两人听见便停下步伐,站在原地,而老人转过身后又一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