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颠簸让她失控地叫了出来,她一下子抓不到马鞍!
而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是凶悍的宝马,浓浓刚才见识过它比赛中的烈性,她毫不怀疑只要她一掉下去,立马就会被它踩死!
身下强烈的震动,马鞍又磨得她双腿好疼,肌肤本来就跟嫩豆腐块一样,她疼,她又怕,几十秒浓浓就被颠得头晕目眩。
而身后的男人似乎有意不扶她,身体隔开一丝距离,任由少女像娇弱被风吹打的小花一样摇摇欲坠。
强烈的风速一阵一阵涌来,浓浓好不容易抓到了马鞍,风中凌乱的大喊,“慢一点!你让它慢一点啊!”
“慢----点啊!这马是得了失心疯吗?!”
她快要被风刮坏了脸…!
可这可恶的男人居然还拽着马,朝一架障碍栏杆飞跃!
浓浓瞪大双眼,惊恐聚集,真没见过这么疯批的男人,在心跳几乎停止时,她闭紧了双眼。
马身高高的一纵,不行,她还是受不了,她不能死在这里,第一次,她不顾形象的大叫,“霍聿,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蠢男人,你慢一点。”
他居然听见了,侧眸在她耳边饶有兴致的问,“嗯?不是你想害死我?”
“……”浓浓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听见了她和顾姨的对话,所以设了这局想弄死她。
马带着两个人跨越了栏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它在男人的操控下越来越兴奋。
浓浓感觉自己快颠吐了,喉咙喊地火辣辣的痛,喊到最后,似乎只能求这个恶劣的坏痞子,“你慢一点……我快要不行了。慢一点!!”
男人温柔的低头,下巴会在颠簸中磕碰到她的头顶,她如此娇小,他俯视着她,眼尾桃花满眸暗色,“就不行了?嗯?”
那声音,性感的要死。
浓浓感觉到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像撞·击般有力,他肌肉紧绷了一些,邪笑地问她,“这才几下?”
他指马,可话里话外都是荤的,浓浓顾不及理会、脸红,只是错乱中想活命地哀求,“你停下来啊!”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呢。霍聿恶狠狠的暗了眸,耳朵瘙痒。
他沉暗了声,“停下来怎么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呢。”
“那你慢一点!”
“求我啊,好好的求叔叔。”喷薄的热气吐在她耳畔,他仍记得初相见那一晚,她勾引她,叫他叔叔,那一声意犹未尽,他惦念许久。
浓浓涨红了清冷的小脸,也不知道是被他恶整的,还是被马颠的。
她不会控制马,一点都不会,但再不停下来,她感觉自己快要休克了,无法,她紧咬贝齿,只能转头,眼睛里雾蒙蒙的快要变成水,“……叔叔,求你啊!!”
“求我怎样?”
“……”
浓浓的脸越发憋红,这人极度恶劣无耻,她对暧昧没有一点感觉,可不知道为何此刻都懂了。
“求你……曼一点。”她的嘴都被风吹瓢了。
男人性感邪唇贴着她乌黑的发丝,“虽然叔叔更喜欢快一点,但也不能不顾及你的感受。”
他下流完,摸摸她的头,一夹马肚,黑域跑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你特么是禽兽吗?说好的慢一点呢!
男人握紧她快要飞出去的小腰,在她毫无形象的嘶喊声里,又并不把她抓牢,而是整治地看着她,“还要不要?”
“不要了。”
“不要不要了!”
“真不要了?”他眸色深,嬉笑。
“真不要了!!”五脏六腑翻腾,午饭就在喉咙里…问候你十八辈祖宗!
“吁----!”
在马即将跨越一米六的高栏时,霍聿一拽缰绳,马即将冲刺的速度,突然戛然而止!
风和空气里的尘埃都静了,四下无声,浓浓感觉耳朵里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她快要崩坏的呼吸。
眼前冒着金星,血液和神经末梢刺麻激烈,无法平静。
呆了几秒,她猛地捂住小嘴,从男人高大的角度看下去,她的小衫早就挂在臂弯,而露出干净的锁骨,霍聿一眼就能看到那剧烈呼吸的小巧,在吊带裙里,似雪山连绵起伏。
眉眼一深,男人粗粝的手摸了下她的头发,“还不下去?”
浓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地跳下马。
小手被擒了一下,他暗眯着眸,似笑沉沉,“还敢去矫揉造作的勾引厉承衍吗?”
