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悉心伺候，霍冰应该是习以为常的。
他几乎每天都服侍她洗澡沐浴，游泳更衣，更亲密的举动，都不是没有。
有时候她坐着看电视，嘴里馋西梅，懒得吐核，都会叫小狗一样把他叫过来，嘴对嘴，把核仁就吐给他，他每回也不嫌弃她，欣然接过，做事历来面无表情，少年老成的样子。
可这……
霍冰在心里安抚自己，这也没什么，吃了下她的脚而已。
他被抓来实验室的时候，还小，十四五岁，瘦猴子一样发育迟延，霍冰还以为他除了哑巴，还是智障。
她有时去实验室逛，就看到这个编号103跪在地上，舔东西吃。
后来，大小姐把他救了，弄到身边，教他怎样吃东西，怎样伺候自己……
也许两人都回忆到了一处。
向淮生没有放开她雪白的脚趾，他只是抬眸，极度的克制让少年清隽的脸庞看起来毫无异样，他黑眸冰凉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幽暗色泽，注视她，低沉声线略有低哑，“大小姐，以前我也这样过。现在是疗伤，唾液有消毒功效。”
“那是以前。”霍冰冷声，想收回脚，蹙了眉心，神色不太自然的高冷着，“再说，那时你才多大，十五岁，像小狗一样毛茸茸，头发都不会剪，我就把你当长毛狗。”
“现在你也可以。”他很认真道。
“……”
不可以了。长成了19岁的高大少年，算是个男人了吧。也不毛茸茸了，只有额前的碎发略长，美得像漫画少年。
“现在的你没有以前可爱。”虽然排斥，但他亲得挺舒服的，霍冰慢慢放下眼底的冷色，慵懒的像一只猫咪，蜷缩起指尖，嘀咕冷语。
少年望着她的样子，望着她蜷缩起来的各个粉润脚趾，眼色突然的加深。
他面无表情，淡淡的，慢慢垂下眸，用修长浓密的冷睫盖住眼底。
喉结清冽，骨感，不甚明显的滑动。
就这样无声，霍冰也没有制止，享受的快闭上了眼睛，可就在某一个瞬间，她随意垂眸飘视的一个瞬间，她看到了少年湿漉漉的黑色裤子挂在腰间，皮带紧扣，裤子贴身，裹住修长笔直的腿，可他----
霍冰以为自己看岔乎了，那应该是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但她的心突兀的一弹，实在是一个重击，更像一个惊雷，她猛然竖起眼神，暗暗聚焦看过去。
他很安静，冷冽，淡漠。
但他真的，明显，且汹涌……
心脏的鼓点，扑通扑通在一瞬间震了起来，击打她后知后觉的震惊的内心，皮肤，血液，很快脸颊薄薄的莹白肤色，就显得异样起来。
她樱唇抿得冰冷，差点没控制住，表现了出来。
霍冰蓦地收回脚趾，因为太快，少年不妨，冷漠的眼神抬起，似乎想询问她。
霍冰翻身坐起，纤细的腿不着痕迹的叠回浴袍下面，她蜷腿静坐，双手插入长发里，静了一会，她克制着音色里的异样，显得很冷静，冷漠吩咐他，“去拿我的衣服。”
“好。”少年起身，双手都插进了裤袋，动作清冽自然，他垂眸看了她一眼。
霍冰依旧低着头。
向淮生的眸光闪过一抹幽暗，抿唇不言，走向了内室。
霍冰此时抬眼，深深的看着他高瘦清颀的背影。她暗暗皱眉，仔细深想，不禁低咒了一声，反复皱眉后，伸手揉着太阳穴。
怎么会呢？他还小啊，怎么会对她………而且还是吃着她脚的这种变态的时候。
她只以为是以前的游戏……
她一直把他当作小狗，男仆，从无男女之别，因此时常无意识的过分亲密。
但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样的冲动。还是，她甚少去察觉？
她还是看岔乎眼了吧？
霍冰慢慢抿起娇美冷厉的唇，不会，一条乖巧的小奶狗罢了。
向淮生拿了她的衣服出来。
她依旧准许他为她换上，并且不停的观察他。
他的眼神很正常，就是服侍师父的一贯刻板冷漠的眼神。
霍冰的神色趋向平静，看了眼时间，任务已经完成，不出意外明早返回c国，这是临时落脚点，没有食物。
她想了下，眸光平静的抬起，“难得来m国首都，出去逛逛。”
“不安全！”向淮生阻止。
霍冰把枪别到靴筒里，低头看了眼手机情报，有眼线告诉她，厉承衍哥哥抵达m国境内了。
她瞥了眼少年，已然也有别的意图。
不回答他，勾勾手指，她大步走出了门。
向淮生眸光微眯，冷目如墨，刚好他也有点东西要处理，他跟在后面。
到了楼下，小路没有灯，黑漆漆的，霍冰等在大门口，眼见少年穿了大衣，身形清冽下来，手里拿了个黑色塑料袋。
她好像看见过这个袋子，在他返回甲板上时，“那是什么？”
向淮生一顿，他戴着鸭舌帽，帽檐遮盖他的鼻梁，只能看见那冰冷薄唇。
此时竟是刻骨的邪佞一勾，轻言道，“垃圾。”
他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拿毛巾反复擦手。
霍冰莫名的感觉到他的邪气，蹙眉一凝，倒也没深想，她转身，覆手，走进异域的巷子里。
这里充满浓冽的古巴风情，暗黑的酒吧潜伏在巷子不显眼处，据说这里还是有名的红色灯区。
霍冰随意挑了一家，长裙摇曳，她利落的走进下沉式台阶。
少年浑身散发的冷霜，自动冻得周围的人离开霍冰好几米远，他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她坐吧台，他就站在旁边。
霍冰点酒，伏特加。
向淮生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冷眼把伏特加换成了蜜桃水果酒。
她睨来一眼，美人在皮也在骨，姣妍的脸蛋在五光十色的灯闪下，熠熠摇曳晃进了向淮生的眼睛深处，无法去掉。
“少管闲事。”霍冰冷刻地看他。
“不能就是不能。”
霍冰把水果酒砸到他脚边，酒汁碎他一腿，少年冷厉不动。
她淡淡垂眸，肤凝白皙，打开了伏特加，倒下满满一杯，突然扭头，光线投进她的眼眸里，那眼神显得几分魅惑，从容对他推杯，“谁说是我要喝？我给你点的。”
少年冷冷又狐疑地盯着她？