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孕妇抬眼问我,我诧异之余刚好迎上了她的眼神。
“没怎么,你的手有点凉。”
我勉强笑了笑,扶着她下到甲板的大仓里面。
底下等待着的几个女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一个二个看到我领了一个人过来,瞬间就围了过来。
“这是谁啊?”谭菁菁好奇得看着我,又看了看这女人的肚子。
“那个,你们可以叫我任敏,我……也是幸存玩家。”
众人面面相觑,谭菁菁凑到我跟前低头看了看任敏的肚子,“你这应该快临盆了吧,这么到处走动会影响到预产期的。”
任敏有些诧异,“你是医生?”
“稍微懂一点医术,算不上什么医生。”谭菁菁赶忙推辞。
“我也没有办法,在那个岛上……经历了太多,好不容易活下来,现在哪里还讲究这些。”
任敏苦笑着,“我连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刚才上船的那一群里,总归有一个是。好在他们对我不差,知道我怀孕之后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任敏越解释我越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听着她的话茬,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经理过什么,但是也能确定她过的不像是我们这边这群女人这么痛快。
“你在这好好休息。”谭菁菁把任敏扶到椅子上坐着,拉着我走到一边。
“你听到她说的什么话了没?”谭菁菁激动得抓着我,“什么叫那一群人里面总有一个是孩子的父亲!这个组织简直就不是人啊!他们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虽然话说的义愤填膺,可是耐不住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谁也说不准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沉住气拍了拍谭菁菁的脑袋,“你还是别那么急躁,万一哪天我出了什么事儿,没有人保护你们,枪打出头鸟这话不是假的。”
谭菁菁被我这么一说教,立马就闭上了嘴不再继续咋呼。
脑袋顶上来回走动的声音不小,看样子是刚才上船的那一帮子人在这个船上做勘察。
“这些人什么来头啊?”周畅问。
“跟我们一样,是被组织的人搞到一起的。”我抬头看了一眼还在落灰的房顶,“具体是干什么的,不知道。”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外面的世界现在都乱套了,你们现在是最安全的。”
一直被绑在角落的家伙忽然开口嚎了一嗓子,我们几个人被他吓得一惊。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柳杨惊诧得看着他,“你是不是一直在听我们说话!”
“那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要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何必动粗呢!”
我抱着胳膊打量着这人,脸上都是一些晒伤,有那么一丝饱经风霜的样子。
约摸着像是在船上待了很久才造成的痕迹,莫不是因为这个人经常漂浮在海上?
“你们这个组织,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抬头望了我一眼,不卑不亢得说道,“从你们接触那雾气的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变样了。”
“嗯,继续。”
我换了个姿势,用手托着下巴,悠哉得看着他,“那个雾气是你们组织研究出来的产物吧,用处是什么?”
“能给接触到烟雾的人都拥有特殊能力。”他眼睛看着地面,“你们现在每个人都会拥有一定的特殊能力,但是能力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确定。在接下来船只行驶的最终目的地,只有拥有能力的人才能活下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组织给我们下级的指示就只有这么多,把你们送到那个地方后我们会开着船离开。”
“所以我们现在拥有超能力了?你别逗我了好吗。”谭菁菁似笑非笑得嘲讽着,“怎么着?我能现在变个杂交水稻还是能变个椰树林出来?”
“这个要看你们自己体会。”他抬眼看了我一下,“这次的游戏系统就是一个专门的逃生游戏,为了让这个游戏更加的平衡,所以给你们制造了这么一个环节。”
“鬼才需要什么逃生游戏来玩!”眼镜和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听到这话后立即气得冒烟。
大嘴更是一把直接拽住了这人的领子,“老子告诉你!老子现在就要走,一分一秒都不想留!老子要回到城市里面!”
“大哥,城市里面因为平行时空的虫洞已经被扰乱了,现在四处都是怪物,你现在回去也是活不了的。”
被抓了的这人有那么几分无奈得说着,“就是因为现在平行时空的洞有了问题,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和物都从那边过来了,这才给你们这些生命力极其顽强的人多加了一项能力。”
我算是听明白了,那现在这人的意思,就是证明了理胜之前对自己手底下人说的那套谬论成为真的了!
“外面的世界,变混乱了?”柳杨难以置信得看着他,“那现在要怎么弄?我们在这就能避免接下来的祸端了?”
“对对对!没有错!我现在跟你们站的是统一战线,等待着你们拯救地球呢。”
“放你大爷的屁!你给我们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拯救地球?!”大嘴直接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老子给你十个亿,你自己去拯救!”
“真的?”这人眼睛一亮,“十个亿?”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听他放屁,他能有十个亿,那还会跟我们坐一架飞机掉这个地方来?”
“杜若!你说说,这话听的扯不扯吧!”
“我倒是觉得这话有可能是真的。”我淡然得点点头,毕竟在我体内这老头和海木出现之前,我也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出现的。
“只是我比较在意的是,你们这个游戏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我眯起眼睛细细得看着这个人眼睛,希望能够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一丁点的异样。
只可惜,这人不知是太过于谨慎还是这个游戏原本就是过于透明的,他已经告诉了我们一切。
他与我对视的时候,那眼神清澈的那叫一个无害,搞得跟我在威胁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