浓浓的脚没着地,回头看他,跟看禽兽似的,摇着小脑袋,“不了。”
他放下了她。
少女没有形象的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地百着小脸。
总有一个法子能治得你服服帖帖!霍聿对这一场’教学‘十分满意,男人冷傲地甩了一下马鞭,警告她:“滚回m国,不许再接近厉承衍。”
浓浓控制住了自己的胃,抬头森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你做梦,神经病,老色胚。”
“……”霍聿狠狠的舔唇,看了眼众目睽睽下她的小背影,眯眼。
合着都白干?小丫头片子很难调教。
他慢条斯理的下马,进更衣室洗漱,换上黑色衬衫黑西裤。
将近四点,是下午茶时间,有佣人忙进忙出的为他们准备餐点。
霍聿走出来,到休闲区域,找一把太阳椅,纱帘隔着太阳,缓缓被风拂动,他刚点上一根烟,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是向淮生。
他来传话,少年却从无仆人的卑躬之姿,他身如修竹,覆着冷意,“大小姐让我传话二爷,她在帮忙了,让您别错过了好机会。”
说完了,向淮生的表情更添寒霜。
霍聿看这个少年,不知怎么,总有看同类的感觉,一股很强的野心。
他看破不说破。懂了,邪声一笑,“她去找厉承衍表白了?”
向淮生的唇抿成直线,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机器。
霍聿挥退他,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思忖几秒,如果霍冰不去堵厉承衍,那么某个毒东西就该上赶着和厉承衍用下午茶了。
霍冰帮他的意思,是在这里?
男人懒懒抬起眸,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佣人,“厉承衍刚才在哪里歇着?”
佣人恭敬地回答了他。
“无耻下流色痞子。”浓浓在更衣室的浴室里,搓洗着娇臀的肌肤,仅会的几个词汇反反复复骂,她觉得自己太文艺了,拿出手机百度脏话,决心学习一下。
气完了,她的眼底又只有任务了,就是这么专注敬业。
千挠万阻,赚钱第一,顺我者昌,逆我者砍。
但还是不能把他砍死在马场,作案痕迹太明显了。
浓浓斟酌了一下,嘴唇冷撅,还是再忍一下。
顾姨去当眼线,此时拿来了第一手消息,“厉承衍守着马做完了手术,刚才在酒店休息区的私人阳台歇着。”
她拿着那篮滴娇艳欲滴的果子,有樱桃有草莓,都冰镇过。
浓浓接了过来,嗯了一声,扫了眼顾姨手里的白裙子,比上午的肩带更细。
她摇头,“不穿。”
“为啥啊小姐?胜利在即,你得再接再厉,越露越妩媚。”
但扛不住有万一啊,比如上午骑马,她想好好穿裙子勾引厉承衍,结果呢?便宜了那老贼!
浓浓心有余悸,套了t恤长裤,满头黑绸长发扎成马尾,一个学生小白花的样子,就出发了。
爬到二楼的休闲区域,酒店有360度环形大露台,一长排的休息躺椅,椅子用纱帘围成了私人区域,若隐若现的,为绅士们提供矜贵的私人空间,方便干点啥。
浓浓雾眸半垂,从帘子底下一眼眼看过去。
终于看到了唯一的一双男士拖鞋,男人的脚很修长,过分的大,穿着黑色棉袜,令人想象到它的主人,定然斯文矜贵,一派禁欲成熟,虽然厉承衍并不十分显得禁欲。
浓浓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脚,是真的小。
她目色朝上,看到他的脚踝,骨感而瘦削,蜜色肌理紧实,有种迷人矜贵的风度。
这么好看的脚,一定是厉承衍的了。
浓浓抬手无声的撩开了纱帘,男人脸上盖着一本书,似乎睡着了。
”厉先生?“她走过去,掐着嗓子甜甜的出声喊。
走到男人的椅子前,将水果篮放在一旁,她小手拄着自己的膝盖,半弯腰肢,又喊,“厉先生,你渴了吗?”
男人放在书上的长指,动了一下。
醒着。
她好像还不够矫揉造作,浓浓转头,捏起一个樱桃,另一只白皙的小手就去摘开那人脸上的书一角,她怯怯的,极度婊里婊气的小声说,“我看厉先生累了,给你备着樱桃,汁多又甜,厉先生,我拿一个给你尝尝,你看看好不好吃呀?”
羽翼般的睫毛垂着,挡住她大半的视线,她也没细看,目光不经意被男人轻启的薄唇吸引了过去,将那颗樱桃喂进他嘴里时,浓浓仍然在发呆,厉承衍的嘴竟然有这么好看吗?菲薄的,两角上翘,天生似笑非笑的弧度,有这种嘴巴的人一般都挺坏。
呀。她愣住,因为喂完了樱桃想收回手时,她细嫩的食指被咬住了。
男人晗在嘴里,慢条斯理,连同咬破的樱桃,一起吃。
浓浓:“……”
指尖苏麻迅速传进血液,身子一颤,她瞪大圆眸,惊得回头看向这个‘厉承衍’,这是什么骚操作??
舔……添她干嘛!狗吗?不对劲。厉承衍有这么狼吗?!还是无人的空间里,他露出了男人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