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姨,没必要这么骂他。”
“?”
浓浓的小脸很正经,嘟唇,“我也并没有关心他。”
“那你好像总在等他啊!”
“哪有。”矢口否认。只是,这男人好几天不见踪影了,还一声不吭。
顾姨说:“其实你不如跟厉承衍打听一下,不就很容易知道霍聿的事吗?”
少女骤然转头,淡定语气,“也对。”
于是当天下午,她就问了一个从太子公馆来的女佣,问她有没有在公馆见到霍二爷。
顾姨:“……”
还说没有在意??
这变化太明显了!
浓浓的情绪低落撑到了第四天晚上,她甚至怀疑这男人撩到半路跑路了,莫不是他回家后回过神来,也发现了她是游戏里的小徒弟?因为过于嫌弃她的技术菜,所以对她浓浓这一层身份的追求也都消灭了?
呵。男人。
她打算一举拉黑他的微信时,后台登录的游戏这时挑出了一条消息提醒。
是师傅的游戏昵称:输了就跪着舔老子
‘输了就跪着舔老子‘向你发出对话提醒。
少女的眼神雾腾腾的一亮,已知对方真实身份,微妙的情绪在心间如鱼儿穿梭吐气,闹的她小宇宙不安宁。
她当然是立刻打开了游戏界面,跳进后台的好友对话框里,细指打字:【师傅,你怎么跑上来了?你在哪里,得空啊?怎么找我有事吗?”
此刻,霍聿在直升机上,长腿裹着纱布,兵士在为他挑子弹,没有打麻药,匕首戳进坚硬肌肉里时,男人把雪茄咬碎。
闷哼一声,他扭头,狂野呼吸,汗流下手指,他皱眉看着映花了手机屏。
借着转移注意力,他单臂枕上后脑勺,咬着牙,打字:【……】
浓浓:【?】
【你是个喇叭吗,我一来就这么多问题。】
浓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生气气。
霍聿英俊的下颚痛得上绷,邪眸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打字,【那天晚上我突然下游戏,是有要紧事】
【嗯……】已知这个蠢逼的男人是有什么要紧事了。
【后来事情忙完,想着再找你的,但后面又有事……】
“……”总之蠢徒弟就是不重要呗。
浓浓的眼眶,冷兮兮的,想砸手机。
【今天抽几分钟空,还是找你聊一聊了,蠢徒弟,你还在吗?】
【……】
【跟你说件事。】雪茄一拧,男人英俊邪深的轮廓微微一沉,但修长手指却绝情的打下了一行字:【小玩意,我和你删除好友吧,师傅关系也解除算了。是这样,老子的女朋友就……挺介意的。我不想她误会什么,别看你师傅混蛋,我挺专情一爷们!就总之,中意她。游戏我不玩了!不讨厌你,你蠢是蠢点,但也挺可爱,这样吧,作为补偿,我把我账号给你,皮肤给你,打下来的装备给你,换成钱的马桶那几千万都给你,你直接从青铜变成游戏大佬,以后霸甲一方,行不行?】
浓浓:“?”
“……”每一个字都能看懂,连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一瞬间有点懵然的浓浓。
“…………”读懂的后的浓浓。
眼里飘着一层冷灰,从头顶冷到了心脏,空落落。
可五分钟后,彻底读懂了的浓浓,目光呆冷又专注,不动声色盯着‘老子女朋友介意,不想她误会,其实挺专情一爷们,中意她’这些字眼。
还有奢华无度大方至极的‘帐号给你,皮肤给你,装备几千万给你,直接从青铜变成游戏大佬’。
眼睛里有星星!还有莫名其妙涌出的一点……很薄的感动?
他还是不知道,她就是她。
他在对她无情,可却在对她暗中表白忠犬呢。
没看出来,就,做事也还挺爷们,敞亮。真为了她跟小徒弟主动断了关系了,有点一心一意哦。
居然不搞暧昧!游戏男谁不喜欢几个女陪玩?
率真老baby。
少女的嘴角不自查的一点一点浅然勾起,飞快打字,怕他反悔:【行。】
霍聿:……
【?】
【??不用思考?这么快答应?我怀疑你是在等着老子清空游戏转给你千万财富?!】
【你不是个变声怪为了游戏假装给老子暧昧最后为了骗老子钱的中年男吧??】
他突然觉得把所有东西给她作为分手费,呸,师徒解散费的自己,有点亏?
但是小徒弟留下一个游戏打款帐号,麻利就下线了。
眼底邪肆冷厉的男人觉得,呵,师徒情,也不过如此。
少女把手机反扣在椅子上,假装淡定的吃饭,但忍不住心中的一丝开心,对桌子边的顾姨说,“我知道他的消息了。”
“谁?”顾姨问出口就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察觉到小姐一贯清凉呆板的小脸夹杂着一丝红潮,顾姨再一次质问,“姑娘你对那个狗逼男人是不是产生了什么不该的想法?”
她很惊悚,由杀戮变成爱意?
“他不狗逼。”浓浓纠正顾姨,低头吃饭。
余光看到手机,又想起自己人钱两收,简直终极赢家,不禁有一丝狡狯的笑意在小嘴边遮掩不住,她甚至淡淡的挑起清甜眉宇,声音很小,“顾姨你不觉得……其实霍聿这个男人,性格粗暴下的反向来看,他有点可爱的么?”
“???”
顾姨觉得不是自己眼睛瞎了那一定就是耳朵也瞎了。
她看着正正经经没有一丝情欲破坏的白纸小姑娘,这春心有点栾动的样子,简直不可置信瞠目结舌,忍不住微微提醒她,“小姐,是你失忆还是我有点儿记忆紊乱?我怎么记得前几天你还想着用什么法子暗杀他,恨他入骨的。我刀都磨好了,现如今你跟我说,他有点可爱了??”
“……”
少女无言以对。
“哪里出了问题?”顾姨忧心忡忡,不断反问,“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哈?”
她的眼睛盯到少女的脸上不动,浓浓冷呆呆的腮颊就红了一点点。
少女努努嘴,她也不知道啊。
作为霍聿,她顶讨厌他歪里邪气,满目荒淫。
可作为师傅,她讨厌不起来,毕竟是要花全部家当断了师徒情好好谈恋爱的专一男人:“……”
也不是坏胚子嘛!顶多是太想得到这个女人了。
而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浓浓的徒弟滤镜,简直去不掉。
他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浓浓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